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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珺問道:“具體爛在哪裡?”
“他殺了我女兒!而且他特別沒用!”
“我爺爺是南亞移居過來的,老家是個男尊女卑思想深入骨髓的地方。”
“但就算這樣,我爺爺最後關頭,都能將家產的一半交給我,就是因為阮清太沒用了!”
“我爺爺知道,如果把家產全給阮清,到時候什麼都不剩!給我最起碼還能剩下一半!”
“讀書的時候,我比他成績好,卻要止步大學就結婚!他成績特別差,卻能花錢出國留學鍍金!”
“工作之後,他接手的項目幾乎沒有一個做成功,每次虧錢還都得我給他擦屁股!”
“關鍵他自尊心還強,自己沒本事做好,別人做的比他好他就生氣!”
“換做你們是我爺爺,也得分一半家產給我!”
謝寧珺認真地聽到這裡,默默點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肯定把所有家產都給你,一毛都不給他!給他也是全敗光!”
話鋒一轉,謝寧珺又問:“但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哥哥跟我們說的完全不一樣,他說是你惡意競爭,是你天天你污衊他,舉報他。”
阮萍攥緊拳頭,重重一錘桌子:“他嘴裡嚼蛆!沒一句實話!”
“那是他自己店裡虧損嚴重,為了降低成本,故意去買輻射國來的死魚死海鮮!”
“我家店的牌子都快存在一百年了,我能看他壞我阮家名聲?我肯定舉報他!”
“你們等著!我有證據!”
阮萍站起身,跑到後面的桌台後面,從裡面掏出一沓資料。
有她哥親自接手輻射魚的照片,有她哥給錢的收據。
謝寧珺默默點頭。
就是說,兄妹倆都承認,舉報是事實。
但是,阮清口述的時候,就直接把前因給省略了,搞得好像是他妹妹無緣無故就惡意舉報一樣。
但其實不是惡意舉報,是正規舉報。
阮萍繼續說:“至於偷稅漏稅,那不是我舉報,是他自己違反國家規定走私死魚,沒辦法報稅,人家工商局自己查到的,是阮清自己把自己給逼上絕路的!”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對我女兒下手!”
一直以兇悍面目示人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痛哭起來。
對面,謝寧珺和謝執都沒有言語,安安靜靜等她發泄完。
謝寧珺看她哭得這麼傷心,挺有觸動的,畢竟是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但是她怕還有反轉,所以沒有立馬說出什麼安撫的話來。
她偷偷望向謝執,見他很平靜,很理智。
他的眼底,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謝寧珺一開始是覺得,他脾氣好,不管別人怎麼樣,他都斯斯文文的。
但現在看,他好像是……完全不能共情別人?
無論是悲傷,還是憤怒……他都這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阮萍哭了好幾分鐘,才深吸一口氣,止住眼淚。
她抬眼看向謝執:“說吧,多少錢才能給我開個精神病證明?我一定要以牙還牙!”
第241章 謝執:你上,我主打陪伴
面對阮萍眼裡似火的仇恨,謝執淡定得很:“我考慮考慮。”
阮萍霎時氣得發抖,白瞎浪費了這麼多的口舌!
謝執又慢條斯理地說:“放心,我也不會輕易給你哥開。”
阮萍的怒火又這麼輕而易舉被他壓制了下來。
甚至目光里對他升起了幾分期待,期待他是個很有同情心的醫生,能同情她這個失去女兒的母親,幫她這個忙。
謝寧珺在旁邊看著,慢慢也感覺到謝執的厲害之處了。
他全程平平淡淡,卻能叫別人的情緒起起伏伏。
今早她自己不也是被謝執調動了情緒?
他隨口一句話,在她心裡跟扎了釘子似的。
隨後,謝執帶著謝寧珺離開。
二人坐回車上,謝寧珺將疑惑問出口:“你能不能看出,阮萍撒謊沒?”
反正她是一點看不出來的。
她覺得阮萍就是個痛失愛女的媽媽,話語有點憤怒偏激,但也是人之常情,她應該沒撒謊。
不過謝執卻含笑道:“不一定撒謊,但一定有所隱瞞,人都不可能是完全的好人,就看你偏向誰?”
謝寧珺靠在後背上,靜靜思索幾秒:“我當然是偏向妹妹。”
“就算她說的前因不一定是真的,是她惡意商戰,是她先用了下作手段破壞哥哥生意,那哥哥要是真有種就應該從商戰上對妹妹下手,而不是將屠刀揮向五歲大、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外甥女。”
“這種人在我心裡就是沒種,就是欺軟怕硬!”
謝執望著她,專注地聽著她說話,觀察她每一處細微的表情。
他輕笑:“但如果哥哥是精神分裂的話,他在殺人的時候對自身行為不能辨認,就算你覺得他可惡,覺得他該死,他也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謝寧珺也抬眼看他:“那哥哥是嗎?”
謝執望向前方的路:“我們去當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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