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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喚出對方名字是不是一個關鍵步驟,反正那之後,蔣書閱的意識就稍微清醒了一點——
但也就清醒了一丟丟。
他能和傅小駒正常溝通了,但往往溝通個一兩句又開始胡言亂語。
反正,經過艱難的交流,他們得出了以下結論:
他和傅小駒看到的畫面是不一樣的。
在傅小駒的眼裡,新蓮劇場門外是一片迷霧。
在蔣書閱眼裡,新蓮劇場外面就是正常的校園。
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蔣書閱堅信他看到的是真的。
因為,如果真相如傅小駒所見的那樣,那難道他們照抄第一個副本的答案,在舞台下方找到惡魔之月就能通關這本書了?
不可能吧,都到這種階段了,怎麼可能會忽然送他們一場開卷考?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們按照第一個副本的經驗,往舞台下方找去可能才是死路一條吧?
傅小駒當時聽著覺得有點道理,他本來是沒想起來新蓮劇場就是他們第一個副本的發生地,所以沒想到這點。
後來,他在蔣書閱的催促下去了大門口,帶著最後一抹將信將疑,推開了大門。
再後來發生的事,都已經知道了。
……
蔣書閱豁然睜開眼,梳理線索。
「所以,現在成了我們和他們互成背後靈,他們看到的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我們現在是清醒狀態,看到的外面是正常的,他們是背後靈狀態,看到的外面是迷霧。」
語罷,他試著呼喚腦內的聲音:「經巧?高瞻遠?是你們嗎?」
寂靜片刻,他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帶上了一絲迷茫。
【……蔣書閱?】
蔣書閱振奮起來,給了傅小駒一個眼神:「是我,你是經巧還是高瞻遠?」
【……我是經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巧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點意識朦朧。
蔣書閱沒有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對她解釋那麼複雜的事情,而是問:「你們剛剛乾了什麼?」
【我們……我們找到了惡魔之月……捏碎了……】
「她說什麼了?」傅小駒湊過來。
「她和高瞻遠在舞台下面找到惡魔之月並且捏碎了,也就是說他們曾經掌控過自己的身體,意識清醒過!」
蔣書閱的大腦正在飛快運轉。
「我們兩組應該在互相切換狀態,我們是輪流保持清醒的!」
「他們清醒時我們意識模糊,我們清醒他們組意識模糊,而且我們兩組在清醒之後都會忘記意識模糊時發生過的事,這個書里的遊戲從他們兩人進來之後就升級了!」
「他們兩人會去舞台下面找惡魔之月,說明他們清醒時看到的劇場外面也是迷霧——我懷疑這個書里的世界有兩個版本!」
傅小駒已經聽得暈了,蔣書閱條理清晰地給他分析:
「版本1:處於清醒狀態的玩家看到的是迷霧,處於意識模糊狀態的玩家看到的是正常夜景。」
「版本2:處於清醒狀態的玩家看到的是正常夜景,處於意識模糊狀態的玩家看到的是迷霧。」
「剛剛這本書里只有我們兩人時,我們一直處於版本1。」
「經巧和高瞻遠進來後,他們兩人也在版本1。後來他們找到惡魔之月銷毀了,我們兩組就發生了位置互換,我們變為清醒玩家,且副本內情況變為版本2。」
傅小駒有點聽懂了。
「那推開劇場大門是不是也是我們兩組切換的觸發點?」
畢竟,他們組第一次和第二次切換成經巧和高瞻遠,好像都是在推開劇場大門之後。
蔣書閱思考一番,道:「我懷疑啊,只是懷疑,每個版本中,只有一種選擇能切換兩組的狀態,另一種選擇是死路一條。」
「比如他們組,在版本1里銷毀惡魔之月能夠切換成我們組,那麼他們當時如果推開劇場大門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傅小駒頓時想反駁。
經巧和高瞻遠沒進來前,他和蔣書閱一直在版本1,他不就是在推開大門後,醒來發現瞬移到舞台下方去的?
蔣書閱搶先道:「你有沒有想過,就是那個時候他們兩人進來了?」
傅小駒一愣。
「那個時候他們進來了,所以正好打斷了我們兩個人,不然當時我們可能就死了,」蔣書閱說著,汗顏道,「那波是我的鍋。」
傅小駒當時也是被他洗腦,才以為踏出去才是正道。
傅小駒琢磨了下,有點明白了。
他們當時在自找死路,高瞻遠和經巧進來打斷了他們,也將他們兩人一起轉換成了背後靈狀態。
後來高瞻遠和經巧找到惡魔之月銷毀了,將清醒位置讓給了他們兩人,而他們進入版本2,再次推開劇場大門,這回這條路指向的終於不再是死路,而是切換位置。
那麼與此相對的,如果他們此刻再次回到舞台下方……才是死路一條?
傅小駒一個哆嗦。
還好他們沒去作死。
可問題來了——
「所以到底怎麼才是個出路啊?不管是版本1還是版本2,兩種選擇要麼是死要麼是切換,這書里的副本就沒個通關結局的嗎?」傅小駒納悶了。
蔣書閱搖搖頭:「這個副本,書肯定是關鍵,通關副本的答案肯定也在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