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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都是素顏直播，你們哥哥敢嗎？圖片.jpg」
「哥1米9，你們哥哥暗戳戳穿增高鞋有1米8嗎？圖片.jpg」
「哥有漂亮老婆，你們哥哥有嗎？圖片.jpg」
「哥能手撕鬼怪，你們哥哥撞見鬼能不嚇尿嗎？圖片.jpg」
對面一開始還跟她罵得有來有回，後來突然沒了動靜。
嗯？慫了？被姐罵到不敢接話了？歐陽小紅心情舒暢。
又過了一會兒，對面回復了最後一條：「……剛看了幾個剪輯，你家還確實挺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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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辟邪
兩個人相擁而眠時, 許多人度過了不眠之夜。
這一晚發生的事甚至在網絡上造成了長遠影響。
直到多年以後，「極限逃脫」的這一場節目，都時不時有網友結合多個直播間的錄屏，逐幀分析解讀每個人的表情、語氣、對話、動作, 誕生了一門名叫「極學」的學說。「極學家」們的共識是當時節目裡真的有鬼, 並且「藍兔」真神。在網民的群體智慧下, 還推斷出了接近於「模因污染」的結論：當一個參與者被觀眾們認知為鬼時，他就真的變成了鬼。
而這一晚的哥嫂片段剪輯，也成為了很多cp粉的入門聖經, 被反覆回味。
第二天早上虞音醒來時，對網絡上的風浪還一無所知。
他跟江夜一起吃了早飯。江夜總是比他醒得早些, 把早飯做好等他。
「老婆既然都露臉了，那我把之前那幾張照片發一下？」江夜咬了一口叉燒包, 突然說。
他說的是從地獄酒店回來那天, 他穿著迎賓的西式禮服，駕車送虞音回家, 他們在路邊親吻的那些照片。他一千塊錢一張, 從偷拍者手裡買了回來。
「好。」虞音沒意見。
一分鐘後，「魔都夜行人」新發了一條抖嚶。在風口浪尖, 發了他和虞音的三張吻照。他們在深夜裡對望、擁吻、痴纏, 吻到嘴唇被咬破, 眼睛裡寫滿了故事。
好像波瀾不驚地無視了節奏，又好像回應了節奏。
上午他們回了一趟局裡。
營銷號說江夜背後有靠山, 其實倒也不假。雖然手機鬼開的直播間沒辦法被封禁，但他能活躍這麼久, 本身就代表官方是默許的態度。
「聽說昨晚鬧得很大啊。」特事處勞模周主任不在, 接待兩人的是個女領導, 聽了報告，笑吟吟說道。
「呃，我以為派我去，不死人就行。」江夜道。
他在看出「模因污染」的時候，確實動過叫停遊戲的念頭。但是看虞音玩得還挺投入的樣子……老婆表面上淡淡的，其實勝負心很強，江夜就沒有打斷，讓他繼續玩了下去。
「哈哈哈，你這麼想也沒錯。」女領導道，「這麼一場重大放送事故，要是本地番茄台，估計台長現在正在寫檢討書，他們網綜節目組怎麼想就不清楚了，可能還很高興引來大批流量。不說那些了，那件污染物局裡已經回收，道具師也審問過了。根據道具師供述，在選址過後，節目組讓他做一個花栗鼠頭套。他在某魚上看到一個二手的松鼠頭套，覺得有一股詭異的味道，很符合自己的想法，就買回來稍微改了改，改成了花栗鼠。」
「某魚上買的？」江夜驚訝。
「對，售賣者也找到了，聲稱他賣的是已失蹤小叔房間裡的物品，當時只是看這東西奇怪，掛著玩的。他小叔沒有穩定工作，有時會去外地打幾個月的短工，期間也不跟家裡人聯絡，失蹤前足有一年多杳無音信，家裡人才察覺到不對勁，也沒有主動報案。我們推斷，頭套就是此人從怪談世界帶回來的，現在人又再次進了怪談世界。」
目前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
「有可能是從遊樂園流出來的動物頭套。樂園的『小丑油彩』和『小丑套裝』，也是類似的東西，能把人轉變成小丑。」江夜說。
「局裡也是這麼猜想的。這件事基本上就這麼定論了，是一場意外事故。某魚和各種二手交易平台上，也會加強監管。」女領導最後笑道，「好了，這事先打住。你倆來了那就去辦個過戶手續吧，局裡已經批了，星海花園的一套房子，精裝修，拎包入住。」
啊，什麼房子？
虞音疑惑地看向江夜。
「之前解決靈異事件，局裡表彰我，我要了這個。要是甬城不安全了，就把你父母接過來住。」江夜說。
星海花園，就是他倆現在住的小區。
「哦，那我回頭跟家裡說說。」
「嗯。」
女領導含笑看著他倆，在他們臨走前，又突然說了一句：「可以多教一教符籙的畫法，還有在鬼怪面前逃生的小技巧。」上面希望他藉助自己的影響力，多做做這些事。
江夜點點頭：「明白。」
一走出特事處辦公室，兩個人就默契地把手牽到了一起。
虞音說：「謝謝。」
「老婆你不用對我說這兩個字的。」
「就要說。」虞音道，「你惦記著我父母，我本來應該因此更加愛你的，但是我……我已經沒辦法更愛你一點了。我心裡已經都是你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他還不習慣這麼直白地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