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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兆蘭只得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然後丁父的視線掃過陸森和展昭,眉頭緊皺。
他知道女兒和外人私定終身的時候,是差點被氣死的,但後來又聽到與女兒私定終身的人是開封府展昭,這才沒有那麼生氣,畢竟展昭的名聲,即使是松江這邊,也是如雷貫耳的。
然後他只說,展昭年輕,風度翩翩,俊朗不凡。
然後眼前有兩個年輕人地,都是俊秀無比。
「你們兩人,到底誰是展昭展雄飛?」
「我!」展昭走前一步,抱拳低頭說道:「在下展昭,見過丁叔。」
雖然展昭為人正直,但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他低頭叫人一聲叔,也不算過份的。
丁父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頗是滿意。這男子相貌俊秀,面相正氣凜然,而且又有官身,確實是難得的良人,配自己女兒綽綽有餘。
他滿意了,便看看左右,然後眉頭皺了起來:「雄飛,你這沒有長輩跟來啊。難道你家中已無長輩在世?」
「家父家母,堂叔等長輩有十一人,身體安康。」展昭很認真地答道。
「哦,那為何他們不請一人過來,與老夫商量這等大事?」丁父的神情漸漸變得冰冷:「還是說,你展家看不起我丁家?連個老的都不肯跟著過來?」
這時候,紅娘說話了:「丁家貴人,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家展爺家中離此時過遠,不方便……」
「成親本來就不是方便的事情。」丁父怒瞪著紅娘:「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一介老鴇也敢在我丁家號號!」
這話很傷人……確實,絕大多數的紅娘路數都不太乾淨,但這位紅娘還是很自愛的,否則展昭也不會請她們過來幫忙。
紅娘尷尬地笑了下,退了兩步。
她很懂看氣氛,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多嘴說話的時候,最好連抗辯都不要有,否則只會火不澆油,讓展爺的婚事徒生波折。
然後丁父的視線看向展昭:「江湖傳聞展捕頭做事沉穩大氣,又是包龍圖心腹,還是謙謙君子。只是現在一看,江湖傳聞果然信不得,你要娶我家女兒,居然只請了紅娘過來,連作證的長輩都沒有,你這是小瞧我們丁家嗎?」
說話到後邊,已經有森然的怒氣了。
丁父也算是武藝高手,否則培養不出松江丁氏雙俠。
展昭被罵得有點羞愧,抱拳不說話,他打算等丁父氣消了再說。
而丁兆蘭在一旁,已經快急壞了,他站起來,正要說話,但耳聰目靈的丁父猛地扭頭:「給我坐下,現在丁家還沒有到你做主的時候。」
要是往常,被父親這麼一罵,丁兆蘭自然是乖乖聽話的,但現在形勢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站起來,強自說道:「父親,妹夫他沒有這意思。」
「妹夫,什么妹夫!」丁父怒吼道:「我還沒有同意。」
丁兆蘭此時急了,說道:「妹夫請了個德高望重之人過來幫忙見證。」
「什麼大人物?哪裡來的德高望重?」丁父哼了聲,自是不信,他的視線掃過展昭等人:「一個長鬍子的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如此大賢!」
旁邊有丁家人發出笑聲。
「妹夫旁邊站的那位,是陸真人,陸天章!」丁兆蘭忍不住叫了起來。
「我管他什麼陸天……」丁父下意識嘟噥了句,但隨後反應極快地說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陸天章,陸真人!」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陸森身上了。
因為幾人中,除了展昭,就屬陸森氣質最好,還有股出塵的味道。
此時陸森的名望,已經傳得很廣了,整個大宋,沒有聽過陸森大名的人,除了幼兒,就是死人!
丁家所有人都下意識站了起來。
丁父扭頭看著自己長子,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一年多前到京城,與陸真人打個照面。這事父親你又不是不知道!」
丁父下意識嘶了聲,然後扭頭看著陸森,他當下抱拳彎腰行官禮:「下官松江路分都監,松江水軍副都統丁陽,見過陸天章,陸郎中。」
陸森可是文職官身,而丁父只是地方的武官,兩人的差距可以說極大。
然後丁家所有人都下拜,包括丁兆蘭,都喊了聲:見過陸天章,陸郎中。
「請起,不必客氣,今是我是以展捕頭友人的身份過來的,不是官職。」陸森輕輕抬手:「此次隨同上門,只是想見證雄飛下聘而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丁陽站了起來,然後笑看道:「陸天章請坐。還有賢婿也坐下,快,別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家。」
丁陽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
陸森依然坐下,說道:「因為雄飛家中離此地太遠,長輩不方便過來,便託了我過來幫忙和丁監督說聲,請莫要怪他。」
「好說好說,哎呀,早說嘛,那邊的紅娘,也請過來坐下。」丁陽笑得很開心。
紅娘自然說不敢,但她還是走了過來,站著說道:「丁都監,我們可以淡淡聘禮,還有娶迎的事情了嗎?」
丁陽看了眼陸森,見後者沒有生氣,當下鬆了口氣,笑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之後的時間,就是紅娘在與丁家的長輩們交流,確認雙方願意,問雙方生辰八字,算日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