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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還在疑惑:
東雲茜和獄寺隼人是怎麼建立友誼的?
獄寺隼人也不像山本武那樣會和孩子一起玩,怎麼就和東雲茜的關係這麼好呢?
時隔兩世,他終於找到原因了……
第70章
從畫室離開後,沢田綱吉從來送行李的獄寺隼人那裡簡單了解今晚酒會情況,之後又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撥了通電話。
第一遍的時候對方沒有接。
第二遍剛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只是那頭的聲音滿是怒意,像是剛睡下沒多久被人吵醒,恨不能從手機里鑽出來把打電話的人生吞活剝了。
「不想活了?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艾琳·海斯曼。」沢田綱吉倒是一點不懼,「她是茜的母親。」
這是陳述句。
從認識東雲茜開始,沢田綱吉就未聽東雲茜說過一句有關自己母親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沢田綱吉都以為她的母親很早之前就過世了。
東雲茜不說,他也不問。
畢竟他和東雲茜認識的時候,她的身邊就沒有類似母親的角色存在,也從未表現出需要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
沢田綱吉知道東雲茜的母親還活著並見到她,是在上一世東雲茜的葬禮上。
那是一個金髮紅眸的歐洲女人。
和東雲茜畫中猙獰的模樣不同,葬禮上的她姿態優雅,舉止高貴。
她似是什麼名人,來墓園的時候身邊帶著數名助理和保鏢。
她一直戴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也是到墓前獻花的時候才取下。
沢田綱吉一開始沒覺得她是東雲茜的母親。
她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不像是能做茜母親的人。
直到她離開之前和里包恩打了招呼,像是在感謝里包恩通知她這件事,沢田綱吉才知曉她的身份。
只是那時的沢田綱吉對這些不感興趣,又一直被難以言喻的情緒環繞,知道了她是誰也沒想和她說什麼。
可剛剛翻看東雲茜童年的塗鴉時,他覺得自己錯過了最重要訊息。
沢田綱吉本是想直接向里包恩詢問的,不知怎麼想起了回來路上獄寺隼人說里包恩要去德國聽音樂會的事情。
在憑記憶搜索相關信息的時候,沢田綱吉看到了艾琳·海斯曼的照片,確認了她就是那個出現在墓地上的女人,也是茜的生母。
「現在才知道?」
里包恩倒是一點不驚訝,他留下的線索已經很充足了,只要沢田綱吉不是被戀愛沖昏頭,不可能發現不了。
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她有什麼心理疾病嗎?」
「什麼?」
話題超出了里包恩的預計。
他少見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查過艾琳·海斯曼的基礎資料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的沢田綱吉也停住了話題。
他壓下了內心的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和緩。
「她今年三十五歲。二十四歲考入奧地利維也納音樂學院,在校期間就備受矚目,二十八歲在音樂界嶄露頭角。
「她是德日混血,家境一般,沒有資助的話是很難憑藉自身在這個年紀達到眼下的高度。
「我不會去調查她二十四歲之前發生過什麼,或是和東雲誠有了怎樣的交易,才有了茜的。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沒能去評判她。
「我想知道的只有,在她離開東雲組之前,對茜做了什麼。」
艾琳·海斯曼到底做了什麼,讓年幼的東雲茜在畫紙上描繪的母親像是地獄的惡魔,讓她毫不在意身邊沒有「母親」這一角色存在,甚至於自己當上了母親,也覺得自己沒法勝任這一角色,畏懼這一身份到發病。
有些在上一世一直困擾沢田綱吉的問題,他終於找到解密的鑰匙。
「這些事情我不清楚。」里包恩頓了一會才出聲,「但她的精神狀態的確不好……」
「那也與茜無關。」沢田綱吉打斷了里包恩的話,聲音篤定。
連自己都需要治療的人,怎麼可能成為他人的藥呢?
再被刺激到了怎麼辦?
「茜怎麼了?」
里包恩沒再說艾琳的事情,換了問題,但沢田綱吉沒有回答。
「部分精神疾病有家族聚集性,你想知道是遺傳還是後天形成的。」里包恩根據之前的對話猜測著,「又或者……兩者皆有。」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沢田綱吉的聲音冷冷的。
是兩者皆有。
躺在被褥中的東雲茜的眉頭微微擰起。
在那靠著夢境才能回憶起的過去里,沢田綱吉說她病了。
他紅著眼眶,拉著她的手腕,一遍遍說著『唯獨忘了我』的畫面,在東雲茜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以至於東雲茜在回到房間剩下一個人後怎麼都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沢田綱吉的那雙眼睛。
她在那不知道被剝去多少的記憶里搜索著,想要找到有關自己的生病的證據,隱隱約約真記起了有這回事。
可那……
應該是她小時候的事情了吧?
那時的她吃了不少的抗精神類藥物,但十歲之後就沒再服藥了,病應該是好了吧?
可具體得了什麼病,東雲茜說不出,畢竟當時的年紀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