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女方總忍不住去看他,她男朋友有些不滿地嘖了幾聲,看周柏野機器上顯示的紅黴素軟膏,想了會兒,在保險套下面也買了一盒紅黴素軟膏。
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攀比。
周柏野壓根沒注意其他人。
買完拿著東西準備走的時候,聽見那個男生對自己女朋友說,你別覺得人家長得帥就一個勁兒的看,你玩得過人家帥哥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男生立馬收聲,看起來不過就是個大學生,還穿著酒店拖鞋,說人壞話被聽到後有些侷促地東張西望,倒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地說抱歉。
周柏野倒沒想計較什麼,就是有些好奇地問,「我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男生憋了很久才問,「哥,你想聽真話?」
周柏野覺得他不用往下講了。
他回到車裡,沈枝意還沒醒。
她睡覺很乖,姿勢都不帶換,手裡還攥著兩人用過的紙團,聽見車啟動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睛問他到家了嗎。
周柏野難得愣了一下,才說,「還沒,睡吧,到了叫你。」
沈枝意哦了一聲,臉在椅背上蹭了一下,又抿抿唇重新睡了過去。
周柏野關了車載音響,伸手過去扶住她歪倒的腦袋。
沈枝意沒睜開眼,親昵地去蹭他的掌心,臉埋在他手裡,悶悶地發出一聲嗯。
周柏野盯著她看了很久,才問她,「沈枝意,我是誰。」
睡著的人自然不可能給他答案。
他問完又覺得自己確實有病,玩笑話開著開著,自己竟然真的開始在意。
在意她腦子裡裝的究竟是他還是周梓豪。
他送沈枝意到家,從她包里拿了鑰匙出來,開門的時候那隻金毛撲過來一直衝他叫,沈枝意趴在他背上,困得意志昏沉,維持秩序的聲音並不清醒,低聲說,多比,你別叫。
多比委屈兮兮地嗷嗚一嗓子,一直跟在周柏野腳邊,看他把沈枝意送到床上,就咬著他的褲腿要趕他走。
這狗還成精了。
玻璃櫃裡正好放著它的零食,周柏野拿了條磨牙棒給它,彎腰跟它打商量。
「別叫了,幫你前爹有什麼好處?他這麼久來看過你一次?」
多比咬著磨牙棒,跟聽懂了人話似的,趴在地上,抬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周柏野摸摸它的狗腦袋,走的時候讓它考慮考慮換個爹。
沈枝意在沒關門的房間裡睜開眼,看著客廳,聽見多比跑過來的聲音,伸出一隻手摸摸它的頭。
「別聽他的。」
她聲音很輕,哄小孩兒一樣哄著多比,「他最愛說瞎話。」
周柏野回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有五通未接來電,都來自於張正梅女士。
他打了回去,張正梅在那邊溫溫柔柔地問他現在在不在綏北。
他說在。
張正梅就語氣可憐地問他,「在綏北怎麼不回家呢?」
這個問題,周柏野在叛逆期的時候正經回答過一次,他說那不是我家,結果張正梅被他這句話傷得不輕,哭著給周建民打電話問他怎麼教的她兒子,是不是在背後挑唆了什麼,周建民沉默著聽完前妻的訓斥,掛了電話就讓周柏野進書房。
他那時候才十六歲,第二天有場比賽,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就被周建民一鞭子打在後背。
周建民說,我有些話想問你。
他拿的去馬場時用的馬鞭,黑色的,上面印著一朵梅花,抽在他身上的聲音讓他當時的空姐女朋友在外面敲門,柔聲問,老公你們在裡面幹什麼呢,再生氣也不能打孩子呀。
周柏野悶笑了一聲。
周建民讓他跪下,他偏不,站得筆直,嘴也硬,說,「你要打就快點兒,我一會兒還要回去看比賽。」
周建民問他知不知錯,他說隨便,無論打多少下都不帶改口。
隨便、無所謂、您說了算,就這三句話來回換。
女人的聲音一直在門外,說老公你開開門呀,老公你消消氣。周建民只當作沒聽見,說他的錯就是不該讓他媽生氣。
周柏野被周建民那句話給逗笑,越疼越好笑,他覺得周建民腦子裡進了水,又覺得外面那個女人蠢到可憐,最後覺得他爸媽都有病,同時得出一個結論:別惹被「情種」愛著的女人。
他拿著毛巾擦頭髮上的水,側著臉對鏡子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語調淡淡地對電話那頭說,「有時間就回來。」
張正梅問他,「明天吧,明天你有時間嗎?明天周六,你應該沒有事情要做吧,我聽你爸說你最近沒有什麼比賽了。」
周柏野笑,「您這不都確認完了,那就明天吧。」
張正梅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他靠在洗手台,拍了一張自己上半身給沈枝意發了過去。
周柏野:下次能輕點兒?
他以為沈枝意沒醒,哪知道沒多久,那邊就同樣回了他一張照片。
拍的是她自己的腿,睡裙撩了上去,兩條細長的腿在黑色床單上,大腿上紅色的掐痕還沒消。
1/1用戶挑事兒般同樣問他:下次能輕點兒?
周柏野回得挺下流:妹妹腿挺長。
沈枝意已經掌握了跟他交流的秘訣,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他:哥哥喉結真好看。
周柏野靠在島台上笑,紅酒就放在一邊,暫時沒空搭理,問沈枝意:就喉結好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