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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拯救那個女人於水火,畢竟她自己追著顆花心土豆執迷不悟。
白榆只確保她別像劇情裡面一樣,跪了個祠堂就死了就行。
白珏似乎沒料到白榆會這樣說,一張在提燈下面看著更美三分的俏臉,有片刻凝滯。
而後面上溫和收斂徹底,端起了肅冷的架子。
同她那大家閨秀的娘一般模樣,對著冒犯她的白榆說:「你若是心疼你娘親,就該讓你娘親知道府內的規矩。」
白珏一字一句道:「尊卑有別。」
白珏的聲音很冷,看著白榆的視線居高臨下,有種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居高臨下。
這種輕蔑甚至不是隨便就可以營造出來的,非得是出身良好,天生被人捧在掌心的金貴主兒才能散發出來的。
不愧是女主角,氣場容貌都很強大。
但是這點程度在白榆眼裡實在是不夠看。
白榆有個姐妹兒,在她們幾個姐妹之中排行老大。
那才是真的金尊玉貴,用這世上最頂級的一切供養出來的真女王。
言行舉止從不展露半點高傲,甚至謙虛而禮貌,但就是讓你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捉襟見肘,想要自動跪地。
炸死之前還和她一起涮火鍋呢。
白珏這點程度,連她一個小拇指都比不上。
白珏說完轉身就走,她身邊兩個提燈的丫鬟也是輕哼一聲,替自己的主子感覺不屑。
白榆卻在她身後慢悠悠開口:「別那麼驕傲……」
「我隨時可以把你毀掉。」
第12章
白珏腳步一頓,回頭看向白榆的眼神很是冰冷。
這一點白珏還是沒有能修煉到火候,至少比不得她那個大家出身主掌府中中饋的娘親能沉得住氣。
白榆慢慢起身,拍了拍沾染在屁股上的沙礫。
然後看著白珏說:「別以為把你和九皇子的婚事推我身上,你和太子私下裡勾勾纏纏的那些苟且,就能瞞得住了。」
白珏的麵皮微微一抖。
隔著門板的謝玉弓聞言也是雙耳一動。
白榆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終於扒下了「姐倆好」的偽裝,露出了她獠牙尖銳的一面。
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走向白珏。
「兒女情長在權勢面前就是個屁,你覺得太子對你情深義重嗎?」
「我告訴你,要是你名聲毀了,他轉頭就娶其他女人和你甩清關係。」
「他可是當世的凌霄太子,不染纖塵,被坊間傳為什麼來著……哦對,謫仙臨世。這名聲是他親手打造的,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名聲有瑕污了他?」
白珏眉心蹙著,卻伸手接過了身邊婢女手中的燈,揮揮手讓她們先離開了院子。
白榆走到了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臉,說:「而我要毀你,只需要去個勾欄瓦舍,隨便找個琴師小倌苟且一番,我雖然是庶女,但我這個嫁給皇子的已婚庶女紅杏出牆……」
白榆笑得愉悅,一雙眼睛笑得無辜。
「若是鬧得沸沸揚揚,你猜猜誰還敢娶你這個有姐妹紅杏出牆的人家的女子啊……」
屋內的謝玉弓聽到「勾欄瓦舍苟且一番」這幾個字,眼中沉暗莫測。
而白珏聽到白榆這樣說,也是沒能藏住眼中的驚愕。
若當真如此……何止是白珏沒人敢娶,整個尚書府內所有的子女,怕是全都廢了。
但是白珏雖然面有震動,卻依舊挺直脊背。
母親教她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她和白榆無聲對峙,只是袖口之中手指緊攥。
她不相信白榆敢那麼做,難不成她不要命了?
白榆很快就給了白珏答案。
「你猜對了,我的賤命我自己並不怎麼稀罕。」
白珏眼尾一跳。
白榆又陡然話鋒一轉:「我問你,當日引我那愚蠢親娘為我搶奪上花轎機會的人,是你?是你娘親?還是父親?」
白珏很快把眼中情緒收斂乾淨,不肯再在白榆面前泄露分毫。
她捏緊手中提燈,並不回答白榆的問題。
白榆卻道:「或者,是太子給你出了這個主意,讓你既能擺脫和九皇子的婚約,又能拉攏整個尚書府,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珏說,「當日我被人迷昏……」
「少你娘的放屁!」白榆陡然提高了聲音,粗暴地打斷白珏。
「我和我娘在府內多年人人喊打,皆因當年我娘趁著你娘懷了第一胎後爬床,害得你娘胎氣大動流了孩子,還是已成型的男胎。」
「這麼多年我和我娘活得表面像人,實際上豬狗不如。一對連下人奴隸都不如的妾室和查無此人的庶女,如何能搶奪得了你一個嫡女的婚事!」
白榆走到白珏面前,逼視著她:「你從小到大吃穿用度無一不經過專人之手,為何偏偏成婚那一日,卻接了一個不熟的奴婢送到你面前的茶盞?」
「我蓋著蓋頭,並未看……」
白榆突然伸手,將白珏腰上的一塊玉珏取下來,然後抓著走到牆邊上,輕輕一磕。
「你!」白珏腰間一空,面色陡然大變。
但是白榆已經攥著磕碎的玉珏,轉頭看向了白珏。
眼神帶著輕蔑嘲諷。
「玉包玉,做得很精妙。」
白榆攥著那外表一層玉料碎了之後,露出裡面玉佩真實樣子的鴛鴦佩玉說:「太子殿下的佩玉果然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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