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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重朝錯愕地瞪大眼睛,「啊??」
所以搞了半天,這個崇拜飛天烤乳豬的教會,真的全都是病友啊?!
重朝難以理解。
重朝大為震撼。
他現在只想重複一句話,那就是——
「啊???」
連醫生終於笑了出來。
「所以重先生,如果你聽到有人叫你欽天司,那請不要懷疑,哪怕他是幻覺,你在現實里也一定聽到過長得差不多的人這麼叫你。」
「而這種人,大概率都是那個什麼渡生會的會員,遇到了直接報警就完事了。」
至於會不會誤傷?
笑話!
真當欽天司是什麼常見的代號嗎?
能對著重朝叫出這個代號的,就算不是重生者,也絕對是和重生者關係極度親密的人。
像這樣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直接交給異管局和研究院來處理就行了!
連醫生放下鋼筆,神色溫和地對著重朝一頓勸說,中心主旨就是叫他欽天司的人肯定都有病,建議直接報警處理,免得影響到身邊的人。
重朝聽得連連點頭,一把握住醫生的手,敬佩地說:「大夫,你果然是一位神醫啊!」
……
「梁隊,連元鷓已經將重朝安撫下來。三分鐘前,重朝拿了藥,離開了寧安心理諮詢室。」
地下基地里,負責監控污染值的攻堅隊隊員放下耳機,起身向梁琤安報告。
梁琤安稍微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計朗沒有影響到重朝的情緒,我們的布置還是有點用途的。」
其實她也很無奈。
上輩子,他們攻堅隊全部任務就是進攻,每天都奔波在戰鬥一線,幾乎不接觸其他工作。
但世界重啟後,大部分重生者都出自攻堅隊,監控重朝的任務自然也就交到了他們手上。
「可惜後勤那邊一個重生的都沒有,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手忙腳亂。」她嘆了口氣,「不知道郁哥那邊問的怎麼樣了。」
對計朗的審訊還在繼續。
雖然他交代了一個足以炸翻研究院的情報,但對於異管局而言,更重要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答案。
「他到底是怎麼突破玉磬苑外部的防線,還沒有被小區里所有住戶覺察的?」梁琤安費解道,「他的特質也沒有那種隱蔽效果啊。」
又不是人人都有偽裝成風的能力,上次溜進玉磬苑的那個文藝青年才是真正的特例。
「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解答。」
嗡的一聲輕響,後方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
堅持穿著白大褂的沈湛從審訊室里走出,緩慢褪下外科手套。
他臉上帶著柔軟的笑,嗚嗚咽咽的哭聲從審訊室里傳出,郁警官神色難得有些不忍。
梁琤安目光往審訊室里一掃,忍不住皺起眉頭。
計朗正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但哭得很慘,仿佛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
沈湛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笑容紋絲未變。
「梁隊長這是什麼表情?好像我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一樣。」
「放心,我是個有道德的研究員,不會對俘虜太過分。他哭成這樣,不過是我用了點手段,繞開了他身上部分封口令而已。」
「真的?!」審訊室的門自動合攏,梁琤安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她急迫地追問道:「那他到底是怎麼接觸到重朝的?」
沈湛擦乾淨手,從外衣口袋裡掏出一本硬皮筆記本,翻開一頁。
「我從他身上檢測到了一種特殊的能量,經過分析和詢問,可以確定,這種能量來自渡生會舉行的祭祀。」
他在紙上記錄了一些東西,笑容有些冷。
「他就是依靠這種能量將欽天司拉入幻覺中的。連欽天司都能影響,遑論其他人?」
「這種能量的來源不一般,或許會是個突破口。可惜他身上的封口令級別很高,時間過於倉促,我只能繞開少部分,沒有問出更多情報。」
諸多隊員眼睛一亮,呼吸都變得急促。
梁琤安也很是驚喜。
她稍微定了定神,誠懇道:「能問出這些已經很好了。我們會順著這個方向往下查,審訊計朗的事情,還是麻煩你和郁哥了。」
沈湛合上本子,推了推眼鏡:「這個好說,欽天司的事情本來就該是我的事情。另外,我還問出一個情報。」
梁琤安立刻正色道:「請講。」
沈湛:「這個計朗是個重生者,他兩輩子的情報來源似乎都和我們不太一樣。」
「據他交代,上輩子異變第一次加劇,真正的原因並不在於那個潑皮無賴死亡。」
他話音落下,基地里一片譁然。
「這不可能!」
攻堅隊大多數重生者都接觸過上輩子的重朝。
那時候重朝早已經發生異變,過往的一切都隨著知情人的瘋狂被徹底掩埋,沒有人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異管局和研究院對此有許多不同的推測,但所有人都有個共識——
重朝上輩子突然拋棄人類社會,和他被一個潑皮無賴襲擊有關。
這個情報來源於當年重朝異化事件的親歷者,對方偶爾能從瘋狂中清醒,稍微透露了一些過往,因此大家深信不疑。
但現在,卻有人說這個共識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