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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為了她連身體都可以置之不顧,他這個當師父的,又怎好在其中繼續摻和?
……
十月二十三日,韃靼的使臣來了。
談判的地方是肅州官員安排的,就在肅州的衙門裡。
官府的人要來押走拓跋信,龐嘉雯比他們更快一步,先去了大將軍府的囚房裡。
拓跋信蓬頭垢面,渾身髒污,讓人多看一眼都會作嘔。尤其是他那左邊的臉,宛如掛著一團紫色的肉瘤,看著就讓人退避三舍。
龐嘉雯在囚牢外,皺著眉頭道:「官府那邊要來提人了,你們打點水給他洗洗臉,換身衣服。」
看守的人立即去打水了,如意也給龐嘉雯搬了椅子來。
龐嘉雯就坐在外面,看著他們忙活。
拓跋信帶著腳銬站了起來,他走到囚房的門口,看著敞開的大門外,龐嘉雯就靜靜地坐在那裡。
她身著豎領大衫,梳著流雲髻,帶著一副鑲了紅寶石的金牡丹頭面,插著一對點翠玉兔簪子,面如桃花,唇紅齒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灼灼逼人的氣焰。
這就是他一直想殺的丹陽郡主了,果真透著幾分驕矜傲然呢。
第191章 要打仗了
拓跋信緊盯著龐嘉雯,特別想從她臉上探得一絲快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龐嘉雯並沒有他想像的那般高興。她只是嫌棄地看著他那另外的半張臉,厭惡道:「真醜!」
拓跋信垂下目光,輕嗤道:「郡主還真是以貌取人啊。」
龐嘉雯看著他那不以為意的模樣,譏誚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恢復容貌,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拓跋信抬起頭來,目光陰翳道:「你想做什麼?」
龐嘉雯掏出帶來的小瓷瓶,將它交給身邊的護衛,淡淡道:「兌在水裡給他洗臉,務必要給他洗周到了。」
護衛很快去照辦。
龐嘉雯看著突然黑了臉的拓跋信,勾了勾嘴角道:「為了矇混過關,你自己給自己下毒。為了在城中自由行走,你還專門娶了一個媳婦。為了刺殺我,你竟把自己都給搭上了。」
「想想真是好笑。」
拓跋信暴怒道:「你知道什麼?殺你好比在龐彪的身上剜心,只要你死了,他就會痛不欲生。」
龐嘉雯信步走到囚房的門口,看著陰翳的拓跋信,輕笑道:「你說的對,這樣的確能夠打擊到我父親。不過你成功了嗎?」
「你不僅沒有成功,現在換我們在你父親身上剜心了,不知道他痛不痛?」
拓跋信冷森森地笑道:「那你就錯了,我父親才不會覺得痛,他是真正的英雄,在乎的也只有天下。」
龐嘉雯狐疑地朝後看了一眼,見大家都不說話,她突然明白過來,拓跋信根本不知道韃靼使者來談判的事情。
她當即笑了笑,看著拓跋信道:「你說錯了,你父親不僅覺得心痛,而且他還派人來和談,準備用沙洲把你換回去。」
拓跋信譏諷地笑道:「你以為我會信?」
龐嘉雯反問道:「你為什麼不信?你現在還活著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拓跋信陰鷙道:「你父親不過是想用我的血來祭戰旗罷了,你告訴他,待我的血灑在大燕的戰旗上,必將詛咒大燕就此滅國,永遠淪為韃靼的奴隸。」
「啪!」
龐嘉雯狠狠甩了拓跋信一個耳光。
拓跋信立即獰笑道:「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否則我要讓你們永遠後悔!」
「啪!」
龐嘉雯再甩了他一個耳光!
她看著嘴角流血的拓跋信,嗤笑道:「你做人都這麼失敗,做鬼還想叱吒風雲?」
「照你這個說法,英公他老人家的戰魂早就踏平你們韃靼了,哪裡還容得了你這孫子出生?」
拓跋信氣的雙目噴火,咆哮道:「你閉嘴!」
龐嘉雯鄙夷地望著他,輕嗤一聲,轉身走了。
拓跋信狂躁地跳腳,各種挑釁。
龐嘉雯充耳不聞,臨走前吩咐看守的護衛動作快些。
不一會,一盆冷水朝拓跋信的臉狠狠地潑過去,拓跋信臉上一陣劇痛,當即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剛出囚房的龐嘉雯迎面就撞上急匆匆趕來的白若瑾。
她望著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狐疑道:「怎麼了?」
白若瑾見她完好無損,當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待緩和下來,他道:「韃靼的使臣全都服毒身亡了。」
「什麼?」龐嘉雯震驚極了,但很快就想到關鍵之處。
「是不是要打仗了?」
白若瑾點了點頭,凝重道:「應該是。」
龐嘉雯當即道:「我要去找我爹。」
「不用找了,爹早有安排。」龐彪大步走來,看起來胸有成竹。
龐嘉雯連忙上前道:「您早就知道拓跋雄不會為了兒子割讓城池?」
龐彪大笑道:「還割讓城池?我讓他割塊地他都不會。」
「那爹爹還留著拓跋信?」龐嘉雯不解。
龐彪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韃靼兵敗已成常態,我們卻在肅州虎視眈眈。拓跋雄早就想親征了,這次不過是個契機而已。」
龐嘉雯擔心道:「這樣爹爹是不是就很危險?」
龐彪笑道:「打仗哪有不危險的?不過你別怕,爹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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