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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用得十分大,血幾乎瞬間就順著齒縫流了出來,他用力到差點把自己手腕上的肉給咬下來。
「哎!你幹什麼呢!快鬆開!」
霍玉蘭把牧引風傷害自己的嘴給掰開,看著手腕上猙獰的傷口,一時間被狠狠懾住。
「你這是……你這是做什麼!」她惱怒低吼,是真的有一點生氣。
更多的是心疼。
「我不該傷害你的。」牧引風的嘴角帶著一點血跡,粉寶石一樣的眼睛被水霧給蒙上了。
「我是個瘋子……我無法接受別人碰你。」
「我傷到你了。」
「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控制的,我真的會控制的,你相信我!」
「我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你。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霍玉蘭的呼吸像是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她根本就沒有在乎自己手腕上的傷。
一點點擦傷而已……她知道牧引風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這樣在意,甚至還為了所謂的「公平」給自己咬成這樣。
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這種程度的傷碘伏根本是沒有辦法處理的,需要縫針。
他果然是個瘋子,可是霍玉蘭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怕。
她立刻從藥箱裡面拿了紗布,把牧引風的手腕好賴纏了起來。
而後給他抹掉滑落而下的眼淚,說道:「你這樣不行,我們得趕緊去醫院裡面縫針。」
霍玉蘭說著就拿起了電話打給莫寧。
莫寧那邊顯然也已經接到了溫泉山莊裡面出事的消息,正在朝這邊趕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霍玉蘭神色無比複雜地看向牧引風,走到他身邊抬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把他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說:「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只有對方覺得受了傷害的時候才要說對不起。」
「我並沒有覺得受到傷害,我還覺得……你今天保護我的樣子很帥。」
霍玉蘭說的是真話,她真心地覺得牧引風保護她的樣子很帥。
不光是這一次,上一次她被莊飛「認錯」的時候,和對上慕景龍的時候,牧引風都是無條件地偏向她的。
他只是……只是因為生病了,控制欲特別強,不能容忍她被別人觸碰。
霍玉蘭抱著牧引風,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手別亂動別抱我,別再動出血了,我們趕緊去醫院,莫寧正在來的路上了……」
這一次溫泉旅行到底沒有圓滿結束。
莫寧在趕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好幾輛警車,了解了事情的所有起因經過,他正在跟顧樟通話。
顧樟在電話里簡直都快哭了。
但是顧樟並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給莫寧聽。
莫寧趕到的時候,霍玉蘭和牧引風已經穿好了衣物,在海慶和其他幾個彪形大漢的圍攏下出了溫泉山莊。
牧引風因為不聽話抱了霍玉蘭幾下,手腕上的紗布浸透了血色,一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人遠遠看到,咋舌驚心地湊在一起嘰嘰咕咕。
「牧氏企業的這個小牧總,真的……比他媽媽好像還瘋,以後可得離他們遠著些。」
他身邊一個人撇了撇嘴說:「可拉倒吧,你能夠得上嗎?」
霍玉蘭和牧引風上車,車子很快如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溫泉山莊,朝著城郊最近的一所醫院去了。
這醫院是牧氏企業慈善機構的療養院,牧引風的媽媽就住在這裡。
當然霍玉蘭並不知道。
她陪著牧引風下車的時候,療養院裡面的領導已經帶著兩個小護士等在門口。
引著牧引風他們上樓,親自給牧引風處理傷。
因為牧引風自己把自己給咬得太狠了,為了保證那塊肉不從手臂上脫離,整整縫了二十多針。
霍玉蘭聽這個數都覺得心驚肉跳,還好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牧引風沒什麼表情就縫完了。
之後兩個人並沒有立即準備離開,那個醫生提出給牧引風做其他方面的檢查。打一些什麼蛋白一類的東西,促進傷口癒合。
霍玉蘭聽了有點不合時宜地想笑。
人被狗咬了需要打血清,需要打免疫球蛋白,人把自己給咬了也需要打嗎?
霍玉蘭出來在走廊裡面等著,莫寧也在走廊中。
等待的途中莫寧接了一個電話,而後面色非常複雜地看了霍玉蘭一眼。
之後說今晚先不走,帶著她去休息。
「這裡是牧氏企業旗下的療養院,牧總那邊要得一會能結束,回程的車程要兩個小時左右,太久了,今天住在這裡。」
「我先帶你去房間,等下我打電話讓劉虎派人送來明天牧總上班要穿的衣服。」
霍玉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莫寧說:「放心吧,會有人專門送牧總回去的。」
霍玉蘭還是起身和牧引風說了一聲,牧引風正在扎針,聞言點了點頭,還不忘安撫她:「療養院裡面的食物味道不錯,讓他們給你做一點宵夜。」
霍玉蘭點了點頭,確實折騰得有點餓了。
「那我等你一塊回來吃……」
牧引風躺在病床上面點點頭。
房門關上之後霍玉蘭和莫寧走了。
病房裡醫生拔出了冰冷的針管,對著牧引風說:「這一段時間以來牧元蔓女士的狀態都很不錯,牧總既然來到這裡要見一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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