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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現代知識幫助謝玉弓反殺主角,最終被登上皇位的謝玉弓削去四肢做成了人彘。
在這世界男女主死前,世界崩潰之前,算是唯一一個活著的。
白榆是穿越者四號。
謝玉弓今年十九歲,白榆穿越的這具身體已經二十四了。
和她活著遭遇煤氣爆炸的年紀一樣,容貌身材也是一比一還原。
白榆穿越前一秒鐘還在爆炸的熱浪之中翻滾,後一秒就被系統綁定,說能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她就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她」和謝玉弓成婚三個月。
這三個月「白榆」惡行累累,債台高築。
哪怕她剛才急匆匆趕來攔住了一碗給謝玉弓的加量毒藥,其實作用也不太大。
白榆愁得都快把袖子給搓漏了。
洗不白根本洗不白。
怪不得系統要她全力求生。
白榆搓了把臉,想到劇情裡面自己會因為歸寧橫死街頭,落個肚破橫流還衣不蔽體的下場……那豈不是比爆炸被炸死還慘嗎?
白榆鬆開了一直搓著快燒起來的袖口,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而且據前車之鑑得知,她殺不得、敵不過、藏不住、投誠更沒可能,對方顯然是個變態。
那就只能……劍走偏鋒試試了。
第2章
所謂劍走偏鋒……實際上就是走別人都想不到的那條路。
她這個角色的死期就在過兩日的歸寧,除了原身之外,其他三個穿越者全部都規避掉了這個歸寧的劇情。
白榆的腿都站麻了,在原地吸了一口氣,而後朝著床邊走過去。
床邊小桌子上面放著的湯藥不再冒熱氣,白榆站著的時間太久,湯藥已經冷透了。
白榆坐在了床邊上,看了一眼湯藥。
又看向了已經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卻依舊躲在被子裡面的謝玉弓。
不得不說……這小子是真厲害。
白榆連堅持運動和早起都做不到,謝玉弓卻能裝瘋賣傻裝了三年。
他不成功誰成功?
白榆伸手去拽被子,謝玉弓的演技很驚人,他裝作害怕發出了像小豬崽子一樣的驚恐嚎叫。
白榆不由分說把被子給扯下來,拿著那一碗徹底冷掉的湯藥,湊近了謝玉弓。
凶神惡煞地說道:「把它喝了!」
謝玉弓的神色驚恐至極,手腳亂甩亂蹬,很快不光把白榆手上的湯藥碗給打灑了一些,還結結實實地踹了白榆一腳。
把白榆從床邊上給踹得坐在了地上,謝玉弓則是再一次扯過被子躲藏了起來。
白榆的尾巴骨要碎了,這一下墩得可真結實。
而且腰子上還挨了一腳狠的,謝玉弓不愧是反派,裝瘋賣傻還不忘了下黑腳!
白榆一手端著灑了一半的藥碗跌坐在地上,那一隻手不知道該扶腰子還是扶自己的尾椎骨。
她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坐在那裡看著手中的藥碗沉默。
片刻後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聲音一開始像是充滿愉悅,但是很快就帶上了一些扭曲的腔調,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哭腔。
白榆的眼淚不值錢,她從小就有和水頭一樣的本事。
眼淚大顆大顆像豆子一樣砸在她華麗的衣袍上,白榆一邊哭一邊笑,順帶著把手裡的湯藥又灑了一些。
雖然她知道這碗湯藥早就已經被謝玉弓的人換了,並沒有什麼致命的毒,只是會讓人產生一種中毒的假象而已。
原劇情當中謝玉弓就是用這種中毒的假象,欺騙了原身,原身以為他已經在家裡毒發,開開心心地一個人歸寧,然後慘死在路上。
不過白榆還是儘可能地把藥灑出去多一點。
到最後一邊哭一邊笑,晃到只剩了一個碗底,白榆這才停止了哭和笑。
她端著藥碗,頭也不回地開口,自言自語一樣地說:「九殿下,你真的瘋了嗎……」
「你怎麼可能瘋了呢?」白榆說,「我不相信……你明明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你那麼聰明,你怎麼可能變成一個瘋子呢?」
「這一碗藥是毒藥。」
白榆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縮在被子裡面的謝玉弓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白榆一隻手端著藥碗,一隻手藏在袖子之中,悄悄地捏住一塊布料快速地搓動著。
這世界幾乎是一個死局,白榆必須先將自己置之死地才有可能後生。
所以她索性像最後一個穿越者一樣自爆卡車。
卻並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暴露一部分謝玉弓原本就知道的劇情。
「這毒藥是我在七皇子那裡拿的,他讓我慢慢地給你下慢性的毒藥,說這種毒藥喝下去之後你不會立刻發作,而是會慢慢地在體內淤積。」
「他說我只要一點一點給你下毒,這種毒物經年累月地累積起來,到最後爆發的時候就像是驟然中了劇毒沒有人能查到我的身上……」
「他還說只要你死掉了,我變成了寡婦,他就會把我當成外室養起來,給我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說讓我做他的女人,還說他會讓我過上像富貴人家正夫人一樣的生活……哈哈哈……」
白榆笑得極其高亢也極其諷刺。
最後幾乎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也不照照鏡子,他好像池塘裡面那隻青蛙成精,好像一頭公豬站起來,還說要我做他的女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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