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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這座獨棟的二樓休息,躺在床上計劃著明早上吃什麼,和從這裡分開之後,分別都去做什麼。
其實牧引風非常想把霍玉蘭帶到辦公室裡面去,一直和她在一起。
可是……明天他準備重新見一見顧樟,還有那幾個人。
因此在霍玉蘭提出要回別墅遛狗騎馬的時候,就沒有說什麼,只是溫和道:「要不我把溫斯頓送給你吧。」
「送給我?」霍玉蘭噗嗤一笑,「我不要,純種夏爾馬我可養不起。」
牧引風看著她,心中因為她這句話生出一些難言的滋味。
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隻鄰居家的小白狗。
「有什麼養不起,不就養在圍欄里?」牧引風慢慢地說。
霍玉蘭的笑容微微凝了片刻,但是很快恢復正常。
「那也不要,我想騎的時候去騎就好了。」
她似乎在有意識地抗拒和任何生物建立長久的關係
牧引風其實還想問一句其他的,問一句關於自己的,可是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開口。
他需要先把其他的一些事情搞清楚。
於是兩個人雖然各懷鬼胎,卻溫暖而愜意地緊緊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霍玉蘭回別墅,牧引風去上班。
當天上午的工作結束,中午休息的時候牧引風並沒有睡覺,給霍玉蘭發了條消息說,「我睡個午覺」之後。
就讓莫寧開車,去了公司大樓不遠處的商業街上面的私房菜館,去見顧樟了。
「牧總難得這個時間竟然還能出來。」
顧樟賠笑著給牧引風倒茶,剛坐回去,就聽見牧引風開口說:「那天你說的事情……你想怎麼試探?」
如果會傷害到她的話,牧引風絕不同意。
顧樟俊美的臉上表情微微凝滯,還以為今天來是被對方警告和絕交的。
如果牧引風護著,就算是顧樟也再不敢動任何的心思,更別提那幫人。
那樣他還怎麼找到妹妹?
顧樟聽到牧引風鬆口,情緒有些激動。
他沒有馬上說出辦法,而是問:「牧總突然願意聽我的辦法,是不是也發現了『慕方懿』的不對勁?」
「哪有女兒連續幾個月不見自己媽媽的?慕景龍前段時間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事情你知道吧?」
「聽說是他的女……」
「我的時間不多。」牧引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面無表情地看向顧樟說。
顧樟的聲音一頓,心裡有數了。
看來前段時間慕景龍從樓梯上滾下去摔得那麼重,卻根本沒敢報復和提起是誰幹的,其中少不了牧引風的手筆。
看來那個女人無論是誰在牧引風的心中都很重。
因此顧樟再開口,態度非常端正,端正到連他這個人看上去都變得正經了。
他正經起來的樣子,和他的雙胞胎妹妹顧紅楓簡直如出一轍。
顧樟說:「你放心我的辦法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妻子。」
「那天那些人,是曾經認識霍玉蘭的一些……人。」顧樟巧妙地把前男友這三個字換成了一些人。
「他們手上有霍玉蘭的一些手寫的東西,牧總只需要設法讓你的『妻子』書寫一些特定的字,就可以做筆跡鑑定。」
「可是筆跡鑑定並不能完全作為判斷的標準。」牧引風說。
「牧總,我們不是要審判誰,筆跡鑑定雖然並不完全具有法律效力,但用來辨認一個人足夠了。」
「人在成年之後很難改變筆跡,就像一個人很難改變一些細微的習慣。」
「我之所以敢找牧總提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經過一系列其他方面的求證。」
「你或許不認識霍玉蘭這個人,但是我手上有一些關於霍玉蘭這個人的生平資料,她曾經是我妹妹的好朋友。」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方法頂替了『慕方懿』,但是我只想確認她的身份,或許牧總不相信,但我能感覺到我的妹妹也沒死。」
「如果霍玉蘭還活著的話,那我妹妹一定也還活著!」
這句話那天單獨找牧引風的時候,顧樟就說過一遍,當時因為生怕牧引風不答應,甚至是不相信,說得非常壓抑和隱忍。
直到今天才暴露出了一些真實的情緒。
而因為他突然之間提高的聲音吸引了牧引風的注意力,牧引風看到他的眼皮在飛速抖動,額角的筋脈鼓起,顯然是真的非常著急印證「霍玉蘭」是真的。
「牧總如果感興趣的話,今天把我資料都帶來了。」顧樟把那些資料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面推給牧引風:「這些資料牧總一看肯定就會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是霍玉蘭,佐證的方式有很多。」
「畢竟和對方真正生活在一起,能窺見對方一些細小習慣的,只有牧總。」
牧引風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可是抓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卻有些青白。
他對著顧樟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了顧樟眼下透出的些許青黑。
牧引風拿過了那些資料,卻沒有當著顧樟的面打開。
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非常迅速又沒滋沒味的飯。
等回去公司的時候,秘書小雯跟在牧引風的身邊,牧引風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讓助理把門關上後,聲稱自己要休息,然後又把辦公室的光線調得非常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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