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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鐘塔侍從」和他們一樣,發現他們所在的世界並不安全。
在白蘭窺探到的平行世界裡,有不少是因為有能力者穿梭各個平行世界,帶去了無法估量的災難,導致了世界的毀滅。
只要他們所在的時空能被自由穿梭,就有避不開的危險。
與他們這個時空最相近的幾個時空,大部分都被其他時空的人毀滅了。
因為是相近的時空,那同樣的事情早晚會發生,想要避免同樣的結局,沢田綱吉他們能想到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封鎖他們所處的時空,制止任何人跳入或是跳出他們所在的時空和時間。
如果「鐘塔侍從」也知道他們所處的時空是脆弱且危險的,也想著要制止其他時空的人入侵,那麼他和白蘭的舉動落在他們的眼裡,便像是在促進這件事發生了。
就像他們也曾覺得「伯特倫旅館」背後的人,是什麼潛伏在黑暗中的惡勢力一樣。
他們和「鐘塔侍從」是可以成為同盟的。
只是他們的做法都很極端,還都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
加上「鐘塔侍從」的做法是趕盡殺絕,沢田綱吉便連迪諾他們都未告知,守護者們也多是一知半解。
沢田綱吉想儘可能把秘密守住,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
這樣,他身邊的人也能安全一些。
也不知道和「鐘塔侍從」開誠布公的話,他們會不會願意合作。
就算不合作,只要「鐘塔侍從」不再處處針對他們,封閉時空的「時空鎖」應該能更早研究出來。
只是這些都是他和白蘭的猜測,沒法證實。
在沢田綱吉思考之際,那些瞄準他的子彈變多,其中有不少是混著死氣之炎或是異能力的。
這些不能取走他的性命,加上他懸在空中,躲避的空間很大,在他發現的情況下,想再對他造成傷害很困難,無論「伯特倫旅館」來多少人都是沒有勝算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想著暗殺或是偷襲了。
此刻最聰明的做法應該是趕緊離開,可他們沒有行動,可見是留有後招。
「你怎麼把狗給引過來了?」
在遊艇上的白蘭注意到了空中的動靜。
因攻擊如暴風驟雨一般向沢田綱吉襲去,他也點燃了火炎,幫沢田綱吉擋住了一個朝著他襲來的風系異能力的攻擊,並在靠近的沢田綱吉背後的時候,戲謔地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不是你們呢?」沢田綱吉反駁道,「這大規模的攻擊,應該要埋伏好一陣子。」
而他,不過剛到而已。
「也是。」白蘭原本就不覺得這些人是沢田綱吉招來的,剛才那句話不過是開個玩笑,所以此刻也認真了起來,「那就是迪諾他們還被盯著……」
「轟……」
不等沢田綱吉回應,從海里向上打出的炮彈,在第一時間讓兩人分開。
也讓沢田綱吉的表情一滯。
海下也有埋伏!
那茜的安全……
幾乎是在沢田綱吉注意到這件事的下一刻,便不顧那些瞄準他的襲擊,望著還在海中疾行的遊艇,直直朝它飛去。
開著遊艇的迪諾並未注意到他們在一個巨大的陰影上方。
從沢田綱吉的視角看去,那海下的陰影越靠越近,海面不再平靜了。
沢田綱吉來不及做出任何舉措,那巨大的潛艇已經躍上海面,海浪掀翻了那小小的遊艇。
「茜——」
因距離還是太遠,沢田綱吉只能看著遊艇沉到了水中。
等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地衝進海里的時候,並未在遊艇內發現東雲茜的迪諾已經浮出了水面。
他原以為東雲茜已經逃出來了,可在能自由呼吸的那一刻,只看到落在不遠處的巨大水花,像是有誰從空中被砸落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迪諾不解,可見空中只有白蘭一人在戰鬥,海面上也沒其他人,猶豫了片刻後白蘭還是猛吸了一口氣,潛入了海中。
東雲茜是被外面的聲響吵醒的。
空中的爆炸聲,就算她在昏迷中也沒法想像成是在白天燃放的煙花。
加上迷迷糊糊中,東雲茜隱約聽到白蘭說「綱吉君來了」的話語,因擔心,她還是扶著牆,忍住心底的恐懼,踉踉蹌蹌地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因沒法站穩,在看到空中戰鬥的時候,她是雙手緊緊拉著欄杆,癱坐在遊艇那小小後甲板上的。
也是因此,在遊艇被海浪掀翻的時候,她直接被卷進了海中。
在墜進海水的那一刻,瀕死的感覺是上一次死前的恐懼復刻。
東雲茜瞪大了眼睛,四肢無法動彈,那本該能自由活動的雙腿,也像是被無形的水泥澆住,把她往深淵拖拽。
為什麼?
她本以為是上天恩賜的重生,只是讓她體驗相同的結局嗎?
就算再來一次,她還是要沉屍海底嗎?
為什麼?
為什麼?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恍恍惚惚間,東雲茜看到了人生的走馬燈。
而內容……是她上一次的人生。
是被她遺忘的記憶。
她以為什少出現在她人生中的沢田綱吉,出現在她所有快樂的記憶中。
當然,在那些她痛苦難過的時刻,沢田綱吉也不曾缺席,沢田綱吉總是默默陪在她的身邊,就算不開口安慰,也會給予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