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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最適合截殺我的地方,白將軍在此處部署,人數也要給足。有這陣仗,白將軍在皇上那裡就能交待得過去了。」
白濤聽得暗暗點頭,那裡,確實是最適合截殺殿下一行的地方,他本也是打算在那裡動手。
「我帶兵打仗這麼久,自也知道這地方可能有埋伏,當然會避著些走。」計安在山谷背面一處地方畫了個圈:「白將軍行軍多年,猜到我有可能會避其鋒,選擇從別的地方繞行。所以除了山頭上部署大量人手,白將軍會在這幾處部署。」
計安筆尖移動,在山峰後邊幾個地方畫圈,最後那個圈畫得尤其大。
「我的人探過了,從這裡穿行最近。白將軍可以不經意間向秦公公透露我很可能會走這裡。秦宣好大喜功,若能拿下這個大功,便能將另一個死對頭踩下去,他一定會主動提及要去守這裡,若他不去,白將軍也激他去。到時我不會傷他性命,只打暈他,給白將軍懷疑他的機會。事後皇帝若追責,把他頂在前邊,應該也夠支撐到我回到京城了。」
白濤看著那地形圖上殿下畫的幾個圈,比起殿下的謀算,更讓他心驚的是:殿下將永春的地形都摸透了。
可另一點他同樣感受深刻:殿下在保全他,也在保全他京城的家人。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搖擺不定要站哪頭,現在,他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
第五卷 :共赴
第503章 挖坑請跳
計安沒有多留,事情一定下立刻離開。
秦宣是見過他的,能不碰上還是不碰上的好。
他們前腳剛走,秦宣後腳就到了,進門就見白濤正光著上身將一帖膏藥往肩膀上貼。
白濤看他一眼,視線重又落在肩膀上,將膏藥對準位置貼了下去,邊問:「秦公公有事?」
秦宣走近,看清楚桌子上打開的包袱里滿滿的膏藥,旁邊還有一封拆開了口子的信,心裡那點懷疑也就散了。
「聽說將軍府來人,咱家離京好幾天了,正好想問問京城的情況,這麼快就迴轉了?」
「東西送到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白濤貼好了膏藥抬頭看他,似嘲似諷:「走了還不久,如果秦公公用得著他們,本將派人把他們追回來?」
「走了就作罷。」秦宣只當聽不懂他話里的意味,要這點氣就受不了,他在宮中早死千八百遍了。
看著他的肩膀,他關心了一句:「將軍這是舊傷復發了?咱家瞧著將軍不止自己練得狠,操練士兵也狠。」
「不往死里操練,怎麼給皇上辦差。」大熱的天白濤也沒急著把上衣穿上,起身過去把收攏的輿圖鋪開:「秦公公來得正好,要如何部署我心裡已經有章程了,你聽聽看有沒有疏漏。」
「白將軍終於要部署了,咱家還以為將軍得等人都到永春了才有動作。」
「秦公公不曾帶兵打仗,不知道軍中斥候的厲害,本將原諒你的無知。」白濤把話都懟到了秦宣臉上:「安殿下卻是帶兵連打了十場勝仗的,就算不是帶大軍回京,有在戰場上的經驗,也知道要怎麼用手底下的人。在他們進入永春前,斥候會一波波往回遞消息,本將若是現在就將人部署下去,秦公公猜安殿下會不會得到消息?要是他藉機調頭回到軍中,直接帶兵叛了,秦公公又打算如何向皇上交待?」
「……」秦宣一句話都答不上來,被擠兌得眼看著就要氣急敗壞。
白濤指著輿圖上一處地方道:「本將打算在這裡動手。」
秦宣的話被堵在嘴邊,臉色不是很好看的上前看著那地形。
他的死對頭李順被皇上派去了離京城更近的獵豹營,如果他能借白濤之手在這裡將安殿下截殺了,那就沒李順什麼事了。
有這大功勞在手,皇上肯定會提拔他,那他就能高李順一頭了!
和這事比起來,被白濤擠兌幾句算什麼。
只是這白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他哪裡敢擠兌自己,難道是舊傷復發讓他疼成這樣了?
心裡轉著這樣那樣的念頭,白濤的安排也都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
「秦公公要覺得沒有疏漏,那本將就這麼部署了。」白濤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碗水喝下肚:「秦公公送給本將的功勞,本將一定拿住了。到時還請秦公公在營地安心等著,待本將拿下安殿下,請功摺子上一定會給秦公公記上一筆。」
記上一筆。
秦宣在心裡冷笑,誰知道這一筆是真分功勞給他,還是說他貪心怕死連營地都不敢出,他這段時間和白濤相處得可不算好。
對照著輿圖回想剛才白濤的話,將之一一對應上,秦宣的眼神落在其中一處。
他記得剛才白濤分析了四條對方可能會繞行的路,好像著重講了一句,這是最近的一條路。
在宮裡能爬到高位的都不是笨人,秦宣是沒帶兵打過仗,也沒做過監軍。
可他知道,如果安殿下真派出了斥候能一直得到前邊的消息,那一定會知道這個地方危險,他會挑別的路走,那條最近的路,很有可能會是首選。
白濤說那麼一句,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心下幾番權衡,秦宣半轉過身,指著那處地方看向白濤道:「咱家既然奉皇令來此,豈有躲在營地等著的道理。請白將軍派些人給咱家,咱家守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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