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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森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說的這樣,畢竟後世看來的資料,傳奇演繹的成份太大。
真真假假的,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況且西人又不喜歡記錄歷史,他們的歷史記錄都是斷斷續續的,而且老拿神話故事當史實來看。
結果陸森剛把話說完,對方身體一晃,像是條彈簧一般向自己衝過來。
陸森此時已經升過一次等級了,屬性有些許提升,雖然依然無法閃躲,但卻能下意識反應向對方作出反擊。
陸森定定站著,向到人向自己衝過來,下意識就是把手中的金色鐵劍往前一捅。
阿薩辛身體詭異地向旁邊一扭,躲過了陸森的刺擊。
然後他貼身上來,雙刀貼到了陸森的脖子上。
雙方此時離得極近,因此陸森也得以看到了對方的模樣……去年地雜市上看到的那個眼神銳利的鼓手。
果然是真正的阿薩辛嗎?
鼓手的眼裡充滿了蔑視,以及少許的憐恤。
隨後他雙手往回一拖,兩抹銳利的刀鋒抹過陸森的動脈。
這一招切頸技鼓手練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
按理說,他下一秒就能看到敵人脖子中飛濺出來的鮮血。
然而刀鋒上傳來的切割感覺卻很不對,並沒有切入皮膚里的感覺,反而像是刀鋒割在了鐵板上,往回拉的時候,刀鋒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音。
不妙!
鼓手下意識就把雙刀重新收了回來,然後抬腿頂向陸森的腹部,想用這種方法逼迫陸森後退,然後拉開雙方的距離。
誰知道陸森也剛好用力抬腿,用膝蓋頂人。
兩人的膝蓋猛地撞在一起。
咚一聲悶響後,陸森連退數步,差點摔倒。
而鼓手只退了兩步,他的眉頭猛地擰了起來。
疼,好疼!
他感覺自己的膝蓋軟骨可能裂開了,而且膝蓋處的皮膚,絕對已經紅腫。
鼓手知道自己吃了大虧,明面看著是對方退得遠,似乎是對方吃虧更大,但他自己卻清楚,自己剛才像是頂到了一塊鐵塊上,觸感相當不對頭。
就像雙刀抹脖子,也是抹到鐵塊的感覺。
對方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看著是人,但砍上去像是個鐵人。
他見陸森已經站直了身體,立刻疾速後退,速度奇快無比,仿佛是鬼魅一般。
陸森追了兩步,眼看追不上,便從系統學包拿出木製長弓。
因為他人升了一級,木製長弓也升了一級,由基礎的9點傷害,變成了11點。
傷害的提升,帶來的是更快的箭矢初始速度,也帶來更強些的穿透能力,以及射程。
這白袍人剛跑出不到三十米,他一扭頭,便看到陸森舉弓對著自己。
隨後他聽到身後灃地一輕聲,立刻跳起轉身,雙眼在一瞬間幾乎變成了蛇的豎仁狀。
在特殊的能力作用下,他清楚地看到金色的箭矢本射偏了的,但卻很詭異地劃了個弧線,向自己追了過來。
叮!
他用左手刀毫不費力地撥開箭矢。
真正的阿薩辛,從小便會練習格擋遠程攻擊,他們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聽風辨位,即使是背對著敵人,也能知道有遠程打擊向自己襲來。
陸森一箭不中,再拉一箭。
此時,阿薩辛已經跑離五十米遠的地方了。
第二箭再射。
還是被對方擋開了,並且對方此時已經躲入了矮樹林裡,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
陸森站在高處,盯著對方消失的地方好一會,然後這才轉身返回院子。
鼓手利用樹木躲離了陸森的弓箭追擊,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他將白袍脫下來,正反轉穿上,一下子就變成了一件正常的灰布長袍。
隨後鼓手順著路,來到汴京城西邊城牆下方的排污渠口,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排污渠口很大,但他依然得微微貓著身子,才能方便行走。
他拿出火摺子,捂著鼻子前行,一路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岔路口,看到了大量的宋人乞丐在這裡面穿行,嬉鬧。
他看到不少幼童被乞丐們打罵虐待,也看到不少髒兮兮的女子,赤裸地躲在溝渠的側邊,雙眼麻木。
憑由乞丐在自己身上折騰,只要給口餿麵團吃就可以了。
很多乞丐也看到了鼓手,但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主動讓到一旁,不擋他的路。
也不知道在裡面轉了多少個彎,爬上爬下了多少次,鼓手終於找到了一處渠道盡頭。
那裡守著兩個和他模樣差不多的色目人。
他走過去,兩個色目人向他笑笑。
其中一個說道:「祭祀大人在裡面等你挺久了。」
鼓手點點頭,推開石門,走進一處暗間中。
身後的石門關上,也將排水渠道中的惡臭擋在了外邊。
石門內是間大約三米高,占地面積約三十平左右的方型窖子。
這裡原本是無憂洞某個小頭目命令手下花了四年鑿出來的,屬於自己的乾淨小家。
結果被色目人占了。
這裡是地下,按理說很昏暗的,但牆壁上掛著一顆圓珠,正發著幽幽螢光,倒也能勉強看清裡邊的東西。
鼓手見有個漂亮的少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向對方笑了下,然後來到牆邊的柜子前,從上面拿下個陶瓷瓶子,再拉開自己右腿的褲管,眉頭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