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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案几上拿起了那根喜稱,輕輕地揭開了她頭上的喜帕。
在燭光的映襯下,靖涵美得更加無與倫比,紅唇似火,目如秋波。雖然直傾對她沒有什麼“愛”,但是他很是盯了她很久,好像從沒見過這樣的絕*人一樣。
靖涵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像一個蘋果一樣,她別著臉,避開他的目光。
直傾好像掉了魂一樣,良久才回過神來:“我們喝交杯酒……”
他倒了兩杯,遞給她。接著扣住她的手,一飲而盡。
而她,這一過程當中完完全全是心不在焉的,酒也只是勉強地略沾唇舌。忽然,她想起了隨安,心一沉,便一飲而盡。
他見了,又倒了一杯,道:“干……”
她看了看他,又是一飲而盡。
此刻,酒淡,傷重,人難醉……
他一把抱起了她,放在床上,接著吹滅了紅燭。
她的身子哆嗦著,心急如焚,卻聽到他道:“你等等,我去方便一下,很快便回。”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但願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第55章 :替身新郎1
過了很久,“他”才回來了……
他徑直來到了床上,動作很輕地替她寬衣解帶。他怎麼換了一個人似的,在這一方面,他一向都是很猴急的那種,如今他的動作總是不緊不慢的,反而有一種害怕的哆嗦。
現在的他和倚紅樓的他若判兩人。
靖涵覺得很不對勁,想就著月光把他看清楚,可惜只能看到一個黑影。她沒有沒反抗,也沒掙扎,現在已為*了,只能任人魚肉了。
他的唇吻在她的臉上,渾身都在冒汗,仿佛在做一件苦差。並且他的動作也變得很輕,走的每一步仿佛都在探索,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一般。
此時,靖涵的心一下子慌了,她清楚直傾的個性,他向來不把女人當人看,是不會對她這麼溫柔的。
那麼,在床上對她動手動腳的這個人是誰?
她“噌”的一聲,就拿起床沿的那件喜服披在身上,摸索地走下地,點亮了紅燭。她看了一眼床上,不禁吃了一驚,那個光著身子的男人不是直傾,他看起來很瘦弱,像一條干竹竿一樣,這是由於體弱多病造成的。他看起來年紀還很小,由于靖涵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所以全身被嚇得直哆嗦,光溜溜的身子也不知道躲在哪裡才好。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就把衣服給穿上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閻直傾的弟弟閻直營,我在這裡是因為……”
他低著頭,不想把話說下去,看樣子他來這裡冒充新郎圓房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被人所逼。
“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倘若你再交代不清不楚,我就大喊救命,我看你們閻家的臉往哪裡擱。”
靖涵的嘴裡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是聲音還是壓得很低,生怕房外的人知道。叔子替夫君圓房,倘若說出去,她這一輩子也無臉在高原莊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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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替身新郎2
很顯然直營涉世尚淺,聽到靖涵這麼說立馬就急了,“噓”了一聲,一臉無奈的道:“嫂子,算我怕了你,只要你答應我不說出去,那麼我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告知你。”
靖涵看著他懇求的神情,認真起來也不像一個少年了,她點點頭,示意他大可放心地說,她一定會守口如瓶。
“嫂子,其實是大哥逼我來的?”
直傾?他怎麼能把自己的妻子讓別人糟蹋,即使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必要往自己的身上扣綠帽子吧,更何況對方是自己親生的弟弟。
她皺了一下眉頭,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什麼?”
他緊緊地搓著手掌,緊張得直冒汗:“那是因為我哥沒有生育能力,這是我大嫂一直都沒有誕下一男半女的緣故。他逼我來圓房,其實他也不想的,倘若他要保住高原莊族長的地位,他必須要有傳宗接代的男孩。所以……”
“他當我是生小孩的工具嗎?你告訴他,我是不會為他生的,就算懷上也我也會把他打掉。”
他見靖涵這麼激動想勸說幾句的,但還是把話咽下去了,過了一會兒,等她的情緒定下來了才道:“你能不能別怪我哥,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是的,他不是什麼好人,就連他的父親也是他毒死的。這個直營早就聽說了,只是調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只能任由他逍遙法外。
直營雖然是閻家的二少爺,但是閻家上下對他並不是很友善,因為他是他爹的私生子,父親死後地位就大減,之後就受盡各房人的白眼,並且連下人也公然頂撞他。他多次想一走了之,只是殺父的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他不甘心就此罷休。
“別怪他?我能不怪他嗎?我知道你也是被人逼上梁山,今晚之事也不能怪你,但是我警告你絕對不能說出去,要不然難堪的不止是我,還有你們閻家。”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怪直營,他也是無辜的。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如刀,一刀一刀划過她的心,以後在這裡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第57章 :不知所措
直營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不知所措。
“嫂子,剛才得罪了。”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不該發生的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她竟然成為了他的一夜夫妻。雖然僅僅只有一夜,但是她還是痛心疾首,為什麼他不是隨安,倘若他是隨安的話,即使是一夜夫妻,她也心滿意足了。
“你還是先出去吧,這是我和你哥的新房,倘若被人發現你在這裡於理不合,會被人說閒話的。”
他第一次抬頭看了她一下,還來不及應答,大門便被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此事的罪魁禍首——直傾。
他叫了一聲“哥”,回頭看了靖涵一眼,便從門的一側出去了。
靖涵怒視地看著他,打從心底看不起他,即使穿得再怎衣光頸靚,那又怎麼樣,他還是一個無用的男人,無法傳宗接代,無法給一個正常女人當母親的權利。
“還死回來幹什麼?你的事不是讓別人給包辦了嗎,並且還是你至親的弟弟,你們真是打死不離皮的好兄弟,就連女人一起分享。”
直傾狠狠地煽了她兩巴掌,清脆的響聲帶來的是火辣辣的痛:“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我告訴你,我娶你回來就是要折磨你的,在我的眼裡你只是殘花敗柳,只要錢,凡是男人就可以上。”
好狠的男人,很傷人的話?倘若她是殘花敗柳的話,那他呢?是不折不扣的無能人,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太監”。
或許,比太監都不如,至少人家可以坦蕩蕩,而他,雖然身帶“命根子”,只可惜少了一種功能,並且是至關緊要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