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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腔抱負,羊舸一步三回頭得走了。
待到中午,春生、遲生姐妹按照早先安排好的時間到了。
一時之間,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眾人的視線隨著她們的動作緩緩移動,等姐妹倆落座,眾人不整齊的拜見:「見過大姑娘、二姑娘。」
春生擺手,新雨大聲喊:「免禮。」
「都不要拘束,亮出自己的本事來。」春生如此說。新雨、新芽、桂英、荔枝幾人齊聲高喊,眾人才聽清,又唯唯應下。
說實話,這個場面一點兒都不震撼,反而透著雜亂和無序。人數只要過了兩百,看著就是烏壓壓一片,今天來的人有五百之多,又都是小孩子,即便來之前家裡囑咐了千百遍,還是嘰嘰咋咋鬧開了。
選拔組立刻下場工作,社學借來的老師、世女給的護衛,還有齊師父麾下小將,這些人共同組成了選拔組,如同訓練有序的牧羊犬,在演武場絲滑遊走,沒一會兒就把場面理順了。
春生和遲生坐到演武場搭起的高高看台上,檢閱日後將朝夕相處的夥伴。
「那個滿場花蝴蝶一樣亂穿的是誰?」遲生指著一個穿靛藍土布衣裳的少年問道。
「林成胥。還記得咱們遇襲那天,捧著賦文來自薦的讀書人嗎?」春生頂著遲生難以置信的目光,肯定道:「就是他!」
「我記得那書生要老些,高些,感覺不像啊!」雖然當時累得沒精力多觀察,但遲生還是對那書生有印象。
「對,那小子化了妝,塗黑了膚色,化粗了眉毛,又穿了高底的靴子。就是算好了那時候咱們沒精力多管他,只想來混個名帖。他連賦文都是抄的,讀書人的身份也是假的。」春生說起這個也挺好笑的。
雖然後來林成胥自辯,他從來沒說自己是外地來的讀書人,也只說獻賦,沒說賦文是自己寫的。這種詭辯,當然入不得眼。
「後來入府的時候被查出來的?」
「哪裡等得到入府!他前腳剛走,後腳咱們遇襲,護衛直接把人扣下,查了個底朝天。他也機靈,知道事情不對,立刻把自己乾的蠢事兒交待了。他不過是投機取巧,慈幼院只養他們到十五歲,他剛好到年紀了,總找不到出路,才動了歪腦筋。」
遲生也歪著頭聽故事,催促:「然後呢?」
「他為了洗脫同夥的嫌隙,自然拼命表現。他自稱鼻子好,能聞到隔了很遠的味道。也確實有這個本事,齊師父試過之後,讓他聞著辨別方向。府里能那麼快找到咱們,也算他一份功勞。功過相抵,也不追究他行騙的過錯。因他有一手絕活兒,才暫時從慈幼院過來幫忙。」春生笑道:「你忙著養病,都沒聽過這些。」
遲生看著那滿場亂串的人,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府里的管事呢。「看出來了,是個機靈的。」
春生哈哈大笑,「也不全是。自己剛進來,還沒站穩腳跟,就舉薦他慈幼院的朋友,叫林成龍的,結果讓女官給打回去了。」
「唉,他還小嘛~沒有經驗,以後歷練幾年就好了。」
站在旁邊的桂英,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二姑娘,心說,你還說別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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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鹹魚的第二十天
親衛選拔至少是十五歲以上的少年,其他除非有特殊才能,否則國公府也沒有養著閒人的閒心。
這些人選□□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訓練,才會來到春生和遲生身邊。這些都是後話了。
國公府最近要開大宴,為何呢?
早就說過,世女並不是為了兩個女兒受傷才回來的,那她為何回來,總不會是想家了吧?
答案是——安國公壽辰。
安國公壽辰馬上就要到了,不僅世女回家祝壽,整個雲南也動了起來,在大齊官府制度中的官員們,在宣慰體系下的土司、頭人、寨主、洞主們,甚至遠在京城的勛貴故交都或遣人、或親自前來賀壽。
陛下也令禮部備了壽禮,聽聞還有幾樣從宮中賜下的器物,足見陛下對安國公的信重。
所以,進入七月,整個昆明府就熱鬧起來了,宴會連日的開,李知府壓力很大。
最先來的是各部族的土人,安國公按照朝廷的規制,的確只轄制雲南一省。可蜀中甘陝雲貴兩廣一帶接壤的十萬大山,這裡的部族,確是只認「大土司」的。羌、氐、藏、苗、壯、彝、瑤……各族還分小部族,分地域、分姓氏,各族有各族的風俗習慣,每天衙門都接到無數的案子。
李知府忙得直掉頭髮,齊師父都停了武課,專門回軍營坐鎮,讓底下的孩兒們做起事來更有底氣。
今日,國公府西花廳開宴,遠在藏地的土司派人來賀,又有其他大部族首領在場,宴會規格很高,安國公也要出面。
春生和遲生也跟著來見世面,春生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兩姐妹的位置都很靠前。
世女坐在下首左邊的位置,作為主人招呼各位前來賀壽的客人。此時,世女也換下了漢家衣裳,穿了一身本族服飾,頭上、身上戴滿了銀飾。銀飾叮鈴作響,在這宴會廳中卻不是最顯眼舊獨的,大廳里各種服飾、膚色交匯,遲生看稀奇看得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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