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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薄珊瑚叫了項目經理過來,「斷掉對老頭兒公司的扶持。」
經理直接答:「好的。」多問一句都沒有。
薄珊瑚前腳遭襲擊,後腳斷老父親財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中間的因果關係。經理無意窺探豪門爭鬥,只假裝這是正常的商業行為。
老薄總的公司每年就靠薄珊瑚的訂單,以及看在薄珊瑚的面子上,討好她父親的企業送的訂單。如今薄珊瑚只要掐斷了扶貧性質的訂單交易,討好著必然跟風,老薄總的公司立刻撐不住了。
老薄總的公司法人姓魯,大舅哥掌管公司,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被一招打回原形,沒找老薄總商議對策,反而找了妹妹規劃以後怎麼辦。
薄珊瑚再次聽到姓魯一家的消息時,老薄總已經和魯姨離婚了。據說離婚原因是魯姨抓住老薄總再次出軌,這次對象居然才十七歲!兩人話趕話說到一起,當即離婚。
老薄總只以為老婆離了自己沒有經濟來源,早晚回來求自己。終究從老婆變成情人,還是為圍繞在自己身邊。
自大的老薄總在新情人那裡留戀,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家都被搬空了,老婆、兒子也不見了。
仔細一打聽,好傢夥,公司的法人已經轉移到他身上,所謂的公司早就名存實亡。裡面養的大多數都是關係戶,私自分了公司的東西一鬨而散。
老薄總發覺自己上當了,立刻去找新情人,肯定是她趁自己不注意讓他簽了不該簽的文書。
都這時候了,肯定找不到人啊,報警人家警察也不管。只是查出了所謂未成年情人的身份,是個三十多歲的慣犯,娃娃臉而已。
老薄總慘遭仙人跳,只能來求助女兒。他不靈光的腦子以為,薄珊瑚要面子,不會讓老父親淪落谷底,讓外人看笑話。
薄珊瑚沒有見他,只讓人帶話,按照法律規定,每個月會給他五百塊錢生活費。
五百塊!夠幹什麼!他們這樣的人家,打發叫花子都不止五百塊!老薄總無能狂怒,被公司安保帶走,放話再鬧的話,名下兩套房子、幾輛車子,都保不住。
神鬼怕惡人啊!老薄總這樣的刁民,也怕動不動就掐人生存資源的狠人,只得偃旗息鼓了。靠著現有的房子、車子,也能過小康生活。
薄珊瑚對親爹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整得他群困潦倒,對待敵人,則必須讓他們再無翻身的機會!
薄珊瑚早在派出所就梳理出了有可能對她下手的人,換句話說,黑名單早就在她的腦子裡。
現在,薄珊瑚對照著名單,瘋狂搶生意,寧願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同時放話出去,既然敢不在規則內辦事,就別怪她薄珊瑚手段狠辣。
無辜遭殃的對手:……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嗎?
神經病啊!你有證據嗎?
遭遇打擊報復的企業罵娘之後,第一反應是自查,是不是自家有不省心的擅自行動了,不然薄珊瑚怎麼敢這麼理直氣壯。
薄珊瑚當然理直氣壯,從襲擊中活下來,事情在她這裡就從刑事案件變成了藉口和由頭,不管做什麼,拿襲擊作為藉口總是沒錯的。
薄珊瑚大殺四方,名聲在行業內頗有止小兒夜啼的功效。
范啟洲就安安靜靜待在她身邊,口碑逆轉的《乘風起》也不再上心,專心給薄珊瑚調養,順帶報了個散打班。
范啟洲做好飯,去沖了個涼,擦著濕潤的頭髮出來,剛巧看到薄珊瑚下手抓了一塊排骨。
「拿筷子~」范啟洲在她背上輕拍,用筷子給她夾了一塊小排。
「糖醋排骨還是你做的好吃。」薄珊瑚叼走他筷子上的小排,三兩下咽進肚子裡,突然煙波流轉,笑道:「我們結婚吧。」
范啟洲有些反應不過來,「啊?可是……那個……什麼……」
「不想結就算了。」薄珊瑚作勢要走。
范啟洲一把拉住她,把人按在懷裡:「結!結婚!馬上結婚!嗚嗚嗚……我就是不敢相信,我以為你還要再考驗我,我表現得不好……當時我應該衝上去抱住一個人的腿,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你放心,我開始練散打了,以後肯定不讓你一個人面對。」
薄珊瑚拍拍他哭得一抖一抖的肩膀,哭笑不得:「這種事情,還要來幾次啊?」
「對,對,沒有下次了,肯定沒有了。」范啟洲把眼淚擦在薄珊瑚的睡椅上,一雙狗狗眼濕漉漉的望著她:「你真的決定了嗎?你就不怕我是圖你錢嗎?萬一我是想通過你進入上流社會的圈子……」
薄珊瑚手上用勁,把他的自怨自艾都拍進肚子裡:「我難道不是最值錢的?我也是白手起家創下的家業,我本身就值得別人掏心掏肺的好啊。」
范啟洲破涕為笑;「我知道為什麼向婷罵你戀愛腦了。」普通人被無微不至的照顧、事事妥帖的遷就,條件反射背後有鬼,肯定是蜜糖裡面裹□□。可在薄珊瑚看來,很正常啊,她周圍有無數人討好,只是出自本心和另有所圖的區別。而薄珊瑚的眼力、才幹,又讓她能一眼看出那些別有用心的算計。
她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這是她戀愛腦的最大底氣。
薄珊瑚也笑了,摩挲著他的臉頰,眼神靜靜望著他,笑道:「戀愛腦。」
回應薄珊瑚的,是一個糖醋排骨味兒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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