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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一想,今天是她求著我帶著靈恣出府的!嘉雯得李老夫人的賞識怎麼了?這是滿京城多少人家求都求不來的榮耀,她倒好,好像還怕嘉雯多了一份依仗?」
「教女無方,自私狹隘,胡亂攀咬,這樣的人怎麼能做我們永寧侯府的宗婦,我看還是趁早休棄的好,以免禍及子孫。」
「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嫁進徐家都二十多年了,就為了龐嘉雯您要休了我?」
羅老夫人一口氣上不來,險些被活活氣死。她指著徐定,咆哮道:「你聽聽她在說什麼?我不追究她的過錯,她竟然還追究起嘉雯來了?」
「嘉雯有什麼錯?嘉雯最大的錯就是成為了她的外甥女,讓她可以有機會攀咬。」
徐定掃了一眼蠢笨如豬的王氏,忍著怒氣道:「的確不配為我永寧侯府的宗婦。」
「徐定你……你也要休了我?」王氏不敢置信地驚呼,滿面哀痛。
徐定不言,朝羅老夫人拱手:「娘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兒子絕無怨言。」
說完,拂袖離去,連個中緣由都不聽了。
王氏見徐定真的就這樣走了,臉像被人狠狠甩了幾個耳光,正火辣辣地疼。
她朝徐定的背影叫囂道:「徐定,你休想讓我給外面那個女人騰位置,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龐嘉雯聽得心口直跳,轉頭去看羅老夫人,卻見她老人家如老僧入定,根本不為所動。
一時間龐嘉雯也不知真假,只好按耐下來。
王氏轉過頭來,只見羅老夫人陰翳地瞪著她,目光極寒。
丈夫不愛,婆母不喜,王氏瞬間像泄氣的皮球,整個人蔫蔫地道:「娘,都是靈恣的錯,您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吧,我也不管了。」
羅老夫人氣笑了,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徐靈恣對王氏道:「原本我也以為是靈恣的錯,遷怒於你實屬不該。可現在看來,靈恣今天能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來,多半都是因為你這個當娘處事不端,她才有樣學樣。」
王氏強忍著沒有辯解,低眉垂眸道:「娘說的對,都怪我。」
羅老夫人知道她不是真心認錯,便冷嗤道:「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王氏抬眸,眼睛紅紅的,壓著滿腔的憤懣道:「我不該遷怒嘉雯,更不應該想要責怪嘉雯,靈恣犯了錯都是我沒有教好,娘責怪我是應該的。」
羅老夫人聽她那聲音就知道她現在滿腔怨憤,只不過不敢發作而已。於是冷笑道:「你嫁進府里也有二十來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靈恣她不是做錯事,她是犯蠢。你疼靈恣我能理解,可你也不想一想,今天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靈慧在婆家能有好日子過嗎?還有子晗,他以後能娶什麼高門貴女?攤上這麼個小姑子,別說是嫁進來,就是姻親人家都覺得膈應。」
「今天就算你說我兇惡也好,不近人情也罷,靈恣我是非罰不可的。」
「你要是還拎不清,那我看你也別管家了,回去閉門思過吧!」
第26章 蠢貨
王氏說到底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管家權,一聽羅老夫人這話,臉色立即就變了。
她瞪著徐靈恣,目光里滿是厭惡。
「娘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吧,就當我沒有生過這個女兒。」王氏說著,站了起來。
徐靈恣一看,頓時急了,淚眼婆娑地喚道:「娘,你不能不管我啊?」
王氏冷哼:「你還說?要不是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至於被你爹遷怒嗎?」
「你還把你祖母氣成這樣,你早就該被活活打死了。」
徐靈恣愣了愣神,隨即嚎啕大哭。
龐嘉雯看著如此狼狽的徐靈恣,不免想到前生的自己。
拉著白若瑾跟自己私奔,大鬧與表哥的婚禮,固執己見地守在庵堂。
那個時候她想圖的,眼中所見的,心中所想的,不過是一個白若瑾而已。
現如今徐靈恣跟她有什麼兩樣呢?只不過徐靈恣是拿她自己的名譽來賭氣,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憤然。現如今徐靈恣也知道犯了蠢,估計早就後悔了。
想到這裡,龐嘉雯開口道:「你別哭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外祖母也不是真的想要罰你,她老人家只是太生氣了,氣你自己不愛護自己。」
「李老夫人的壽宴,那是連皇上和貴妃娘娘都不會掃興的日子,你怎麼能任性妄為呢?且不說你這樣做會得罪成國公府,連累長輩們跟著你丟臉,就是你將來議親旁人也會挑三揀四,連那等挑夫粗漢也能說你一句不檢點。」
「堂堂永寧侯府的千金,大舅母嫡幼女,多尊貴的身份啊,就為了跟我賭氣,你犯得著嗎?」
「我們是表姐妹,你若看我不順眼,不跟我來往便是,何必要作踐自己?」
徐靈恣早就後悔了,這會龐嘉雯說開了她更覺得難受。可都是任性妄為,憑什麼龐嘉雯能站在一旁訓她,而她卻只能唯唯諾諾地受著?
想到這裡,徐靈恣猛地站起來,將從成國公府帶出來那張染血的墊子扔到龐嘉雯的腳邊,憤懣道:「那你拿這個給我帶回來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存心要羞辱我的?」
龐嘉雯見她到現在還想拖她下水,氣得跺了一下腳,惡聲惡氣道:「我呸,說你蠢你還不信嗎?我要羞辱你,罵你幾句就行了,我犯的著把那墊子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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