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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見他在直播里聊這些,彈幕空前活躍。

    【所以哥你欠了江家多少錢啊?】

    【誰有門路,快上!助力少爺贖身!】

    【助力少爺贖身!!】

    【好噠,買爆!】

    【可以談聯名嗎?想在飲料瓶上看到哥】

    【哥你出周邊吧,你和嫂子的情侶周邊會有很多人買的!】

    【我也想要哥嫂周邊!來點杯子手機殼鑰匙扣這種我能用得上的】

    「周邊?」江夜看到了說,「沒有這種打算,你們可以自己做。不過不能做單人的,要做就得我和我老婆一起,」他看向身旁的虞音,笑得明亮又溫柔,「要讓所有不認識我的人、沒看過我直播的人,看到周邊也知道他是我老婆。」

    虞音也忍不住笑了。好啊,我們倆就是綁死的。

    【哥這是開放授權了嗎?】

    【好好好,明天就穿哥嫂痛T出門向所有人宣傳我磕的絕美cp!】

    【ls笑死,也給我來一件同款!】

    和彈幕互動了一會兒,在夜色中奔馳的馬車停了下來。兩個人下車,去解決遊蕩在附近的鬼怪。  

    又接連抓了好幾隻鬼,江夜下播,馬車將他們送回了小區。陰暗面則從江夜身上脫離,繼續下半夜的巡邏工作。

    他們回到家,洗漱,休息,相擁而眠。

    第二天白天,虞音收到了幾包快遞,他之前在桃寶上下單的手工材料和工具到貨了。

    他依照著記憶,敲敲打打,把那個裝著紫寶石「悔恨」的盒子重新做了出來。盒子只有巴掌大,但設計精巧,附帶密碼鎖,還能變形成小卡車。

    「你看,它能變形,」虞音展示給江夜看,笑著問,「好玩嗎?」

    「好玩。」江夜說,「老婆好棒。」他拿過來玩了一會兒,眉梢眼角都是笑,肉眼可見的喜歡。

    從小卡車又變回小盒子時,他撥弄了一下,「咔嚓」一聲,給這個新盒子設置了密碼,依然是虞音的生日。

    「說起來,紫寶石『悔恨』在你身上,我還沒看到過呢,讓我看看現在的它?」虞音說。

    「嗯。」江夜抬起手,掌心攤平。片刻後,一顆瑩紫深邃的寶石憑空浮現在他手心。

    「它融化進我的血肉里了,想看的時候也可以把它凝聚出來。」江夜說。  

    虞音接過來看了看。

    「和千年前一模一樣啊……」

    這顆寶石很可能是在玦失去了虹以後,心頭滋生出的無邊「悔恨」里誕生的。

    「它是老婆穿越到千年之前送給我的,每想起一次,我都覺得很浪漫。」江夜說。

    「最終能送到你手裡,確實是一場奇蹟。」

    虞音的心裡,也再度湧出遊樂園裡他抱著瀕死的江夜,聽他說著獲得這塊復活寶石的故事那一刻時的感動。

    他將紫寶石放進了剛做好的小盒子裡,又把收藏的另外幾塊寶石也放進去。江夜見狀,默契地把戴在胸前的鎖骨鏈也摘了下來,放進盒子。

    五塊不同色澤的寶石交相輝映,在樸素的鐵盒中散發著華貴的光。

    虞音回憶著。

    鎖骨鏈上的藍寶石是在兔子玩偶店裡買的;鑲嵌著綠寶石的總經理金印是在地獄酒店獲得的;裝飾著紅寶石的玩具短劍是從以虹為原型的玩偶娃娃上取下來的;紫寶石是自己從千年前玦的宅邸中「偷」來的;嵌有黃寶石的玉質方章則是樂園的園長印章。

    來源各不相同,種類也不一樣,但他依稀有種感覺……  

    它們在散失之前、在因某種契機重現世間之前,曾經戴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老婆,集齊七顆寶石可以召喚神龍嗎?」江夜問。

    「唔,我也不清楚,說不定可以呢?」

    虞音一邊說著,一邊心想,與其說這些寶石是某種神奇的「道具」,不如說,是某個人散落在各處、穿梭過時光的「遺物」。

    他們拍了幾張照。江夜編輯發布到抖嚶大號上:

    「老婆給我做的可變形盒子,曾經裝過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東西。給你們看看,我老婆手有多巧!」

    評論區:

    「感覺很好玩誒,嫂子可以出教學視頻嗎?」

    「嫂子是一隻心靈手巧兔兔!」

    「什麼重要的東西啊?」

    「我猜裡面裝著定情信物?」

    「既然重要的是盒子,那我就把寶石都偷走啦~」

    江夜看了一遍評論,笑了笑。盒子裡裝的並不是定情信物,但更加重要,那是……他和音音的未來。要是沒有紫寶石「悔恨」,他已經葬身在怪談世界裡了。  

    「收進你的隨身空間裡吧,這些寶石不簡單,得收好。」虞音關上盒蓋,上了鎖,說道。

    「嗯,放我這裡不會丟的。」江夜收了起來。

    當天夜裡,入睡時,虞音窩在戀人懷裡閉上眼睛,黑暗中恍然浮現一幅畫面。

    多明顯啊……

    他看著那幅仿佛節日慶典的喧鬧景象,看著行走在人群中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想。

    多明顯啊,他竟然一直沒意識到。這些寶石其實就是戴在人魚王子身上的,那個噴泉少年,上身赤裸披掛著華麗瓔珞,下身穿一條輕軟白色長褲,他的骨頭裡附帶著飽含絕望與怨恨的詛咒,他的詛咒泉會反向實現願望,讓祈求相守的兩個人永遠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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