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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點了點頭,一邊忍著一邊看書,等了沒多久醫師就來了。
先是給白榆診脈,脈把了好久,摸完左邊摸右邊,摸完右邊又摸左邊。
白榆明明只是臉上有幾個包想討點膏藥,診脈也就是請個平安脈。
被這老大夫摸脈摸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要不是這老大夫臉上一臉嚴肅端正,不像是什麼老色.鬼,白榆都懷疑他是故意想趁機摸小姑娘的手!
好在這醫師診完脈之後給了白榆一盒膏藥,白榆塗上沒一會兒就不癢了。
平安脈也非常平安,連偶感風寒都沒有。
白榆讓人把這個老大夫送走之後,繼續躺在床上看她的話本子,吃她的零食。
她倒也不是無所事事突然擺爛,畢竟小命還懸著呢,白榆主要是……在欲擒故縱嘛。
惡犬脖子上的繩子勒緊了會被咬的,白榆就只是為了活命,與謝玉弓相安無事就好。
在她的預測裡面,工部尚書白秋平那裡向太子獻策,太子再三斟酌然後為謝玉弓請封。
等到封王的聖旨下來,怎麼不得一兩個月後,謝玉弓才會對她殺心銳減。
到那時謝玉弓自然會找她。
而且謝玉弓那個時候肯定也就不裝了,大家就可以敞開天窗說亮話。
白榆表示一番自己可以為他肝腦塗地,成功把自己編入謝玉弓的隊伍,小命就算保住了。
只要謝玉弓不殺她,白榆後續還可以幫助謝玉弓獻策,替他除掉至少一個皇子。
等到封號下來塵埃落定,去了封地之後……後續再做詳細的打算。
白榆打算得非常好,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三個包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甚至不知道今天摸她手腕,摸了一盞茶的那個老大夫,又是怎麼來的。
那老大夫正是謝玉弓的人,在白榆這裡摸完了轉頭就去報告謝玉弓。
「九皇子妃確有心癲之症,最忌悲痛驚怒,從脈象看若不加以遏制,假以時日必會瘋癲失智,心傷意絕啊!」
謝玉弓聽了之後直接從床邊坐起來,忘了自己腿上還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面的墨水書信全部都滾落在地上。
「咚」的一聲,墨盤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悶的響後滾遠了。
謝玉弓看著面前的老大夫,這個退下來多年,曾經在整個太醫院被稱為扁鵲在世的楊老太醫,神色晦暗莫名。
最後開口聲音有些低沉:「楊老所言當真?」
「老朽怎敢欺瞞?」楊老太醫一輩子鑽研醫術,基本上十項全能,從頭到腳沒有他看不了的病。
尤其是這心癲之症,他曾經用藥壓制過謝玉弓的母妃的症狀。
說來可笑,謝玉弓那個被冤死的母妃,曾經愛他的父皇成痴成魔。
患上過心癲之症,一日不見他的父皇便神思恍惚……三日不見便能夠給還年幼的謝玉弓灌發病的藥物,爭愛討寵。
母妃死後,謝玉弓從未想過,自己這一生竟然還能再遇到一個因愛成癲的女子。
而這一次,這癲狂痴魔,竟是為他……
總之白榆以為自己起碼能消停一兩個月。
但是沒想到兩天之後,婁代早上去市集上給她買吃的,沒一會兒就跑回來,吃的沒買到,只見她兩手空空,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對白榆說:「九皇子得了急病!上吐下瀉渾身起疹子,大小姐快去看看吧!」
第17章
白榆從自己的院子裡趕去謝玉弓院子的一路上,腦中閃過了非常多種可能。
謝玉弓現如今看上去勢弱,好似誰都能來踩一腳,但是他早已經在陰暗之中生長成了遮天蔽日的大樹。
連這本書的男主角正牌太子謝玉山都敵不過,沒誰能害得了謝玉弓這個大反派的性命。
排除有人害命的可能,只剩下兩種可能,一是真的急病,二是謝玉弓做局蒙蔽旁人。
真的急病也不太可能,劇情裡面謝玉弓身體素質強得堪比特種兵,冰水裡面泡一夜都不生病。各種偽裝生病的藥物亂用,解開藥效後依舊能生龍活虎直指青天。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謝玉弓在做局。
難道是宮中……太子已經請封?
結合之前宮裡派人送的賞賜……若皇帝真的定了封號,或者準備封賞,沒必要提前送什麼賞賜,直接讓人準備封王就行了。
或許送東西是安撫?——皇帝壓下了朝臣和太子的封王請求!
白榆推測出這個結果後眼皮一跳。
白榆閉門不出,她手下都是原身留下的人,一群烏合之眾。
除了五大三粗的婁娘力氣大之外,全都是桃花柳條一類滿腦子只知道討好主子多拿點賞錢的小婢女。
白榆不可能知道什麼朝堂局勢,只能不動如山地坐等,但謝玉弓突然「急病」必然是宮中局勢有變。
千算萬算,沒算到帝王比狗還薄情。
白榆的院子和謝玉弓的院子不算遠,推開房門進去裡間的時候,謝玉弓正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趴在床邊上嘔吐不止。
白榆拂開攙扶她的婢女,迅速上前查看,謝玉弓吐的沒有固體,全都是清水。
白榆上前接過了打濕的帕子,兩個小廝扶著謝玉弓起身,白榆正要給他擦臉,正好對上謝玉弓過度嘔吐之後泛著紅的眼睛。
他本就因為毀去了半張臉顯得凶煞非常,再這般自下而上看來,簡直殺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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