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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軍國大事,若有不決者聽取天后兼之,雖給了我權利何嘗又不是在限制於我,限制於我不能事事過問,能過問的也就是軍國大事。
而且還是皇帝決定不了的軍國大事,我才有資格過問,就算過問了我也只能提出自己的意見,並不能幫皇帝做主,而且皇帝對於我的意見采不採用在於皇帝,不在於我。
那個男人嘴上說的再好聽,終究也是偏向兒子,而不是我,也是兒子是他的骨血,而我武媚娘算是什麼呀?他不是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嗎?
我武媚娘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女子,女子不可能單獨做成什麼事的,終究要靠著男子的。
他若不在了,那我自然要靠著兒子的,那幫著兒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有兒子好我才能好。
他有這想法也是尋常之事,自古以來女子就是三從四德的,出嫁之前聽從自己父親的,出嫁之後就聽從自己丈夫的丈夫死後就要聽從自己兒子的。
可他們這些男子卻從不想想女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應只屬於他們的附屬物。
而且女子的功勞一點也不比他們男子要小,若沒有女子誰來為他們繁衍子嗣,若沒有女子,人類恐怕早已滅絕。
而且拋開這一點不說若不是女子打理好家務,照顧好孩子伺候好公婆讓他們無後顧之憂,他們豈會有什麼心思做大事。
可這些在男子看來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的,卻從不想想這樣是否是對的,這樣對女子是否公平?
不過最可悲的是女子也覺得事情理應如此,而且他們還接受了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明明就是大錯特錯,這明明就是那些男子不想讓女子拋頭露面找的藉口罷了。
可大部分的女子卻完全看不出,反而覺得這是對的,他們也不想想,若是對的的話,若是有好處的話,為什麼就是女子要這樣,而男子卻要讀書識字還要考取功名。
而且一個男子頗有才華作為妻子卻大字不識一個,那跟自己的丈夫豈不是無話可說,自己跟自己丈夫無話可說,那讓自己的丈夫跟誰說,跟誰說自己的位置還保得住嗎?
唉,我這是想到哪去了,我現在所想的跟我原來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那個男人有那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甚至換個角度想想我應該感覺欣慰,我應該謝謝他才對,若不是他有這樣的想法豈會讓我接著參政,而且讓我接著參政。
也可見他還是信任我這個妻子的,從這一點來說,他就比大多數皇帝對自己的妻子都要好,我應該知足才對,不應該那麼貪心才對,他這一生已經把他能給我的都給了我。
何況沒有他就沒有我武媚娘的今天,甚至我武媚娘往後的一切都是拜他的這道旨意所賜我武媚娘又有何資格責怪於他,他對於我武媚娘來說可以說仁至義盡。
而他現在已經時日無多作為妻子能做的也只有時常陪伴,現在還能陪在他身邊,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往後想陪也陪不了了媚娘想到此處心裡頓時生出了一股難言的悲傷眼睛也不由得流下淚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咚咚咚。」
媚娘才用自己的手擦去淚淡淡如常的道:「何事?」
「娘娘今日奔波勞累了一天,想必極為疲累,奴婢已經打好了水想為娘娘梳洗。」
「在外面候著」媚娘淡淡的道接著,用自己手看自己的眼淚是否擦乾了,接著去就收起了那一道遺召找了一個穩妥的地方放了起來才對外面淡淡的道:「進來。」
媚娘話音剛落,門就輕輕的被推開,接著青草就端著一盆水出現在媚娘的眼前正要行禮就被媚娘叫住了「免了服侍本宮梳洗吧」
聽到媚娘的話青草也沒有推脫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就把盆子放到了該放的地方就開始搓洗帕子,服侍媚娘梳洗了這期間媚娘又是淡淡的道:「今日奏摺可送過來了?」
「回娘娘已經送過來了,可娘娘今天奔波勞累了一天,還是休息一會兒再去處理那些吧。」青草恭敬小心翼翼的勸道,一邊勸一邊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停這會兒已經把搓好的帕子遞給了媚娘。
媚娘也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擦了擦臉,又把帕子遞給了他道:「本宮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本宮去看望天皇,你去讓元寶整理一下那些摺子,等下把那些摺子搬往天皇的住所,本宮從今日開始就在那裡處理。
還有這些日子你吩咐下去各處的人多加留心,若有什麼動靜跟本宮及時稟告,但不可當著天皇。」
青草見此心裡又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但是口裡卻恭敬地應了一聲是,麻利又不失規矩的,把帕子放到了盆子裡面,為媚娘謝了頭上的九頭鳳拆為媚娘鋪好了被子,扶著媚娘睡下了。
自己才端著盆子恭敬地退了下去,退了下去自然是按照媚娘的吩咐,吩咐了下去,也從這天開始,媚娘開始了天天陪伴著李治的日子也見證了李治一天天衰落而又苦苦掙扎的日子。
媚娘見此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可又無可奈何能做的……
第311章 瘋魔的媚娘
媚娘見此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可又無可奈何能做的就是親力親為,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讓太子快馬加鞭從長安趕到洛陽。
可這樣依然無法讓李治的身體有一絲好轉李治的身體還是日夜在變差這天永純二年八月四號李治感覺自己大限將至,可依然想垂死掙扎一把下令改年號為弘道,同時又頒布了一道大赦令大赦天下向上天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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