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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那上面,一下子吃進了不知多深,他的尖叫短促而激烈。
他氣哼哼地瞪過去,被重新摟在了堅實有力的懷裡,江夜的唇湊過來,吻了吻他被欺負到嫣紅潮濕的眼尾。
不止是眼尾被欺負到熟爛了。
江夜逗弄了他一下之後,起初還是溫柔的,像猛獸試探般的啃咬,待到確認獵物徹底落入爪下再無掙脫可能,便開始兇猛地大口大口撕咬啃食起來。
可憐的獵物被完全征服了,從身到心。被吃掉時,還在心尖上顫巍巍吟念著吃掉他的猛獸的名字,充滿愛意。
虞音仰起頭細細地喘息,潔白修長的頸項上水珠滴落,上半身幾乎要倒下去,被江夜的兩隻手掌牢牢禁錮在原處。
「你、你就不能溫柔點嗎。」稍微聚起的一點理智,也只夠虞音捏起拳頭,錘了男人胸膛一下,又很快散了架。魂不守舍,意亂情迷。
「老婆不喜歡嗎?」江夜在他耳畔問,嗓音微啞。
徹底攪入欲望漩渦,被本能支配的虞音還能怎麼說,只能在泣音和支離破碎的吟聲中回答:「喜、喜歡。」
「還要嗎?」江夜又問。
還在施加暴行。他被貼上來深吻,索求津液,連舌根也被吮麻,兩條舌頭糾纏,在軟嫩口腔中攪了個天翻地覆。
「哈啊……」
「別、別親了……」
「再、再來。」
「饒了我……」
「嗚……老公。」
「叫老公……行、行了吧?」
第二天虞音將近中午才起床。
昨夜被折騰得狠了。
小怪物想吃掉人類結果自己反而被吃得渣都不剩。
江夜不在家。虞音依稀記得自己早上醒來過一次,聽江夜說他要回趟局裡,把抓到的鬼怪送進收容所,自己實在太累,就繼續睡回籠覺了。
他起身,先去洗漱,然後去廚房看到了江夜留下來的早飯,熱一熱,吃完了。
反正也閒著沒事,他把家裡又簡單打掃了一下,然後拎著垃圾袋下樓。
結果在一樓門廳里撞上了一個有點眼熟,但他並不想看到的人——江瀚海的助理。
助理看到他眼前一亮,當即摸出手機通風報信。
虞音對他來做什麼心知肚明,皺了皺眉說:「你們來找我沒有用的,我不會插手他的私事。」
「不急,不急。」助理沖他微笑,這時撥打的電話也接通了,連忙眼疾手快地搶走他手上的垃圾袋,同時把手機往虞音手裡一塞,「你們聊。」然後提著搶來的垃圾袋頭也不回跑得飛快,活像個專搶垃圾的劫匪。
虞音反應慢了一秒,手上就多了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再想追助理也追不上了。
「你好,我是江夜的父親江瀚海,想和你聊聊。」點了語音外放的手機里傳出一個聲音。
「……」虞音走出人來人往的門廳,來到附近小區景觀帶的一個涼亭里,還算禮貌地說道,「您好,我想我應該幫不了您什麼。」
江瀚海果然還是不死心,想從他這裡入手,跟江夜緩和關係。
唔,江夜之前一腳踩壞了他爹的限量款名表,說只要那塊表變回原狀,他就回家……虞音心想。一般情況下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樂園的園長印章上鑲嵌的那塊黃寶石,就是虹「操控時間」的能力之源,藉助它倒是可以讓過去的手錶取代現在的那隻表,從而達到「完美復原」的效果。
不過,他有什麼必要為江瀚海這樣做呢?又有什麼必要去當江瀚海的說客?
為了江瀚海許諾的錢嗎?
然而虞音的物慾並不重,他和江夜只要有好好過日子的錢就足夠了。
那五千萬欠款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江夜的商單身價還挺高的呢,他自己也有一座樂園和一座酒店的管理權(雖然目前歇業)。
沒有再管江瀚海如何利誘,又如何訴說自己的後悔之情、父愛之心妄想打動他,虞音說道:「我雖然有時候也覺得江夜不夠成熟,但他的家事我都聽他的,您找我真的沒有用。您虧欠的是他,不是我,我怎麼能夠代替他跟您和解?這件事您只能自己去和他聊。您可能在事業上很成功,但恕我直言,在維護家庭上遠不如我的父母。」
助理扔垃圾回來了,站在樓前四處張望尋找他。
虞音掛了電話,從涼亭走出來,把手機還了過去。
「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了。」助理歉意地朝他賠笑。
「趕緊走吧,希望別有下次。被江夜知道了他會更生氣,更不可能跟家裡和解。」
「好的好的,這就走。」助理連聲道。
回到家,窩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江夜回來了。
「你早上走的,怎麼現在才回來啊?」虞音問。
去送幾隻鬼怪要這麼久嗎。
「收容所研究鬼怪,讓我動用能力幫忙測試,花了點時間。」江夜說,「我沒有擅自去危險的地方,老婆。」
「……好吧。」狗男人心裡有數就行。
江夜坐過來,將他一把撈進懷裡摟著。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像只毛茸茸的大狗貼貼蹭蹭。
「上午你爸派助理堵在一樓,想找我聊聊。」虞音立馬告狀,反正他沒說他要保守秘密。
「他竟然敢來騷擾你!不會再有下次了老婆,我會留意點的,被我抓到絕對饒不了他。」江夜眼裡燃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