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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和我道歉,那是茜考慮後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
聽罷的沢田綱吉低語了一句。
要是沒看到外面的陣仗,沢田綱吉也會覺得東雲茜以棋為賭注,維護自己家族和師父面子的事情是情勢所逼,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逞強。
可東雲茜帶了那麼多給她撐腰的人來,完全可以直接武力壓制脅迫解決問題,卻依舊選擇以下棋的方式解決今天的事情,絕對是仔細考慮過的。
也許對於東雲茜來說,下棋就能解決是最輕鬆的解決方法,又因下了賭注,沒有後續的麻煩,不會被旁人詬病。
再有,在旁人以為是弱勢項上取得勝利,也是立威的一種方式。
話是這麼說,沢田綱吉卻沒法開心。
塔矢亮把沢田綱吉帶到書房門口就離開了。
沢田綱吉在調整呼吸後,輕輕叩響了房門。
他只敲了兩下,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就停下了手。
「這麼快就吃飯了?」
躲在書房的東雲茜不知是已經醒了,還是根本沒睡,把門開了一半的她,左手拿著一本書不說,語氣輕快,眼神明亮。
以為來的人是塔矢亮,東雲茜的語氣挺隨意的。
可在看到沢田綱吉的臉後,整個立馬愣住了。
「沢田哥?你怎麼在這!」
也不知道東雲茜想到了什麼,她口中的話還沒說完,下意識反應就是關上門。
可沢田綱吉的動作比她快了一步,修長的手指已經握住了門邊。
東雲茜見狀也不敢再用力,生怕關門會夾到對方的手指。
因她這一瞬的猶豫,沢田綱吉側身擠進了屋。
他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此刻已是傍晚,落日的餘暉籠罩書房,暖橘色的光照在兩人的身上,讓人忽略這逐漸變暗的房間。
一切看上去是那麼溫馨。
東雲茜卻是心虛的。
她在沢田綱吉開口前主動伸手環住了沢田綱吉的腰,小聲道歉:
「沢田哥,對不起。說好不逞強、不冒頭,只來走個過場的,可那人說話真的難聽,我也不能光聽著,什麼都不做對不對?」
東雲茜以為沢田綱吉是來找她算帳的。
東雲茜知道沢田綱吉今天的行程,他今天晚上有一場相當重要且必須出席的酒會,現在應該在會場才對。
突然跑到這裡來,是擔心她。
兩人說好有商有量,今天來塔矢家的事,沢田綱吉也做了安排,她卻在出門時候突發奇想,讓太宰治帶了一幫人不說,甚至在老師的宴會上應下他人挑釁,還冒險下了棋。
無論結果如何,沢田綱吉得知消息,不可能無動於衷。
不過東雲茜知道要怎麼安撫沢田綱吉,所以先示弱示好,並給自己的行為尋到合理的解釋。
這樣就算對方要說她,語氣也不會太重。
可東雲茜沒有聽到任何責備的聲音,落在她耳邊的是一聲輕輕的嘆息。
「嗯,茜沒做錯。錯的是我,對不起,讓你一個人來。」
嗯?這和東雲茜想的不一樣啊!
沢田綱吉不是來怪她的?
東雲茜來不及說什麼,沢田綱吉那滾燙的手掌已經覆上她的後背,隔著單薄的衣料都能灼傷她的肌膚。
他回抱住了他,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
其實,除去確認那天,兩人沒什麼親密的舉動。
「塔矢家的問題解決了,能早走嗎?」沢田綱吉附耳詢問。
「去哪?沢田哥不是還有事嗎?」東雲茜有些愣神。
沢田綱吉要去的酒會比塔矢家的事情重要多了。
「我記得你說過,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沢田綱吉笑了笑,說起了之前東雲茜拒絕他時說過的話語,「所以,我已婚的「未婚妻」能陪我去一會的酒會嗎? 」
「當然,不許喝酒。」沢田綱吉補充一句,「才多大呀。」
在湊近東雲茜的時候,沢田綱吉就聞到淡淡的酒氣。
想著之前橫濱河岸邊的前科,加上上樓之前他看到的桌上飲品,不用猜就知道有人偷喝了。
東雲茜原本都開口要答應去酒會的事情,可在聽到沢田綱吉後一句話的時候就沒敢吱聲了。
她以為沢田綱吉猜出她喝酒是酒氣上臉導致的,便把腦袋埋進了對方的懷中。
沢田綱吉這裡以為東雲茜因被自己「訓」了一句,想方法逃避呢。
誰知東雲茜沒安分多久,就仰頭望著他,還像看似糾結的模樣問了他一個問題:「我其實……也不小了吧?現在不能,再長大一點可以嗎?」
此時的天色很暗了,書房裡也沒開燈,可東雲茜的眼睛依舊明亮。
被這雙眼睛盯著,沢田綱吉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語。
他的目光甚至移到了那微微張著的水潤唇瓣上。
「應該……可以的吧?沢田哥?」
如貓的聲音在和他撒嬌。
因知道他沒有抵抗力,她那笑眯成月牙的眼睛裡已經帶上勝利者的姿態了。
沢田綱除了妥協能怎麼辦呢?
「我在的話,可以。」
他讓了半步。
第64章
[東雲茜與沢田綱吉結婚的第七年—— ]
因東雲組上一任組長離世太過突然,欽定的繼承人接管組織的時候年紀太小,又是女性,東雲組的地盤在新組長東雲茜剛上任的那幾年被其他勢力瓜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