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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衡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
「娘啊,好疼!」
「你瘋了?」
「不是說你跟丹陽已經定親了,你總不會是想等我登基了,封你一個異姓王做做吧?」
「你們白家生在神都洛陽,世代書香,也不稀罕這些啊……」
白若瑾等他嘀咕完,定定地望著他,認真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傾盡全力去幫你。」
趙衡連忙搖頭:「不,我不想。」
白若瑾也不勉強,只是道:「那等你想了再來找我。」
趙衡切了一聲,不以為意。
他道:「我只想成親以後去封地,像七皇叔一樣,誰也奈何不了我。」
白若瑾冷嗤:「你沒有那個命!」
趙衡:「……」
「白澄,你真的瘋了吧?」
白若瑾充耳不聞,背過身去,淡淡道:「既然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那你可以走了。」
趙衡覺得自己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了。
他驚訝地望著白若瑾,見他不是在說笑,當即怒斥道:「你還拿我當表哥嗎?」
白若瑾坐到案桌上去,提筆抒寫著,並沒有理會他。
趙衡跺了跺腳,憤懣道:「白若瑾,你變了。」
白若瑾聞言,筆尖微微一頓。
「小心康王,他沒有你想的那麼無用。」
「皇宮裡能夠養大的皇子,沒有一個是廢物。」
趙衡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
「對了,那個孟和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走?」
白若瑾道:「你不用管他,他只是太閒了。」
趙衡嘴角微抽,不咸不淡道:「我以為他是來跟你搶丹陽的。」
白若瑾擱筆,目光深深地望著趙衡道:「沒有人能夠把她搶走。」
「你記住一件事,我們就永遠是兄弟。」
「什麼啊?」趙衡心不在焉地。
白若瑾道:「龐嘉雯……」
趙衡:「嗯?」
白若瑾:「她是我心口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也一樣!」
趙衡:「……」!!
「我呸,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白若瑾:「總之,你記住就行了,這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趙衡:「我……走!」
……
趙衡來時風風火火,走時憤憤不平。
張雲逸來關門時,白若瑾吩咐道:「你去大廚房要些血,再混些水,等徐定睡著以後,沿著囚房的門緩緩倒進去。」
「如果中途讓他察覺,那你不用回來了。」
張雲逸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但還是領命去辦。
後半夜,寒風瑟瑟。
徐定渾身不適,疼痛和寒冷侵襲著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艱難地喘著氣,好像隨時會昏過去一樣。
後來何時睡過去的他也不知道,他在冰冷的寒夜中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兒子徐誠被白若瑾殺了,鮮血濺在他的臉上。那溫熱的觸感特別清晰,讓他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冷冷的寒風從窗戶那裡灌入他的口鼻當中,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突然聞到一股很重很重的血腥味。
他驚慌失措下,手腳亂動,卻無意間摸到了身邊的黏稠的液體。
冰冷和恐懼刺激著他,鼻息間又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徐定幾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整個人歇斯底里地喊道:「血,有血……」
「快來人啊,有血,滿地都是血!」
看守他的人很快就被驚動了。
緊接著龐彪也知道了徐定受傷的事情,但因為是白若瑾做的,龐彪暗暗嘆了一口氣。
徐定擄走白若瑾的母親,一囚就是十一年。
別說是白若瑾,就是他都恨不得掐死徐定。
「算了,以後白若瑾若是再去囚室,你們看著就行,別多嘴。」
看守徐定的親衛當即點了點頭,抱拳離去。
龐彪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沒有將徐定受傷的事情告訴徐雲嫿。
他不想自己的夫人再去為徐定那種人傷心,不值得。
接下來的幾日,白若瑾都換著辦法折磨徐定。
他不止是威逼恐嚇徐定,而且還在精神上折磨徐定。
徐定因為擔心徐誠,精神逐漸緊繃,晚上睡著做噩夢都是徐誠死在他面前的慘樣。
而鮮血一晚一晚地浸泡著他,讓他恍若深陷地獄當中,再也沒有一刻能夠安寧。
強撐三日後,徐定終於崩潰了。
他讓人去叫龐彪,他願意說出江悅的下落。
很快,龐彪匆匆趕來。
此時的徐定已經狼狽不堪,他披頭散髮,眼眶深陷,神情陰戾而狂躁。
看到龐彪後,他冷冷地譏諷道:「你是不是覺得白若瑾很好,讓他做你的女婿你很滿意?」
「我告訴你,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他這個人陰狠毒辣,遲早也會報復你的。」
龐彪無動於衷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說我就走了。」
徐定憤恨地看著他,緊緊咬了咬牙,嘴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就在龐彪無懼於他威懾而轉身時,徐定憤怒地咆哮道:「我說!」
第245章 條件
「說吧!」
龐彪轉過頭來,一臉嫌惡地看著徐定。
徐定捏了捏拳,陰戾的目光直直地對上龐彪的眼睛,冷戾道:「你們要想知道江悅的下落也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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