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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可能!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去報到!」文淵轉身回了客廳,拿上文件袋和一個包裝普通的盒子,拽住文又西的胳膊就往外走,力氣大的給文又西拖了一個趔趄!
文又西怕了他舅舅的皮帶,每次只要自己反抗,少不了一頓胖揍。
反正就是去報個名,報名了也不代表他就要每天去啊。先把舅舅應付過去,到時候照樣能想走就走!
就這麼想著,文淵駕車帶著文又西來到了市中心路的一家道館。
說是道館,但規模好像不小,說俱樂部會更合適。
文淵到了這裡,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激動地快步走出來,伸出雙手握住文淵的手,熱情寒暄:「喲,文局長,快請進,請進啊。」
「洪館長客氣了,請。」
「這位...」洪斌看到跟在文淵身後,盯著一頭藍色頭髮的文又西,笑著說道,「這位就是文局長的外甥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是個好苗子!」
文又西不想說話,整個人就跟流氓似的,眼皮都懶得抬起來,弄的文淵很尷尬。
文淵趁著館長沒注意,一腳踹在文又西的小腿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不喊館長,你這孩子!」
文又西被文淵那堅硬的皮鞋踹的小腿生疼,眼眶都紅了,委屈的朝洪斌欠了欠腰:「館長好。」
「哎,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別這麼客氣,上裡面看看。」
在文又西看來,大人們之間逢場作戲實在是有些虛偽,所以,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文又西藉口上廁所,然後就溜了。
說是想上廁所,實則是觀察一下這裡的環境,熟悉一下周圍,必要的時候還能跑路。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路過訓練廳的時候,聽見裡面』砰砰『的擊打聲,沒忍住過去瞧了一眼。
二十幾個人待在偌大的訓練廳里,顯得很空曠;他們有的才幾歲,有的一看就比他還大,穿著統一的服裝,圍城一圈坐著,中間應該是教練,正在給他們做動作展示。
「嘁~就這水平都能當教練,我要是來了,分分鐘踢館!」看了不到五分鐘,文又西失去了耐性,在休息大廳隨便找了個長椅一趟,一邊扒拉手機通訊錄,一邊自言自語,「今天找誰出去玩兒呢?」
這段時間在派出所里關得他人都長毛了,昨天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給他爸打了個電話。實話沒敢說,胡亂編造了一個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就在他爸那裡騙了十幾萬塊零花錢,昨晚才玩兒了半場,根本不夠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他扒拉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索性抱著手機盯著天花板發呆:路馳那傢伙,也不知道有沒有休息日,要不晚上還去那個酒吧?
乾脆去找路馳陪酒,藉此機會來羞辱那個驕傲的傢伙,出出氣好像也不錯,反正酒也沒喝完。
就在文又西的小算盤打的叮噹響的時候,文淵似乎已經跟館長聊完了正事,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文又西趕緊站起來,裝成乖寶寶的樣子,跟著文淵一起顛兒顛兒的出了門。
到了停車場,文淵朝文又西伸出手:「車鑰匙。」
「啊?」
「車鑰匙給我!」
「哦~」
路馳以為他舅舅想開一開他的大吉普,非常大方的就把車鑰匙給了文淵,剛去準備拉駕駛室的車門,就被文淵攔住:「銀行卡、信用卡、手機,都給我。」
「啊???為什麼??」文又西一臉懵逼,這是要打劫他嗎?
文淵非常有耐性的一直沒收回手:「從今天開始,你在這裡訓練。這裡有專門的運動員食堂,也有宿舍;我剛剛已經給你交了三個月的伙食和住宿費,你平時也不吃零食,要訓練也就不可以喝酒了,車子和錢對你來說都沒有意義,所以不拿著也罷。」
「您...您在逗我嗎?」文又西腦子裡嗡的一聲,緊緊捂住他的褲兜,後退幾步。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他怎麼沒想到舅舅會這麼著急的要把他趕緊殺絕?
於是,他滿臉不樂意的說道:「要讓我每天都要在這地方呆著,我還不如繼續去派出所蹲著呢!」
「你要是想繼續回去待著也不是不行,但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人家的事情。既然你這麼不情願,那你的復學手續就等等再辦,去部隊裡待兩年更好。」說著,文淵就要打電話。
「哎哎哎,舅舅~咱有事好商量嘛,對吧?部隊那種地方就更不適合我了。在這裡丟臉就算了,去了部隊,直接把您的臉丟到全國去了...」
文又西知道自己這回多半是跑不掉了,怎麼也得給自己爭取點其他的利益才行。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每次一撒嬌,文淵肯定妥協,「舅舅~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肯堅決不犯,車子也可以不開,銀行卡也都可以給您,但是您能不能把手機留給我啊,我好隨時跟您和媽媽匯報情況啊~」
看著這孩子水汪汪的眼睛,文淵覺得自己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這王八犢子平時不服管教到處惹事,又狠下心來:「這也是你媽的決定,所以,趕緊交出來吧。」
第一次撒嬌攻勢失敗,文又西有些招架不住了,但礙於文淵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抽出皮帶揍他一頓,他就有些慫,默默的掏出身上的東西,一件一件,不情願的遞給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