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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滾!
她不能罵,人設還在,她……她得死遁呢。
對,死遁!
她等一下……等天亮就去揭露太子,然後就死遁。
她不要和謝玉弓這個大反派大變態再有什麼接觸了。
謝玉弓低低笑了下,傷口確實疼得要命,太醫也囑咐他這傷勢不容小覷。
而且此番因為他這個九皇子妃的「出其不意」,謝玉弓如今可算是滿盤皆贏。
他需要儘快地做出部署,加上鴻雁的襄助,爭取一舉將太子一黨重創。
他不能真的如何,怕沒盡興就要一潰千里。
他只是好奇。
太好奇了。
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像個抓到了碩鼠的狸奴般,總要盡情地聞一聞嗅一嗅,翻一翻,玩一玩嘛。
白榆翻過身捲起被子藏進去,謝玉弓皺眉起身,稍稍處理了下血浸透的布帶。
不用喚人,重新草草包紮,這種傷他處理得多了,都不用眼睛看。
他包紮的時候,眼睛也一直盯著床上的被卷。
越看越心癢難耐。
布條一弄好,迅速提筆蘸墨,奮筆疾書,滿面紅光精力旺盛。
一共寫了三封信,都折起來之後,他撐著的褲子都沒有落下去。
打開窗子,也不再避諱他的九皇子妃,有個死士悄無聲息從窗外的房樑上倒吊下來,接過了謝玉弓的信,又迅速消失。
謝玉弓一回頭,白榆從被子裡露出雙眼朝他這邊看。
主要是聽到了開窗的聲音,在暗中觀察。
謝玉弓一轉頭,她也立刻縮回去,當沒看到。
謝玉弓關窗回到床邊,開口道:「是吊死鬼,我的人。」
白榆悶不吭聲。
心想謝玉弓這死士團隊的名字還挺花哨。
謝玉弓上床微微皺眉,伸手挖她出來:「悶著不好,我最怕這樣,小時候差點被悶死。」
這個白榆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謝玉弓怕水,非常怕,之前被人推水裡差點淹死,洗澡都不進浴桶,站邊上撩水洗,劇情里有這段描述。
白榆被挖出來後也閉著眼。
她裝睡一流,但是這回可騙不住謝玉弓了。
他直接伸手,兩根手指放在白榆的眼睛上下一撐。
直接把白榆的眼睛扒開一隻,和她對視。
白榆:「……」我就不應該心軟救你,死去吧!
你嘎!
神經病!
謝玉弓微微帶著點笑意和哄勸的意味說:「你痛快了不管我了?」
白榆:「……」什……麼?
謝玉弓直接伸手,像沒受傷也不管什麼傷口一樣,把白榆撈起來。
剝香蕉一樣從被子裡把人剝出來。
把自己也卷裡面,面對面抱著她,被子發出了些許將要被腰斬的悲鳴,因為它卷不住兩個人。
之前白榆總覺得他是腰帶特別緊的那種人。
現在發現,他是那種根本不系腰帶的變態。
白榆被拉著手,謝玉弓親了親她的手背,又親了親指尖,然後按在了被子裡面。
「你的傷!」白榆只能拿這個做藉口。
謝玉弓低聲道:「沒事,我不動。」
白榆掌心滾燙,腦子嗡嗡叫,神經錯亂一樣試圖轉移話題,想喚起大反派搞事業,干翻整個世界的恆心。
「太子那邊還未來得及反應,現在正是剪除他羽翼的好時候……」
「還有七皇子和二皇子,他們應該會相互攀咬,他們手下的人得知了消息會人心潰散,正適合收攏人脈……啊!」
「別提他們。」謝玉弓近距離盯著白榆眼睛,手指托著她的下頜,拇指在她脖頸的淤青上很輕地摩挲,疼惜不已。
但眼神很認真且難耐地說:「用力。」
白榆:「……」
她這輩子……不,上輩子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對她說——用力。
她臊得整個人像個燒紅的爐筒子,噴出的呼吸都是火紅的。
而白榆關心的太子七皇子和二皇子,此時此刻,正齊聚另一個宮殿。
不同於這陌生宮殿之中一室涌動春.情,皇后的福安宮之中落針可聞,氣氛更是壓抑沉重。
安和帝因為最心愛的十二皇子謝玉蘭死了,才剛剛被太醫們針灸扎得甦醒。
在皇后的寢殿之中休整,被皇后和太子照顧著。
七皇子和二皇子被傳召到了皇后的福安宮,跪在殿中還在相互爭吵。
「我只是想要父皇的寵愛,想要自己以身中箭來博得聖心。二皇兄,你未免太過歹毒!竟然想要害我性命!」
七皇子平日裡淫邪愚蠢,但是對幾個皇兄皇弟,包括公主們都是和和氣氣,因為安和帝最厭惡兄弟相爭。
他一個和兄弟鬥爭上位的皇帝,竟然想要自己的兒子們全都相親相愛,也是可笑。
這是七皇子謝玉梅第一次同自己的手足爭吵,相互攀咬。
謝玉梅生得不醜,皇子公主們就沒有長得難看的,畢竟世代皇帝都納遍美人,再怎麼取父母的缺點也丑不到哪裡去。
七皇子只是胖得有些變形,一張本來還算清雋的臉蛋,被肥肉擠成一團,吵起架來太過激動,整個人身上的肉都跟著顫抖。
而且這生死關頭之上,他竟也難得不是滿腦子美女,長了一兩腦子,覺得二皇子「坑害手足」的罪名不足以讓安和帝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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