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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然笑了：“妹妹，小白說它已經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謝寧珺無語，“那它也不會說別的啊。”
謝然還想多為四哥說幾句好話，但謝寧珺卻站起來。
“我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先睡了。”
她抱著小狗回房了。
謝然只好目送她離開，眼底越發擔憂。
為什麼他總覺得，即使他們兄弟說的再多、做的再多……
還是改變不了妹妹的某種決心。
……
謝寧珺回到房間裡，抱著小白坐到床上。
她輕輕抓了抓小白的下巴，眼神難得的柔軟。
“小白，聽了謝與和小狗的故事，我還是挺開心的。”
“這樣謝家又多一個人會照顧你。”
“我希望我死後，你可以健康快樂，且長壽。”
小白舒服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攤開四隻小短腿，伸了個懶腰，趴在謝寧珺腿上，慢慢睡著了。
……
深夜，學校里寂靜地只能聽見蟬鳴蛙啼。
謝與的學生們早就離開了，他獨自一人逗留到深夜。
他待會兒就會去研究所休息室休息。
但在這之前，還要去固定地點給自己餵養的幾隻貓添加貓糧。
他拎著貓糧，來到學校一片松樹林前面，將貓糧倒進樹下的碗裡。
幾隻小貓從暗處走出來，匯聚到他身邊。
其中一隻小奶牛貓最親人，將兩隻前爪搭在謝與的膝蓋上，親昵地去蹭他的臉。
謝與眼底露出笑意，一個一個地揉它們的腦袋。
看著它們將盤中食物都吃完了，才起身離去。
一路上，都沒遇見什麼人。
直到快回到研究所時，一個男學生冒冒失失地走了過來。
對方瞧見他，連忙低頭，畢恭畢敬地喊道：“謝……謝老師好。”
謝與看向他，眼神很陌生，完全不知道他是誰。
萬傑張了張口，本想自我介紹一下的。
但抬頭一看，見謝與好像興趣不大的樣子，便什麼也沒說。
跟著謝與的這半年裡，謝與只是偶爾在線上給他發消息，安排他做事，還有每個月固定給他發勞務費。
他們倆面都沒見幾次，不認識他也正常。
於是萬傑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跑了。
他跑到男生宿舍樓入口處，躲在大門口後面，偷偷觀察著謝與。
見謝與的身影越來越遠，萬傑臉上才露出一抹陰狠毒辣。
雖然自己能想得通他不認識自己的原因，但他心裡依然不痛快！
謝與就和他之前暗戀的女生一樣，都打心底瞧不起他！
在謝與的身影徹底消失於黑暗中後，萬傑悄悄朝著樹林走去。
他雖然不喜歡小動物，但卻一直匿名在學校的動物論壇里發帖，也關注那些校園動物的信息。
頭兩年的時候，他會特意去這個論壇里，發表一些“法律沒有規定虐殺動物有罪”“虐殺動物就和處理實驗動物一個性質”“你說不虐殺動物就別吃豬肉”等偷換概念的逆天言論，把“殺生”全部等量替換成他的“虐生”。
當時好多人罵他，但他在生活里實在是沒人關注他，所以在網上挨罵也爽。
但沒過多久，他好幾個小號都被封了。
後來學校系統還升級了，必須要實名制才能發貼，他就不敢發了。
但其實他還偷偷窺屏，偷偷關注那些小動物的信息。
他知道，那隻奶牛貓，就是謝與一直養育的。
萬傑已經來到了森林入口，叫了兩聲“咪咪”……
第193章 天道有輪迴
那隻小奶牛，還真的晃晃悠悠出來了。
萬傑平凡的臉上，陰沉得可怕。
在小奶牛快走到他腳邊時，他猛地蹲下身，一把抓住小奶牛的後頸皮，將它拎了起來。
“既然都完全不記得我……”
萬傑朝著小奶牛，陰惻惻地冷笑。
“那我弄死你，想必謝教授也不會想到是我做的。”
小奶牛被他拎的有些痛，嗚咽著哀求他。
它在學校里接觸的大部分人，都是好人。
也有一些天生不喜歡貓的學生，會選擇“不愛但也不傷害”，看見它就會繞道走。
小奶牛便以為，所有接觸它的，都是喜歡它的。
它見這個男生還沒有將它鬆開，便只好親昵地蹭了蹭萬傑的手，朝他“喵”了一聲，對他撒嬌。
萬傑朝著它的腦袋，就狠狠給了一拳！
小奶牛本能地厲聲尖叫，抬手使勁地抓撓萬傑，在他手臂上留下道道抓痕！
萬傑猛地扣住了它的脖子，短促的叫聲瞬間戛然而止！
萬傑陰笑，掐著它走向樹林深處。
暗處，一隻黑貓瞧見小奶牛被抓，朝著萬傑的方向弓起腰低吼。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完全嚇不住他，黑貓立馬轉身朝著謝與的休息室跑去。
此時謝與剛回住所沒多久。
剛洗完了澡，準備睡覺時，忽然聽見窗戶傳來“咚”的一聲輕響。
他抬頭看去，平時經常餵的小黑跳到他的窗台上，正不要命地撞他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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