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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打算酷酷地走掉,哪曾想臨到門口又停下腳步,酷酷地走回來。
一站到越溪明面前,她的語氣就軟下來了。
試探性地詢問道:「那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越溪明挑眉,還沒說什麼,喬漾就已經傾身:「我是你未婚妻,抱一抱不過分吧?」
和往常不一樣,喬漾的意思是這次換她主動。
確實不是過分的請求。
越溪明人往前靠了靠,正準備伸手,工作室的門就突然被推開——
「早呀小可愛~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碗小餛飩?」
伴隨著Nora熱情的招呼聲,喬漾觸電般的後退幾步,呆住不動了。
「嗷,謝、謝謝。」
她慌裡慌張地應聲,同手同腳地走去接池秋遞來的打包盒,耳垂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薄紅捲土重來。
越溪明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笑了笑。
沒關係,下次可以補上,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尤其是對喬漾。
*
次日晚。
作為宴會的主角,越溪明的嘴巴一晚上就沒歇過。
她身著一襲低調的黑色長裙從場中走過,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湊上來向她敬酒、祝賀。
先恭賀她拿到設計比賽金獎,又聊些工作相關的事,最後還要客套兩三句。
好不容易應付完,越溪明趕緊躲到角落裡休息。
她剛喝了口檸檬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越溪明平靜地轉過身,對上她媽媽越浮光女士的笑靨。
明明已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風華卻依舊不減當年,穿上紅裙之後比她女兒還美艷。
她掩唇故作驚訝:「哎呀,怎麼沒把你嚇到呢?」
「媽。」越溪明無奈地喊了一聲。
越浮光朝女兒眨眨眼,親密地拉著她坐到旁邊。
一開口就問八卦:「怎麼樣,見到喬喬了嗎?你們和好沒有?」
越溪明遲疑幾秒,還是簡單地說了說喬漾失憶的事,當然略去了其中過於抓馬的內容。
「這樣呀……」
越浮光再度拍拍越溪明的肩,不過這一次並非捉弄,而是寬慰:「喬喬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
越溪明頷首,轉頭說起別的:「喬喬的母親之前來找過我,又問了一遍要不要和喬喬訂婚。」
她百思不得其解,喬漾的母親之前一直在外忙工作,很少管喬漾,現在怎麼突然想插手喬漾的婚事了?
自己要是不答應,她還會不會找別人?
越浮光同樣不理解:「真是奇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抽空我再幫你問問好了。」
「嗯。」
「不說了,我還約了小姐妹打牌。」越浮光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掉,只遠遠地拋下一句:「生日快樂。」
越溪明無語地看她踩著高跟鞋走遠,自己也站起來準備提前走。
可惜還沒邁開步子,肩膀就又被人拍了一下。
宿雨戲謔地調侃道:「這麼急著走是準備去見誰啊?」
她之前就發現越溪明有些心不在焉的。
越溪明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家青梅、豢養的金絲雀、未婚妻以及白月光的替身。」
「噗。」宿雨實在憋不住笑,連忙偏頭捂住臉,笑完了才繼續說。
「我之前當著喬喬的面憋笑這麼多次,她要是想起來不會把我敲暈暗殺了吧?」
越溪明不假思索:「不會,我猜她更想把自己敲暈。」
雖然喬漾現在能輕鬆說出那些奇怪的台詞,但其實她本人臉皮薄得很,逗一逗就能染紅。
恰逢舞池裡音樂響起,在繾綣多情的伴奏下,大部分人都開始向同伴邀舞。
宿雨眼尖地看見,Nora朝池秋伸出手,後者皺了皺眉,但還是搭上了對方的肩。
她沒由來地冒出一句:「我當初就覺得你倆肯定會在一起。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想嗎?」
越溪明不解:「為什麼?」
她在高中跳了級,沒和喬漾在一個班上,因此不再像以前那樣天天黏在一起。
至少從未有人當面詢問過她倆的關係。
宿雨慢悠悠地解釋:「因為有一天喝下午茶,喬喬不小心把鹽當成了糖放,只有你面不改色地吃完了她做的鹹味蛋撻。」
「還誇了句挺好。」
越溪明回憶了一下,認同地點點頭。
「是挺好的。」
宿雨也不知道她說的是這件事還是喬漾的鹹蛋撻,又或者兩者都好?
她擺擺手,做出趕人的動作:「我也不打擾你了,快回去和喬喬切蛋糕吧。」
「生日快樂。」
越溪明沒客氣,收拾好東西後到換衣間換了身輕便的常服。
她剛坐上車就接到喬漾的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越溪明看了眼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別給我準備奇怪的驚喜。」
上次就已經夠頭疼的了。
幾秒後,那頭傳來喬漾悶悶的聲音:「哦,好吧。」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