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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後,就知道如何騎乘了,但也只限於正常騎行,讓他耍什麼馬術,或者騎射之類高大上的玩意,肯定是做不來的。
上馬後,陸森向歐陽參政抱拳算是告別,然後隨著其它四人從城門緊急馬道出入口處,疾奔出城。
馬匹奔行,寒冷的勁風撲面,越是往北,溫度漸冷。
歐陽春策馬與陸森並行,同時笑道:「陸小郎,許久不見了,在這裡得感謝你送出的玉蜂漿。不但救了在下的性命,也救了我家兒女的性命。以後但凡有什麼差譴,在下絕不推辭。」
陸森雙手捏著韁繩,扭頭看著歐陽春,問道:「你猜到武林大會那瓶玉蜂漿是我送出的?」
「整個江湖都知道了。」歐陽春哈哈大笑:「你讓五鼠發出的懸賞令,現在已經在整個江湖傳開,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前面三個官差一直在聽著後邊陸森和歐陽春的對話,聞言有些羨慕歐陽春,居然能和陸真人這位真神仙搭上關係。
現在陸森在杭州城的聲望那是極高,畢竟那艘巨大的鄭和寶船,還在杭州灣里停著呢。
幾乎整座城的人都抽空到岸邊參觀了次。
不得不說,歐陽春這人很有意思,也和展昭一樣,都不太在乎陸森的身份。
見到陸森依然稱他陸小郎。
陸森策馬靠近些,問道:「歐陽盟主可知道東海蓬萊的事情?」
「這倒不太清楚。」歐陽春搖搖頭:「我們聚義樓一直只在陸地上活動,東海那邊,手還不夠長。」
可惜……陸森原本還想藉助一下聚義樓的力量呢。
之後陸森便一直與歐陽春聊著江湖上的事情,不久後,前面三名官差也加入進來,他們發現陸森這人雖然名望極高,身份也嚇人,但言行舉止都透著股不拘小節的味道。
不像是大人物,倒是像親近的鄰人朋友那種感覺。
所以四人白天就騎馬疾行,馬累了就休息餵食,天黑了就住店。
如此三天後,他們終於進到了金陵地界,並且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卡在河道中的運糧船隊。
來到金陵地界後,便碰上了大雪,官道變得極其難走,路上全是積雪,馬蹄一腳踩下去,便深陷其中,要好一會才能撥得出來。
「不行,我們得下馬,再走下去,估計幾匹馬都得陷在這裡,馬蹄被凍傷。」歐陽春站在高處,看著前方低處的河道,以及三十多艘停在河道中的糧船,說道:「且這裡離河道不遠,我和陸真人走過去,你們三人帶著馬兒返轉最近的驛站,等我們回來。」
陸森依言翻身下馬落到地面。
歐陽春輕功極好,腳尖點在積雪上,居然不會陷入到其中,只會在雪面上留下一個淡淡的鞋印,一點都不科學。
而陸森則一步一個腳印,每一腳鞋子都會整個沉入到積雪中,但腳撥出來後,也不會有雪粘在衣物和鞋子上,看著極其乾淨。
這是『皮膚系統』的特殊效用。
不像其它三名官差,他們一腳踩到雪中,再抬起來,衣物和鞋面上全積著一層雪花,還有些雪屑灌入到鞋內,不多會便被體溫融化,化水後漸漸濕透了鞋子。
凍得很。
歐陽春見陸森這模樣,忍不住驚嘆道:「這便是修行者的寒暑不侵嗎?果然厲害。」
隨後歐陽春再看冷得瑟瑟發抖的三名官差,說道:「三位現在就回去吧,你們未做雪路行走的準備,再走下去,定要凍傷雙腿的。」
「好。」
三人感激地抱拳答道。
沒辦法,他們出來得急,穿的也是正常的防寒布鞋,而不是那種專門用來雪地行走的扎口長靴。
歐陽春與陸森兩人繼續前行。
雖然陸森不會被積雪粘身,但一步一個深坑,積雪直沒膝蓋,走起來相當不舒服。
歐陽春倒是舒服,運著內氣就站在了積雪上慢慢行走。
兩人走了好一會,終於來到了河沿邊上,準備與運糧隊接觸。
這都還沒有靠近呢,便有十幾名頭肩上掛著一層雪花的士兵,同時舉槍列陣,喝問道:「什麼人?這裡朝廷的運糧隊,常人遠離十丈之外。」
歐陽春立刻拿出令牌和書信,遞了過去,說道:「我們從杭州過來,奉歐陽參政之令,前來相助,還請將這令牌和書信交與你們長官。」
有個士兵站出來,將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擦去些污漬,接過令牌和書信便往後邊跑。
這名士兵不清楚,兩個人怎麼幫得上自己,但現在有朝廷高官的命令過來,總歸是件好事。
歐陽春和陸森兩人,便站著等待,與對面的幾名士兵,大眼瞪小眼。
看著看著,對面的士兵眼中便露出驚駭之色。
因為無論是陸森,還是歐陽春兩人,身上都不沾半點雪絨花。
在他們幾人的視角中,歐陽春身上仿佛有透明的罩子,空中飄落的白鵝毛,落到他身體半寸的地方,便會被彈到一邊。
而陸森則顯更怪異些,所有的落雪是能碰到他的身上,衣服上……但會迅速滑落到地面上。
仿佛他全身都塗著一層萬物無法著力的氣膜似的。
幾名士兵越看越覺得驚人,甚至有些害怕起來。
就在這時候,從後邊急急走上來一名穿著綠色官服的年輕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