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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領著靖涵進到一所名叫“風雅齋”的屋子,裡面儘是一些有名的樂器,如琵琶、古箏、二胡等林林總總,應有盡有。
靖涵拿起了一把頗有古韻的琵琶,仔細地看了起來。她輕輕地撥了幾下,聲音深沉優雅:“這把琵琶很不錯,看起來很別致。”
如煙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也懂這個,看來我是小看你了。這把是杭州有名的樂師為我們這裡的一個姑娘小秋量身定做的,那木是上等的梨花木,那絲弦是從最優質的馬尾上剪下來的,這把琵琶是獨一無二的。只可惜,最後那個樂師因為咯血病而去了,小秋和他產生了真感情,一時看不開也跟著去了,之後這把琵琶就擱在這裡了。”她看了靖涵一眼,又道:“做這一行的,最怕就是對男人付出真感情,他們說的甜言蜜語都是哄人的,你呀,就別當真。”
她說這話對靖涵是一個警醒,這些年有不少姑娘竟然為了寡情薄意的嫖客而自殺身亡。在她的心底,嫖客就是嫖客,和*只有身子和金錢的交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當初也有一個賣酒的老實人說要娶她,只是她不相信愛情而拒絕了,後來那男人也成了親,她經常偷偷跑去看他。
“謝謝媽媽的教訓,這些話我會銘記於心了。”
靖涵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認為她說這話也只是怕自己跟別的男人私奔,這些情況在妓院也不少見。
“那我就先學琵琶吧。”
“嗯,請媽媽賜教。”
如煙慢慢地坐了下來,彈了一首《將軍令》,和靖涵說了一些剛入門的基本功,靖涵也是一個精明的女子,再加上有這方面的天賦,一點即通,很快便能彈出一首好的曲調了。再加上她是一個勤奮之極的人,一有空便來這裡練了起來,沒到十天便成為了彈琵琶的好手。
第51章 :山賊動情
再說山大王,自從靖涵走後就茶飯不思的,也無心干起“買賣”了。他一直在追尋她的下落,無奈地冒著風險在天子腳下搜颳了幾天,只可惜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隨後,他在途中聽說西涼的王子在中原帶走了一批女子,以此向當今的皇上挑起戰火。他便一味認為靖涵就在其中,後來他打探到西涼王子所處的位置了,趕到的時候,他們全都被殺了,身邊也死了很多女人,只是沒有靖涵的身影。
所有的山賊對於尋找靖涵已經沒有當初的熱誠了,暗地裡都開始怨聲載道,唯有山大王一直不死心,繼續搜索,就算死也要見到她的屍體。小山賊就覺得山大王太過於婦人之仁了,他們都是幹大事的人,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弄得自己要死不活的嗎?更何況靖涵再怎麼美若天仙不就是一個女人?有什麼特別的,也沒有比其他的女人多出什麼。隨便再搶幾個回來就行了,何必只在一棵樹上吊死,扮什麼大情聖呢?
看來,山大王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殺人如麻、做事果斷的鐵男人了,現在的他在小山賊的眼裡未免太婆媽了。
很快,夕陽西落,他們一群就在附近的山腳下暫住了下來,明天一早繼續追尋。
山大王雙眼由於經常熬夜的緣故已經布滿血絲了,他提著一壇酒,就往口裡倒,酒沿著他的嘴角慢慢地流進敞開衣襟的胸膛里。
一壇完畢,那個空壇被他一腳踢得老遠,拳頭緊握地大喊著:“丫頭,你給我死出來……”
“你的情郎已經被我殺了,快滾出來找我報仇吧……只要你出來,老子被你殺死也沒有關係,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他痛苦地抱著頭,聲音也嘶啞起來了:“丫頭,只要你出來,老子絕對不會逼你了,老子讓你和那小子在一起……”
小山賊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所措,只有和他出生入死時間較長的老山賊才敢上前問一句:“大王,你沒事吧,那個小子不是已經掛了嗎?”
聽老山賊提醒,他才記起隨安已經被他殺死了,屍體就扔在山崖下。
幾個小山賊又搶了壇酒回來,他們面面相覷地走到山大王的跟前,放下酒道:“大王,我們在途中聽說西涼捉了不少的女奴回去……”
山大王立馬來了精神:“她們不是被殺了嗎?就連西涼的王子都死了。”
“大王,那只是一部分,他們在之前就捉了一些回去,以此激怒當今的聖上。”
“媽的,倘若她在裡面,我就血洗西涼。”山大王提起酒罈,一味倒酒:“明天一早就到西涼,我們順便干他一票。”
“大王精明……”
第52章 :半年之後
半年了,該學的靖涵都學了,如煙見她一直這樣耗下去已經施了不少的壓力,說柳依已經為倚紅樓掙了一個小金庫,而她什麼都沒有。
她已經無法一拖再拖了,今晚便是她第一次接客。
她抱著琵琶,輕輕地推開了門,裡面坐的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公子。這樣算是上天對她不薄了,至少不是那種粗人,以為口袋有兩個錢就能讓人*服。
“公子,我是知心,請問你是想聽北方的平彈還是南方的小調?”
琵琶遮著她半張雪白的臉,看得公子心痒痒的,他上前一步撥開了琵琶,目不轉睛地聽著她。良久,他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她白皙的手輕輕地揉了起來:“姑娘請隨便,只要是你彈得,本少爺都喜歡。”
靖涵立馬抽回了手,倔強地咬著嘴唇,想不到又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只是來這些地方的,能有什么正人君子嗎?她搖了搖頭,強行把驚恐壓了下去:“公子請自重,小女子就為你彈一首《黃花瘦》吧。”
她出神入化地彈著琵琶,而他無心傾聽地喝著酒。一曲完畢,他一把抱住她,哈哈大笑起來:“來,我們來玩捉迷藏……”
他滿口的酒味全都噴在靖涵的臉上,她急忙後退了幾步,腳都還沒有站穩,就被他用力一拉,抱在了懷裡。他把她放在了床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忽然一伸手,就想撕去了她的衣服。
“你放開我,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哼,裝什麼青純,來到這個地方,還由得你?”
她哆嗦起來了,想不到被山大王玩弄了那麼久竟然還會害怕。
她知道今晚肯定會遭到不幸,雖然說是賣藝的,但是有哪幾個能逃出這些下流之輩的魔掌。她沒有叫了,即使叫了也沒有用,他不會放過她,如煙也不會來救她,畢竟如煙暗地裡收了別人的銀子。
“放開我,你這個賤狗……”
他在青樓玩弄的女人可多了,可是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鄙視地看著他,並且說出這樣的話。他一來氣,心裡就湧起了一個念頭:一定要摧毀她,像摧毀手中的一朵花一樣。
但是就這樣折磨她好像還沒有解恨,那麼把她娶回家,好好玩弄一番。再說了,他是沒有生育能力的,但要保住族長的位置必須要有後代,而自己的夫人總不能和別人“有路”吧。倘若是她呢?他就不會太在意了,畢竟她只是一件玩物,是不能自主的扯線木偶。等她和別人生下一個嬰兒之後,再把她趕出高原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