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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手還是在媚娘的臉上,因此媚娘一點頭李治立刻就感覺到了臉上便又露出了一個虛弱笑容的道:「真好,我與忠烈夫人在媚娘心裡都是同樣重要的。」
「天皇與母親都是臣妾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若沒有你們便沒有臣妾的今天,臣妾也會孤孤單單的,天皇今日咱們能不能不說那個話題剛剛那個官員說那個醫者真的醫術高超,他或許……」
「媚娘你別這樣,忠烈夫人與我都不在了,你也不會孤孤單單的,你還有太子以及其他的幾個孩子,他們不會讓你孤單的,他們會孝順你這個母后的。
媚娘你可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你一定要好好輔佐太子,要讓大唐更加繁盛,不能讓大唐衰落了。」
「臣妾記得臣妾一定讓大唐變得更加繁盛定不會讓大唐衰落,臣妾一定會把更好的江山留給孩子們。」媚娘依舊和前些日子一樣一語雙關的道,只是這一次的語氣更加懇切了。
使得李治更加未察覺這話里的深意與不妥反又是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道「那就好,那朕就能安心放心了,媚娘你能為我流淚,我感覺十分的欣慰,可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與你平時強勢的樣子。」
媚娘聽此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扯動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可眼淚流的更加凶了。
「媚娘我說過多少次你不想笑,大可不笑,不必強顏歡笑,還有人都是有生老病死的,你不必難過,這是人的宿命誰都逃脫不了。
你真的不必難過,我與忠烈夫人是你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咱們的兒女也是你世界上最親的人他們與你骨血相連。
何嘗不是你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所以我剛剛並沒有騙你,你所擔心的不會發生,你不會孤孤單單的,你還有他們。」
「天皇說的,臣妾知曉,可天皇他們對臣妾的意義與你是不一樣的。
而且孩子除了太平跟臣妾比較親近以外其他幾個孩子跟臣妾都不是特別親近,反而一直有一種淡淡的疏離,臣妾雖然身為他們的母親,可卻一直不知道該跟他們怎麼相處。
即使天皇跟臣妾說了多少次,咱們的幾個孩子都是孝順孩子他們定會好好孝順臣妾的,臣妾也在心裡跟自己說了多次。
但臣妾就是難以安心,天皇臣妾雖然答應你可臣妾真的擔心,臣妾會辜負你的所望。」
「媚娘你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也不必有那麼多顧慮,我們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只要你用心再多發點心思,他們一定能感覺到的。
至於國家大事以你的手段和你的智慧,那更是不在話下,只是媚娘太子登基了他就是皇帝,而你是太后,你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轉變你的……」
「我的行勢也要有所轉變,畢竟太子是太子,不是天皇,不能像天皇一樣相信臣妾這個母親更加不能像天皇一樣包容臣妾。
臣妾到時候輔佐也會注意著自己的分寸的不會像以前一樣行勢犯了他的忌諱,這一點天皇臣妾心裡有數的。
而且天皇臣妾若猜的沒錯的話,關於這一點你想必已經做好了安排且在那份召書上寫得清清楚楚了吧。」
聽到媚娘的話李治笑著點了點頭道:「知我者夫人也,我的確已經把此事安排的妥帖且已經把此事寫到大帝遺召上。
我若駕崩你就把那份詔書讓小德子宣讀出來,再讓那一些老臣看一看,這樣你輔佐太子起來他們便不會有什麼意見了,媚娘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怎麼安排,怎麼交代的。」
「天皇身為妻子,對於自己的丈夫跟自己交代他的身後事有什麼好好奇的,若不是天皇執意說此事且不說此事就難以安心,臣妾都不願意聽。」
何況我好不好奇都不重要,你已經把東西寫好了,已經再跟我說了,我還有什麼可好奇的,靜靜的聽著便是,只是真的沒有法子能讓你身體有所好轉,能讓你再多陪我一段時間嗎?
「媚娘別哭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話讓你傷心,只是你我並不是尋常人,而是大唐的天皇天后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江山社稷,有一些事必須提前安排好。
例如我的身後事你不願意聽,我又何嘗願意提,我又何嘗不希望我的身體能夠康健,如你所願陪你白頭到老。
可是事情往往事與願違,我們能做的唯有接受面對,因此媚娘就算你再不想聽,我再不想提,也必須聽,也必須提。
若你我只顧慮自己的感受不顧江山那與昏君妖后有何區別。」起先的時候李治是愧疚而憐惜的,但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無奈與苦澀可到最後這些情緒通通不在了,有的只是認真與嚴肅。
李治語氣當中的變化,媚娘自然是能察覺到的,心裡也不由得感嘆道是啊,你我都不是什麼尋常人以致我們的感情也是錯綜複雜的糾纏一生並不像尋常夫妻感情那麼簡單明了。
只是無論夫妻感情怎樣,總有一天都會面對陰陽相隔的局面,媚娘雖然在心裡感嘆著這些,但是已經點了點頭沙啞的道「天皇你要說什麼就說吧,臣妾聽著便是。
不過天皇你可否能回答臣妾剛剛的那個問題,你勤儉了一輩子,難道對於自己的身後事也要如此嗎?」
「嗯,媚娘我確實打算如此,現在正逢大旱若鋪張浪費舉辦國喪豈不是給國庫增加沒有必要的壓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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