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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中間這兩人打上了頭,給他們來上一下,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會很好,就這麼湊上去都不會有什麼事。
他們做的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犯不上為了這麼份工作上去拼命不是。
抱著這個想法,現在看著兩方激烈的場面平靜下來,他們才敢冒出頭來處理。
保安這一行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之前這小區裡有一家人鬧的大。
那家的女主直接帶著僱傭來的保鏢就在裡面直接打砸,還將個小四扔出門,大冬天的就讓人穿著單衣在外面待著,他們怕出人命,其中一個不忍心,就稍微湊近了些去勸說,結果就是一個尖銳物從那戶家裡扔出來,正中腦門。
後面雖然有賠償,可自己受到的傷是真的,後面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在床上躺著,那叫一個遭罪。
而現在,雖然來的就只有一個人,但他們也很是謹慎,畢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條。
之前那兄弟能正中腦門兒還能活著,估計都是祖宗在下面燒了高香才保下來的。
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要是被這麼來上一下,還能好好的活著。
縱然職責所在,但還是保命要緊些。
幾人上前小心的分開已經打過一場,現在情緒安靜下來些的兩人,中間站了兩人,小心的隔絕兩人對視的兇狠眼神,待見到自己的同事小心將兩邊人手上抓著的頭髮和壞擺件都從手上弄下來後,這才長舒一口氣。
神色間放鬆些許。
最起碼的,他們現在是安全了,後面要是雙方還不能好好溝通,那他們就只能採取必要措施,直接讓帽子叔叔來介入了。
畢竟就他們剛剛的架勢,要是一個不慎,是真的會出事故的。
他們這麼去求助也是正常。
很顯然,那男人也是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處理方式的,很快便放鬆了神情,冷著臉甩開剛剛還架著他的四隻胳膊,一個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
看他那理所當然的模樣,擺明是因為長時間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他已經對於自己出軌有恃無恐。
反正現在在那個家裡占據上風的是他,就算面前這個瘋女人鬧的在凶,後面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畢竟他無所顧忌,而對方還要顧忌到孩子不是麼。
一對有嫌隙的夫妻之間,先露出弱點的那個,就算是表現的再強勢,在後面還是會被多方轄制。
畢竟她有弱點,有在乎的東西。
關於這點,明明媽一早就知道了,所以她鬧起來才無所顧忌。
反正是占的下風,那就怎麼痛快怎麼來,總不能她占下風了,後面還要委屈自己的脾氣不是。
不過想到家裡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孩子,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眼神更加兇狠了幾分。
那模樣,恨不得直接上去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每當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不免閃過自己那乖巧向著她的孩子。
只得將這個想法按捺下去。
孩子,已經是她支撐向上生活的全部動力了。
所以她才會在涉及到自己孩子的利益時,表現的那麼過激。
眼見兩人被攔下,準備進去好好掰扯一番,菁菁媽十分有眼色的跟了進去。
走在後面的保安見到她的模樣,還以為她是跟著來給裡面明明媽撐腰的,多看了她一眼後便將視線收回,沒再多注意她。
只是剛走進去,本來還在揉著被扯頭髮扯疼的明明媽將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轉頭看向狗男人。
「老任呢?」
就算是要去詢問這話,她面色也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反倒是問的理所當然。
大有他不說,今天晚上就再干一架的架勢。
見她這模樣,狗男人扯著被那個擺件砸中的臉頰,一臉牙疼。
之前那個壞擺件被抵上他腦門之前還不是壞的,只是被這女人順手抓著就往他臉上砸,掉地上摔壞的。
後面見上面被摔的還有些尖銳的模樣,就被這女人順手又抓了起來抵他腦殼上了。
「嘖,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多管閒事了。」
雖然知道老任現在在哪裡,說出來對於他也沒什麼損失,但他就是看現在對面那瘋女人有些不爽,就是想為難她一下,故意沒說。
見他那模樣,還沒等後面跟進來的菁菁媽著急,便見明明媽直接順手將茶几上擺著的茶壺朝著他的方向扔了過去。
「我艹,你那一冒火就喜歡扔東西砸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就你這瘋婆子的樣子,要不是當初我眼瞎把你娶回了家,你還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不成?」
沙發對面坐著的男人被孟的這麼一扔,臉上被砸的生疼,連帶著身上也被那水壺裡的水撒了一身。
水壺落到地上,質量還行,沒碎,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朝著一個角落便咕嚕嚕滾了過去。
它的身上劃痕裂口是肯定會出現的了。
看的角落裡的女人一陣心疼。
這個水壺是她專門找這方面的知名大師定做的,不說那外觀的漂亮模樣,光是這套茶壺的價錢就已經夠漂亮了。
現在被這麼一摔,一整套都別想要了。
可一抬頭看到明明媽那面色,只得蹲在角落裡勉強將自己心疼的神色掩下去。
她住這小區還是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時間小區里發生的事她基本上都聽說過,離的近的,她還親眼見過那些個打上門之後會發生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