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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試探出什麼,爸,你這是不是找錯了?」
那人還是擺著一副和煦的笑臉,走到中年男人前面順手將對方桌上放著的雪茄拿了一支過來。
一個甩手,扔給了正在給中年男人肩膀按摩的女人。
「給我點上。」
說完,他連眼神都沒分過去,眸色還是帶著笑意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他隨意指揮自己身邊的人,卻看著他的臉,有些不滿意。
「你這什麼臉色,假的要死。」
說完,直接伸手將旁邊溫熱水杯拿起來,朝著那人盈滿笑意的臉上扔去。
待看到那人臉上身上都是水,額頭被磕破,神色沉下來後,這才滿意將手收回。
看著那人面無表情將對於男人的試探都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後,這才示意他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施捨般的,讓他帶著點燃的雪茄走。
只是在那人剛離開後,就見中年男人前方剛剛還黑著的屏幕再次亮起,裡面赫然便是剛剛男人與那人的對話,動作,以及出門後男人以及那人各自的反應。
他倒不是在懷疑自己的兒子,畢竟那小子是他兒子,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只是刀口上舔血,謹慎與疑心病,已經成為了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男人對於這父子倆身上放發生的事絲毫不知,此時的他還在想辦法怎麼將自己的嫌疑洗清,消弭掉那位老大的疑心。
儘管知道,這樣的機會渺茫。
畢竟那位老大都叫自己的兒子來試探,恐怕心底已經徹底疑上他了,想扭轉局面有些難。
而在另外一邊,此時已經出門的那人回到自己的房子,看著房子周圍的環境,之前被砸掉的笑容緩緩升起。
似乎他又成了之前那個整天帶著不達眼底的笑面面具的二把手。
只是若是有人仔細注意便能看到,這人眼中本來漠然的情緒帶出來點別的東西。
伸手在某個花瓶上撫摸了下,在心底輕聲呢喃,『媽,你放心,快收了,他們一個都別想有好結果!』
那人這麼說著,神色格外的溫柔,眼中罕見的帶著點情緒。
只是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徹底放開後,他轉身回到書房,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思考著怎麼不著痕跡的給那男人送過去。
恐怕那中年男人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是個不要利益,不要命的瘋子。
在試探到那些條子後,竟然主動去挑選最有潛力的,將人家一點點不著痕跡的提拔上去,就為了把自己的老子送進去吃花生米。
司南看到這的時候,都免不了覺得好笑。
他當然知道這人的目的。
若一開始他還會疑惑這人這麼做的目的,這些都在後面這人撫摸那個花瓶後得到了解答。
那個花瓶不是普通的花瓶,製作花瓶的材料摻了些骨灰粉進去。
而那其中的骨灰是誰的,不用猜都能知道是這人重視之人的,總不能是那位老大的吧?
不過司南想,這人估計是真的想將那中年男人給拆了做花瓶。
單是司南探查到的,這人在撫摸那花瓶時咬緊的牙關也能知道,這人對於自己的老子那叫一個恨。
而這恨的來由也不是突然而來的。
司南不好奇,只是他很想知道,在這位摻和在其中,那官方那邊拜託他想讓他幫著些那男人的事還會不會發生。
因為這人要是真想讓自己的老子進去,那就不會袖手旁觀看著男人被他老子抓了。
否則那中年男人會非常警惕,後面就算是官方那邊拿到東西,知道情況後,也不一定能將他給抓進去的。
到時候,這人的目的不就沒法完成了麼?
這樣想著,司南將數據流光屏放在一邊。
反正現在也不需要他做些什麼,就這麼當做是這顆星球上的電視劇一般,一邊做著零件,一邊看著事情的進展。
果然不出司南所料,那位老大懷疑上男人後,就不斷的找人到他身邊去試探。
最後在一次意外中,男人暴露了身份,可這男人在暴露身份後,卻奇異的消失了。
而那位二把手出奇的平靜,每天都是按照老大的吩咐,不斷的在周圍探查,就是想找到那人。
可是,時間緩緩過去,那位老大都等的暴躁,都沒能等到他想聽的答案。
就在他心中不安,想直接跑的時候,就聽到了警方登門的聲音。
也是在這時候,他才發現,一直都十分信任的兒子,居然連反抗都沒做,直接就投了。
這讓那位老大氣的差點吐血。
不過這時候他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會是條子的,畢竟是自己從小領回來的。
就算小時候見的不多,可在長大以後卻是經常帶在身邊,吩咐他做事的。
他之所以會去,無非就是以為這個兒子是個軟骨頭,被人一嚇,就成了這樣子。
一點跑的勇氣都沒有。
眼看著這些人都被帶走,其中不乏有那位二把手的原因才會這麼順利,可唯一讓司南疑惑的事。
這人都把那男人藏起來了,都已經面對這些官方人員了,怎麼會不將那位的消息說出來?
畢竟說出來下落,讓官方查到這其中還有他的幫助,說不定他的罪行還會緩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