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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她的經脈被天罰強橫地撕裂,現在全部都是瘢痕,一動就渾身哪裡都疼。
可是她竟然也只是短暫地皺了皺眉,很快想起了她和小師弟沖入了天罰之中協作的事情,臉蛋透出了一些鮮活的桃紅。
他們竟然真的都活下來了。
大師姐沒有騙他們!
赫連雅搜尋到顧紅楓的身影,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過來。
不過很快她沒等開口叫大師姐,就被塞了半隻烤鳥。
「吃!特別好吃,二師兄烤的!」殷烈嘴巴油乎乎地說。
赫連雅看到殷烈,從前和他這樣對視都會有種羞赧蒸騰,可是經歷生死一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變了。
眼中真正的屬於同門之間的同生共死的情誼,壓蓋住了那些不該滋生的孱弱情愫。
赫連雅接過了烤鳥,一聲不吭地吃了起來。
受傷嚴重也沒關係,大不了回到宗門泡上幾天聚靈池,纏著師尊修復經脈罷了。
她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有用,還和師尊用出了一樣的招式!
顧紅楓本來想過去看一看赫連雅,但是她看到赫連雅很快就開始吃鳥,其他正在分吃的弟子們也是熱火朝天地聊著天。
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卻一句話都沒說。
而是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接過了鳥肉,竟然真的慢慢撕扯著吃了起來。
越重山一直都害怕大師姐會說他,他烤了那麼多隻鳥挑最好的一隻給了大師姐,看著她吃了,心中有種難言的滿足和喜悅。
「你自己怎麼不吃?」顧紅楓看著越重山,眼神之中竟然有點揶揄的意思,輕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不會是下毒了吧?」
越重山先是愣了一下,很快面色騰地紅起來。
大師姐還是吃出了鳥不是被劈死的,只是之前沒說罷了。
「吃啊。」顧紅楓把吃剩下的半隻鳥遞給越重山。
越重山只好紅著耳根,一口一口吃著帶有自己氣味的食物,這種感覺非常難以形容,莫名感覺格外羞恥。
不過他沒等吃完,那邊「毒」就發作了。
吃得最多的殷烈最先毒發,他體內的靈氣本來就沒有了,根本沒有抵抗什麼「毒素」的能力,要是不回到門派之中好好治療一番,現在就跟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
一包老鼠藥也能把他給藥死,何況是被魅魔氣息浸染濃重的鳥肉?
於是殷烈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最後一個骨頭還沒有啃完就面色幾變,含糊地說了一聲:「一手油乎乎的我去洗個手!」
然後高大俊挺的身形佝僂著,像一隻猴子一樣竄入了樹林。
而還一直在隱忍的其他弟子,見狀也受不了了一樣紛紛起身,有的說去撒尿,有的說去洗手,都跑進了林子當中。
而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因為身體虛弱,面色紅得像一顆桃子的赫連雅,呆滯地坐在火堆旁邊,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動情,這和她小孩子鬧家家的動心完全不一樣。
體內洶湧的欲潮,把她直接沖傻了。
她才意識到,她對小師弟算什麼情愛?至少她這時候沒想著小師弟,只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只有越重山一直還在慢吞吞地吃東西,自己的氣味……沒有辦法影響到他自己。
他也意識到了被他氣味熏死的鳥恐怕是不能吃,那些師弟們……恐怕也不是去洗手方便。
顧紅楓也還在慢條斯理地撕鳥肉吃,但是她一邊吃,一邊低低笑出了聲。
如果顧樟在的話,只聽聲音他就知道,這是他妹妹惡作劇成功的標誌性笑聲。
從小到大,只有他摔倒了,被準備好的掃帚抽到了,被放在門上的水盆潑到了,顧紅楓就會發出這種笑聲。
而今晚,是顧紅楓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這樣笑。
越重山在顧紅楓的笑聲之中,頭埋得越來越低,一不小心把嘴裡的骨頭也喀嘣喀嘣咀嚼咽下去了。
赫連雅已經呆滯地躺在火堆旁邊,兩個臉蛋燒得像兩顆熟透的大柿子,而其他的師兄弟始終都沒有回來。
顧紅楓還在吃呢,一邊吃一邊笑,火光映照著她的臉上也有一些淡淡的粉,可是這種程度的催.情,根本催不動顧紅楓這個心中無有愛欲的人。
畢竟她之前可是聞過濃度高到凝化成實質紅色的魅魔氣息,不過那也沒能阻止顧紅楓繼續做事。
她吃著味道還不錯的鳥肉,側頭湊近把頭快塞褲.襠裡面的越重山說:「你毒下得不少,多久能恢復呀?」
越重山小幅度地抬了一下頭,快速看了顧紅楓一眼,明明沒有被鳥肉影響,他的臉也紅得不像樣。
他搖了搖頭,又趕緊低下。
他也不知道這種氣味作用在別人的身上會持續多久。
畢竟越重山從前並沒有肆意釋放過自己的味道,他是在第五世,親手殺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時,難得好奇地問了他一句為什麼要放棄他。
才得知自己是魅魔這種……軟弱又淫.亂的魔體和人所生的孽種。
他本就嚮往強大,覺得天道給他安排的結局何其不公。
天生就是個被人豢養淫.辱的種族,一旦與人交.媾過後,漸漸就會變成一個喪失正常神志,每天只知道同人交.媾,等人蹂.躪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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