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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竇家老夫人向我述說時,說的便是自己在房間撿到了一個紙團她實在沒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望我能救他兒子一命。
沒想到我不但沒能救他兒子一命,還把自己搭上去了,而丟那個紙團的便極可能是青草掌事,見事情變成了這般,心裡自責也是有的。
若真如此便再好不過,證明兩位皇子乃是人心所向大唐復辟是早晚之事,只是他真的無需自責。
或許哪一日他還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徐有功不由欣慰又期待的想著。
而日後的事也證明了他此時的想法並沒有錯,幾年後正是因為青草貌似無意的提起了媚娘與李治之間的感情,才讓他們這些老臣知道從何下手。
而且也是因為他們抓住了媚娘心裡唯一的柔軟才讓媚娘最終決定把江山還給自己的兒子,讓大唐得以復辟,也算自願的結束了自己開創的武周當然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此時許有功雖然心裡期待又欣慰的想著面上卻已經扭過了身子笑著平淡道:「這位大人我與宮裡的那位姑姑並不相熟更不敢自作多情。
而且若如大人你所說的那位姑姑是陛下身邊的人定是見多識廣,哪會為徐某的生死那般。
不過按照大人你所言那位姑姑真的只說將我處死卻沒有說何時嗎?」徐有功語氣一轉的詢問道。
監斬官自然聽得出徐有功語氣當中的變化,起先的時候還有一點懊惱與羞愧。
但隨後便便的沉思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堅定如實的點了點頭道:「是徐大人那位姑姑只說陛下要將你處死,可卻未說何時。
徐大人咱們是否還能想想法子,讓陛下扭轉心意收回成命?」監斬官也是語氣一轉的詢問道其中還有一絲絲期待參雜其中。
徐有功自然聽得出監斬官語氣當中的變化,心裡又是流過一股暖流面上卻搖了搖道:「陛下乃九五之君,一言九鼎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豈能更改。
何況今日我是忤逆犯上,陛下心意已決哪會收回成命,陛下沒將我即刻處死,已是龍恩浩蕩了。
這位大人你不必難過也不必哭泣,正如我剛剛所說的人生在世誰無死我做了我該做想做之事,無怨無悔。
對了這時辰也不早了該用午膳了,這位大人若不嫌棄便留下來用午膳如何?」徐有功又是語氣一轉的問道且臉上還露出了一個灑脫又真心的笑容。
見此監斬官心裡又是敬佩無奈與惋惜面上則迅速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搖了搖頭道:「不了徐大人下官實在吃不進,下官告辭,徐大人你多多保重。」監斬官邊說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但他這一次並沒有用手擦去,而是雙手併合,微微行了一個禮便扭過了身子快速的邁動了自己的腳步,似乎不想在這裡多停留一刻手則抬了起來向自己的眼睛擦去。
這一切徐有功都看在眼裡心裡又是流過一股暖流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過幾個呼吸間監斬官也就消失在徐有功的眼前,徐有功便邁動了自己的腳步向著飯廳走去打算用午膳一邊走心裡還在想著不知那個紙團是否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是青草掌事所為。
殊不知他心裡想的青草此時正在皇宮一個偏僻的角落冷冰冰疏離的道:「元寶公公此時你不是應該在陛下身邊伺候或是在何處辦事。
別忘了自己是總管太監身上就有責任把宮裡宮外的事儘量為陛下打點妥帖。
而不是有事沒事的在御花園裡瞎逛,更不是無緣無故就把我拉到這麼一個地方。」青草邊說邊用眼睛打量了一下4周。
發現4周雖然人來人往,但只要不仔細看他們所站之地便發現不了。
青草見此哪還不知道該死的臭元寶有什麼話要與自己說且八成是與今日之事有關,心裡頓時又氣又無奈,臉色也就變得越發不好了口裡則貌似恍然大悟的道:「哦,莫非元寶公公經此一事,看清楚了當前的局勢覺得自己不再適合擔任總管太監了,想要退位讓賢給小銀子那小子。
免得元寶公公哪一日又如今日一樣,害死人不償命。」青草說到此處,手便無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衣角,可卻毫無所覺。
可元寶卻看在眼裡心裡自然是更加自責了面上卻搖了搖頭認真道:「姑奶奶你怕誤會了我並沒有在御花園裡瞎逛而是要出宮去找薛師。
最近突厥似乎又不怎麼安分了,陛下這時候傳召薛師,恐怕是第3次想讓他帶兵出征對付突厥。
剛剛也只是恰好遇到你罷了,有幾句話想與你說,故此才把你拉入此地,並非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記得自己是總管太監,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職責。
因此從今往後不會再做出什麼越矩之事,讓姑奶奶你不得不出手相助,我一直未忘記自己的承諾,也在一直想方設法的把腦子裡的漿糊弄出來。」
「呵呵,想方設法把腦子裡的漿糊弄出來就是今日之結果嗎?那我可真的要多謝於你。」青草冷笑嘲諷的道,手又無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衣角。
元寶見此心裡自然是又無奈又自責面上卻絲毫不顯也沒好氣道:「姑奶奶,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錯,而我之所以還能站在這裡要多虧於你。
不過我的話還未說完,你能讓我把話說完再來說嗎?元寶語氣一轉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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