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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霍玉蘭的手給霍玉蘭擦手腕。
就是她說的「被抓了一下」的那一隻手腕。
開始的動作還挺輕柔的,但是到了後面隨著他眉目的逐漸陰沉,力度就越來越重。
顧樟眼看著牧引風把霍玉蘭的手腕擦得通紅,竟然還沒有放開,已經換了好幾條小毛巾了。
霍玉蘭一直在低聲安慰:「只是抓了一下,有點疼你輕一點呀……」
眼看著細嫩的手腕都已經擦出了血絲,換一個女孩子可能會尖叫著逃脫。
可是顧樟看著霍玉蘭,發現她竟然帶著些許笑意,縱容著牧引風堪稱病態的動作。
偶爾疼得皺眉,卻也根本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剛剛顧樟名義上是為了詹姆斯去的,詹姆斯也確實是來了。
可是牧引風這樣的身份,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太過奉承詹姆斯。就算要開拓海外市場,詹姆斯也不是唯一的選擇。
顧樟把霍玉蘭弄走後,對牧引風說的是:「你的妻子有可能不是你的妻子,你有沒有興趣聽一下?」
牧引風這才給了顧樟一些時間解釋。
牧引風本來就覺得顧樟這個本來就不穩重的人,聽完他說的話,更覺得他越來越能扯淡了。
但牧引風沒想到解釋的這段時間裡面,他的妻子竟然被人欺負了。
牧引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容忍。
「吃醋了啊?」霍玉蘭低頭,湊到了牧引風耳邊問,「是不是?」
玫瑰小王子剛剛泡完了湯池,整個人還是緋紅未散,那張過度俊美的臉上,瀰漫上了堪稱陰鷙的冷肅。
可是霍玉蘭卻半點也生不起什麼恐懼心理,畢竟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牧引風吃醋的樣子。
他緊抿的嘴唇和比平時紅了兩個多的眼睛,讓他像一隻嘴裡含著草的紅眼小白兔。
牧引風終於停下了擦拭的動作,慢慢地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霍玉蘭。
他剛才聽了一個非常荒謬的故事。
那種只有在志怪書籍裡面才會描述的……頂替身份,甚至是借屍還魂。
牧引風的餘光里又出現了非常多的黑影,他晚上的藥還沒吃。
但是他一錯不錯地借著走廊裡面昏黃的暖光,看著他的妻子。
他其實不是一點也不相信顧樟的話。
他早就察覺到了慕方懿在一夜之間性情大變。
而他也已經下意識地,許久沒有用「慕方懿」去稱呼他的妻子了。
牧引風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原諒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更何況他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情感可言。
數年的婚姻不光是兩地分居,他們之間可以說沒有任何聯繫。
但是自從「慕方懿」性情大變,牧引風對她再也沒辦法抗拒。
不自覺地被她吸引注意力,她每一次靠近,都讓他心跳加快。
牧引風一直都沒有想通是為什麼,這也是他剛才給了顧樟說「胡話」時間的原因。
可是看著她被自己擦破了手腕,依舊笑吟吟還揶揄的臉,牧引風把所有的疑問和不解都壓了下去。
他抓住了霍玉蘭的手,扔掉了小毛巾,說道:「我泡好了,我們回屋吧。」
霍玉蘭看了一眼那四個被牧引風的人壓制住的人,輕飄飄的眼神掠過他們,沒有絲毫的留戀和憐憫。
就說了一聲「好」,推著牧引風從走廊離開。
最終顧樟的開業party以警察闖入而結尾。
一大群把所有人都「逮捕」歸案的警察,最後帶走的不光是四個「流氓」,還有一些只是喝醉了但是被懷疑嗑藥的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一下子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場子是顧樟組織的,顧樟簡直快哭了。
接下來的一兩個月他不用干別的事,專門給人上門賠禮道歉吧。
而霍玉蘭和牧引風回到了玉蘭台,牧引風被霍玉蘭推到沙發邊上,他卻抓著霍玉蘭不鬆手。
「還在生氣嗎?」
「我……」霍玉蘭想說我真的不認識那些人。
但是她不願意對著牧引風撒謊,就沒有說下去,只是一直看著他。
上一次也有這種事情發生,霍玉蘭的心跳有點快,她生怕牧引風要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事情會一直發生在她的身上。
但是牧引風什麼都沒有問,又隔了一會兒,有服務人員送來了一個小藥箱。
牧引風先是進裡屋換衣服,順便把藥給吃了。
然後出來接過霍玉蘭手裡的棉簽,給她的被擦破的手腕上碘伏。
「對不起。」牧引風垂頭,音調低柔,神情愧疚,和剛才在外面指揮著人把那四個王八蛋給抓住,似君王一樣「生殺予奪」的人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他低下頭,拉著霍玉蘭的手腕,湊到自己的唇邊,挑揀著沒有碘伏的地方輕輕地落下吮吻。
霍玉蘭覺得火辣辣的手腕頓時變得清涼,而且止疼效果拔群。
「對不起。」牧引風知道自己有病,他剛才……
剛才和那些混蛋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混蛋只是抓了他的妻子,而真正讓他妻子受傷的,卻是他。
牧引風自責不已。
他對霍玉蘭說:「我發誓再也不會傷害你的……我……」
他抬起手,突然把自己的手腕送到了唇邊,在和霍玉蘭同一個方位狠狠地張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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