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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兩個人找到了最舒服的相處姿態,日子蜜裡調油得簡直膩人。
而等到再一次的抵死纏綿結束,謝玉弓摟著白榆不讓她洗漱,也不出來。
白榆無奈,卻甜蜜地勾唇。
謝玉弓貼在她耳邊,突然問:「跟我說說,你從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吧?」
白榆還懵了一下:「什麼從前的生活?」
謝玉弓猶豫了一下說:「就是有『火鍋』,有好幾個姐妹的生活。」
白榆的眼睛瞪大,謝玉弓貼著她的面頰蹭了蹭。
他們之前似乎從來不用很多的言語坦白,但白榆也未曾料到,謝玉弓已經自行猜到了這一步。
白榆頓了頓,說:「你是因為那個舉子的事情,猜到的?」
「也不完全是,你的表現完全不像這個……嗯,這個國家,甚至是這個時代的女子。」
「而且你說過一次胡話,裡面有火鍋,還有姐妹和爸爸媽媽,以及你總也找不到的『花裙子』。」
後來謝玉弓給白榆做過無數條花裙子,她根本不穿。
可見她丟的那件裙子,是這世上根本難以達到的好看程度。
謝玉弓思慮良久,甚至派人訪問過周邊各國,沒有「火鍋」這種東西。
白榆沉默了片刻,推了謝玉弓一下說:「你先出去。」
謝玉弓不動,說道:「該流出來了,你說嘛,不耽誤。」
白榆眯眼看著他,知道他還不想結束。
可是左右今夜是定好的親近日子,她也就縱著他。
終於說道:「那是一個你想像不到的世界。」
白榆說了很多,謝玉弓聽得驚奇不已。
他非常喜歡聽,聽到了天亮,抱著白榆沉沉睡去,醒來還纏著她講。
那確實是個他想像不到的世界。
而來自那個世界的白榆,竟然這麼巧合地成了他的王妃。
謝玉弓抱緊她,晨起外面又飄起了小雪,他們在溫暖如春的室內,酣然沉睡。
他連做夢都做不出的,老天賜給他的一個「神女」,此刻就在他的懷中。
人生如此,便是用他從前數年的霜雪來換,倒也真的是一筆大賺的買賣。
日子還在這樣美滿幸福地繼續著。
年後大朝會再上朝時,謝玉弓便發現安和帝果然如白榆推測的一般,身體每況愈下。
這時候白榆策劃中的一顆接著一顆的「雷」被引爆。
先是太子西嶺的鐵礦被抖出來,而是還是孫家自己人抖出來的。
安和帝終於在朝臣聯合施壓的情況下,陰沉無比地宣布褫奪謝玉山的儲君身份。
而謝玉山的病也終於在春天幾乎油盡燈枯之時,終於恢復了。
只是這時候,他已經是傾覆的大廈,倒塌的大樹,再無力回天。
連兩個因權勢而聯合的側妃,也已經離開了他。
白榆在三月的某天,親自去了一次工部尚書府見工部尚書。
給他遞了個台階,讓他順理成章地倒戈。
白秋平幾乎感激涕零,這幾月過去,誰人又不知謝玉弓已然生長成了參天大樹?
又誰人不知,恭王妃是那個不出世的「絕世高人」?
只是白秋平輕易站隊,工部尚書府內的嫡女白珏,卻根本不肯和父親一起捨棄太子。
她若不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被家裡看得緊,接觸不到這段時日病重東宮的太子,恐怕早就跑去了。
她還是喜歡太子,她執意要嫁給被廢掉的殘疾太子,連她母親薛靜嫻幾番上家法,也未曾更改她的心意。
白榆不知道女主角是不是一定要配男主角。
但是她也難得勸了白珏一句,當然是在白珏撓不到她的範圍內。
她今天帶了小鬼來,小鬼長到她的下巴了,個子躥得飛快,已經是能為白榆擋住旁人攻擊的樣子了。
白榆還有點怕白珏像那一次在山中時一樣發瘋,也不知道長得那般神仙姿色的仙女,發飆的方式怎麼會像頭野豬。
白榆對白珏說:「他馬上封王后要去封地了,封地不會好。」
為了防止他再起爭鬥之心,白榆和謝玉弓不會允許他有什麼好的封地,應當是苦寒貧瘠的北方。
「他身邊的側妃都已經沒了,孫氏雖然沒有徹底拋棄他,可是他想要東山再起,只要我活著就不可能。」
「我勸你按照家中的意思,挑揀一個青年才俊做夫婿,就在皇城之中,你母親還能照料你。」
白榆說得倒也中肯,救贖心態不能有。
謝玉山再怎麼敗落,他也是個王爺,有孫氏血脈,不會完全被孫氏拋棄。
他的母親依舊是皇后,只要到了封地安安分分,做個閒散王爺也未曾不可。
但是嫁給他的女子,未必能過上什麼好日子,到了北地謝玉山想要站穩腳跟,那不還是得用聯姻穩固地位?
沒了兩個皇城的側妃,他還會有其他的側妃和正妃。白珏一個父親遠在皇城的工部尚書之女,跟著他去那邊,受委屈是其次,被人悄無聲息地害死都來不及幫忙。
白珏的野豬式發飆確實有點殺傷力,但是在無靠山的情況下動腦子,她基本也是豬腦子一個。
只可惜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她還是對謝玉山深情不移,甚至在意識到求母親父親一定不管用之後,跪地求起了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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