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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江懷這一路的放蕩行為,寧妙轉身就跑。
娘啊,她和陳勇的救星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早知道龐嘉雯根本沒有和白若瑾回京,她們飄蕩個鬼啊,直接去找龐嘉雯不行嗎?
等等,會不會是長相相似的人?
亦或者,是她看花眼了呢?
心慌意亂的寧妙又往回跑,這次她險些一頭扎進玫瑰叢中。
好在她及時剎住了腳,然後偷偷藏在窗戶邊偷看。
的確是龐嘉雯不錯,那氣度,那樣貌,還有她身上墜著的那方小印,這些都是證據啊!
寧妙頓時覺得這一趟來得太值,飛奔一般出去,把陳勇都給嚇了一跳。
可她顧不得解釋,直接衝進蘇老爺為江懷準備的包廂里,眼睛瞪得直直的。
「江懷,你快來!」
江懷不悅,蹙了蹙眉,冷冷道:「放肆!」
寧妙急了,連忙道:「不是啊,你聽我說!」
「我看見嘉雯了!」
江懷突然站起來,「嘭」的一聲,他的衣袖掃落了茶杯!
可茶杯一碎,他的心也冷了下去。
他隨即坐下,輕嗤道:「你眼花了,嘉雯早就回京了!」
寧妙跺了跺腳,著急道:「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這可是在蘇老爺的地盤上,你不信問他?」
寧妙說著,目光期待地看著蘇老爺。
蘇老爺怔了怔,失笑道:「我這園子裡沒有叫嘉雯的!」
江懷眼裡的失落淺而易見,他其實也清楚絕不可能。
可這時寧妙道:「她不叫嘉雯,她叫幼綺。」
蘇老爺恍然大悟道:「哦,你說李姑娘啊,她是在的。」
話落,只見江懷像一陣風般掠過,頃刻間就不見蹤影了。
與此同時,包廂的房門還在動。
蘇老爺:「……」??
寧妙帶著江懷匆匆趕過去,可快到地方的時候,江懷猛然停住腳。
寧妙避之不及,一頭撞在他的背上。
他常年練武,脊背極硬,險些把寧妙鼻血都撞出來了。
她捂住劇痛的鼻子,淚眼汪汪地望著江懷,控訴道:「你幹什麼?」
江懷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似乎有些不得體。
他近來醉心飲酒賦詩,穿得也格外散漫些,像……不懷好意的富家公子一樣。
「我這樣去見她,不好吧?」
江懷問,有些忐忑。
寧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江懷,你還是江懷嗎?」
「這一路風流倜儻,放蕩不羈,你不是過得很快活嗎?」
「我……」那些都是裝的!
這話怎麼好說?
江懷負氣地甩手就走,總之,他不能這樣去見龐嘉雯。
穿過月亮拱門的那一刻,一陣冷風拂過,他瞬間就清醒了。
他何止不能這樣去見龐嘉雯,他是已經不能以江懷的身份陪伴龐嘉雯了。
在他和白若瑾的那場賭局中,他輸了以江懷庇護她的資格。
江懷站在牆外,捏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低矮的石獅子上。
「嘭」的一聲悶響,他手指鮮血淋漓,但同時,獅子山也四分五裂。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寧妙瞬間啞然,悄悄往陳勇的身後躲了跺。
「我們回去!」
江懷說著,帶著他們兩個回了包廂。
蘇老爺見他們去而復返,江懷又受了傷,連忙讓下人拿藥來。
江懷卻用袖子一裹,負氣般道:「不必了。」
第311章 不見
寬敞的包廂里安靜極了。
蘇老爺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頭霧水地看著陳勇和寧妙。
「這……」
「傷口還是要先包紮的吧?」
蘇老爺忐忑地說道,他十分敬重江懷,也想讓他在此地過得舒心愉快些,而不是一來就受了傷,還不肯醫治。
看到蘇老爺如此,江懷也知道是自己失態了。
他當即道:「讓下人們打盆清水,拿些紗布來就行。」
蘇老爺聽了,連忙吩咐人去辦。
房間裡的氣氛又沉寂下來,尷尬異常。
寧妙見陳勇不出聲,暗暗鄙視。
她問蘇老爺道:「那位李姑娘……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蘇老爺也回過味來,便道:「大約七八天前,她原本是到我們這裡的廣恩寺看曇花的,我剛巧去寺里聽慈顏大師講經,夜裡我們游上後山,本是想去看曇花的。誰知道去了,只見她一個小姑娘守在那裡,靜候曇花。」
「慈顏大師說她是有心之人,原本想贈予兩株曇花給她的,可她卻說自己在外漂泊,能遇上花期已是幸事,但求一睹花顏就好。」
「慈顏大師說她是個有慧根的姑娘,可惜玫瑰的花期已過,不然還可以請她一同鑑賞鑑賞。」
「我年少時獨愛玫瑰,後來走遍大江南北尋得許多稀有品種,有些玫瑰花開至九月,就算是寒冬凜春之際,這園子裡照樣有玫瑰花開,可謂一年四季交替綻放。」
「這些,慈顏大師都是知道的。我聽他如此說,便覺得是在暗示我,於是我便出聲邀請李姑娘來我這玫瑰花園小住幾日。」
「我當時只是礙於慈顏大師才開口的,又想著她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未必肯同意,她若是不願,慈顏大師也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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