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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真的是這樣嗎?
徐定出安和堂的時候自嘲地笑了笑,他們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厭惡的模樣。
醜陋,且不堪!
……
余公公回宮的時候,皇上還在批閱奏摺。
他把龐嘉雯要認他做叔叔的話複述了一遍,他不說,底下的小太監保不住就說出去了。而且這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家家不懂其中關鍵,正所謂不知者不罪。
順平帝聽了很高興,問道:「她說了她也是仆?」
余公公頷首道:「正是。說著,一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樣子。羅老夫人和王夫人都急死了,險些當著奴才的面就要教訓她。奴才連忙說,等過完年宮裡的教養嬤嬤就會來了,請羅老夫人稍安勿躁。」
順平帝笑呵呵地道:「龐彪縱養兒子嬌養女兒,兒子驍勇善戰不貪軍功,女兒聰慧大方不輕不狂,很好。」
余公公笑著附和:「正是,奴才真是羨慕忠義侯,左膀右臂有了,小棉襖也有了。」
……
關於王氏剋扣外甥女嚼用的消息並沒有傳出,而且,皇上還有意插手龐嘉雯的婚事。
董氏見事情難了,不免犯愁。
而此時的徐連卻迎來一個機會。
臘月二十九,龐嘉雯要去獅子西巷開府祭祀,而到時候徐進要在徐家主持祭祀,走不開。
所以羅老夫人決定由他陪著龐嘉雯過去。並且他們要在那裡住一晚,大年三十才能回來。
像這種絕佳的機會,倘若不做點什麼,那他才是真的沒機會了。
為此,徐連把自己的心腹小廝叫來,耳語一番。
小廝立馬跑出去辦事,只是去的地方卻是京城出了名的煙花巷。
……
江懷聽到消息的時候還很詫異,看著來報信的屬下道:「這種事情也要跟我說?」
屬下赧然,連忙道:「您之前不是讓我查過徐家的人嗎?這個徐家二公子一心求學,處事謹慎,身邊連個近身丫鬟都沒有。之前龐姑娘受傷,他親自去護國寺求了平安符送去,近來有空就往雯香居湊,看樣子是有了打算。」
尤其是,皇上親封了龐姑娘為丹陽郡主,這其中的深意細細揣摩便知。
那還有什麼比生米煮成熟飯更穩妥的定親法子呢?
江懷也聽明白了,他不擅長管這些事,但也沒有想到徐家的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這樣對龐嘉雯?
他道:「你把這個消息遞給若瑾,他若是想管自然不用我們出手。」
屬下明了,很快就告退了。
江懷接著伺候他的山茶,今年的天格外冷,好不容易養了三年的山茶眼看著根都要凍壞了,江懷修剪枝丫,想著看能不能養活到明年去。
過了一會,他那屬下又來了。腆著一張老臉道:「表少爺說他不管閒事。」
江懷氣笑了,忍不住道:「行,讓他以後別到我面前來哭。」
「你走吧,沒你的事了。」
那屬下撓了撓頭,想說他們主子可別不管。真要不管,到時候龐家姑娘出了事他可是要內疚一輩子的。
畢竟,老夫人可不會不管。
可他到底分得清誰才是主子,因此出了江懷住的容懷堂便徑直出府,一刻也沒有多留。
……
龐嘉雯去獅子西巷那天,白若瑾破天荒地來了定安堂。
李老夫人看到他清瘦的臉頰,忍不住心疼道:「雖說春闈在即,可你也不用拼命,看看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還有眼睛,都熬紅了。」
白若瑾任憑李老夫人打量,然後問道:「小舅舅呢?」
李老夫人道:「跟張朔出去採藥去了,說是要練什麼丹?」
「他們師出同門,又志同道合的,聚到一起就是找仙人,練丹藥,打坐論道。也虧我還活著,我要是死了,只怕你們是找不到他了。」
白若瑾蹙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老夫人關心道:「你是不是有課業要問?」
白若瑾搖頭:「不是。是龐嘉雯,我想知道她會來給您拜年嗎?」
李老夫人忍不住笑:「你想躲是不是?她遞了帖子說初六才來,還早呢。」
白若瑾道:「那是還早。」
李老夫人要留他吃午飯,他搖了搖頭很快就走了,說是課業很重。
李老夫人覺得他心裡有事,想著等江懷來問一問。誰知道他才剛走,江懷就來了。
李老夫人笑罵道:「我以為你過年都不回來了。」
江懷道:「怎麼不回來,娘還沒有給我壓歲錢呢?」
李老夫人嗔怒:「美得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管我要壓歲錢?」
江懷貧道:「多大了都是娘的孩子,要壓歲錢不應該嗎?」
李老夫人呵道:「應該,說著從手腕上取下早上剛翻出來的金珠手串砸過去。」
江懷收了,還揣在懷裡,惹得李老夫人笑彎了腰,直說他越活越回去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等李老夫人高高興興地坐下來,江懷才問:「若瑾過來幹什麼?也是來要壓歲錢的?」
李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輕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他是來問你的行蹤,我瞧著像是有事找你。」
江懷輕嗤:「他不知道我住哪裡?問到您這裡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老夫人不悅:「我懶得跟你們打啞謎,有事情就說,沒事情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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