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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之後,他這才安心的調整了一下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睡了下去。
只不過剛才那幾乎凝為實質的視線依舊讓他感覺心有餘悸。
誒,穿越都穿越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超級牛逼的金手指呢?
所謂邪神,是真實存在的嗎?
那些存在於普通人而言又是什麼呢?
危險的,不可知的,不能以正常的理解範疇來看待的?
當顧楓閉上眼準備稍微裝暈休息一下的時候,之前壓抑下去的疲憊就瞬間如同潮水一般翻湧而出。
更別提他之前直視石像,還擋下了某種襲擊,此刻放鬆下來,他神心俱疲。
「這裡有一個人!」
「他手被捆住了,渾身都是傷,先送到醫院去!」
「可他如果是邪/教徒呢?」
「先救治再審問。」
視線的餘光看到了一件件身著制服的人從自己的旁邊走過,顧楓再一次的確定了他們身上的描述後才安心的暈睡過去。
不是他不信任人民警察,而是自己穿越過來這麼一回的時間就見到了兩個想要害死自己的傢伙,實在沒辦法不警惕。
等他睡飽了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聞到很清晰的消毒水味道。
【你睡了兩天一夜,差點把負責監視你的警察都給嚇到了,他們調查清楚了你的身份,消除了你的部分嫌疑,此刻你父親的助理就在外面等待著你清醒,好把事情徹底解決】
顧楓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那所謂的一家人和自己的關係如何。
他目前所知道的都還是從那些邪/教徒口中八卦來的。
要不要裝失憶?
可惜,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有超自然力,連邪神祭祀都有,萬一有吐真劑什麼的就麻煩了。
總覺得目前所知道的東西很有既視感啊。
顧楓活動手腕發出了些許響動,在他睜開眼的剎那,眼淚無聲滑落,沒有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音。但那雙眼睛裡盛滿了恐懼以及劫後餘生的喜悅。
在他的眼淚從眼眶中流淌而出的剎那,守在旁邊的警官正好扭頭,準備直接上前來質問,好得到第一手的情報。
虛弱的少年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不顧身體狀況直接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走了好幾步才抓住了那留守警官的衣角。
「警察先生!是——是我的父母請你們找到我的嗎?是他們找人救的我麼?太好了,太好了!
謝謝你,將我從那群綁匪中救了出來!
那些綁架犯真的是太可怕了!」
第4章
即使已經過了兩天,依舊能夠看到顧楓手腕上那鮮紅的勒痕,再加上對方那纖細的手腕,看起來也就更加的孱弱。
可此刻,顧楓的眼中仿佛盛放著閃爍星光,帶著期待與渴望,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剛結束實習沒多久的警官趙景明話到嘴邊,半天都沒辦法把話繼續說下去。
他的腦海中也不自覺的回憶起了之前撿到對方時的場景,被呼嘯的夜風吹著,那瘦弱的少年人看起來就像是要直接被風吹走一樣。
他出現在那麼個地方,身上還穿著純白的雲紋長袍,一看就和邪神祭祀扯不開關係。
不過對方的狀況看起來實在不太好,他們把對方帶回去的時候,少年人那瘦弱的身體還會偶爾痙攣,鼻腔里也有血液淌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無奈也只能先把人給送去醫院來個全身檢查,結果一套檢查下來,不是營養不良就是氣血兩虛,身體簡直差到了一個極點,醫生這邊都忍不住想給人開單子加上一大堆的營養品。
等到之後調查出來眼前的人身份時,他們才是真的驚訝。
他們在基礎調查之後就基本確定了對方大概率和邪/教沒什麼關係。
對方人生最大的變故是在他高考前的三個月突然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說句實話,說顧父才是那邪/教中的一員都比說眼前這個孩子是其中的成員要更讓人相信。
畢竟,對於邪教來說,碌碌無為的普通人被拉近教會核心圈的可能性簡直不要太低。
可當他們的問詢都還沒有開始,只是簡單的陳述了一下情況,他們就聽到那個男人暴怒的罵聲。
「我就知道!那個臭小子沒有接受我們家的教育之後就成了一個壞胚!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緊接著就是各種不堪入耳的謾罵和各種詆毀,並且對方直接就告訴他們,顧楓就是那麼一個邪/教徒,還舉出了各種例子來證明對方的壞品行。
比如考試作弊,比如不好好學習勾搭外面社會上的閒散人士,比如霸凌同學,在男人的口中,這有著好樣貌的孱弱年輕人就是一個蛇蠍,是被各種罪惡澆灌而出的罪惡之花。
很難相信一個父親居然會這麼形容自己的孩子。
特別他們既然負責了這個案子,自然是早早的就把事情給調查清楚了的。
他們很清楚,這個父親在其他人的面前可是一直都在營造一個自己愛子如命的標籤。
責這次案子的顏隊抬手敲了敲桌子,表情很是嚴肅,「顧先生,你似乎夾雜著許多私人情緒,據我們調查,作弊的污衊早就被學校澄清,對方還單獨的完成了考試來驗證清白,至於勾搭,你是指你的弟弟騷擾你兒子的這件事?恕我直言,這件事完全可以讓你的弟弟以猥褻罪進去蹲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