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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某種意義上——他們兩個每次見面,和偷情的人做的事情高度重疊,不是摟摟抱抱,就是親親摸摸。
方臻明顯急了,咬牙低聲道:「你說為什麼每次都要避開學校里的人?」
當然是因為他們的關係確實見不得人!
許風釀道:「哦。」
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方臻見他糾纏夠了,鬆了口氣,抬腳就想走,這時——許風釀又猛地將他往後拽。
方臻徹底急了,「你有完……」
「有車。」
一輛電動車從兩人面前急速划過,方臻瞪大了眼,一瞬間有些心悸,同時,對面的同學也看清了他的親密的動作,視線齊刷刷落在了——許風釀搭在方臻肩膀上的手。
四個人在馬路中央擦肩而過時,方臻還聽見了對方小聲而壓抑的尖叫。
麻了。
該死的許風釀。
當天下午,學校論壇里再次多出來幾個帖子。
「請問,方臻和許風釀真的不是在談戀愛嗎?」
「今天中午有人在隔壁學校看見兩個人在一起手拉手了,氣氛不像是撕逼,也不像是同學,他倆真的沒一腿嗎?」
接著有人回復。
—[戰鬥哥都親自闢謠了,想想之前六班造謠人家有多狠,都洗洗睡吧。]
—[死對頭就是死對頭,是不可能成為情人的~]
*
中午沒午睡,放學時,方臻在自己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當他產生睡意的瞬間,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入睡後也沒睡好。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次他能感覺到夢裡的「方臻」很不舒服,好幾次被抱著時,眉頭都緊皺著,有時候還會哀求許風釀輕一點。
許風釀自然是不管不顧。
在這個許風釀的眼中,「方臻」是倒貼上來的,不管怎麼折騰,都死皮賴臉的不肯走,人越是自輕自賤,越是容易被人也以輕賤的方式對待。
結束時,「方臻」有點流血。
不過他也就在進行時可憐兮兮的,等結束後,立刻又變得粘人起來,時不時抱住許風釀,還背後偷襲他,掛在許風釀的身上看著他刷牙。
忽略許風釀冰冷的表情,完全就是小情侶相處的方式。
方臻醒來後,一陣牙酸。
……這次的場景是哪來著?
好像是許風釀的那套房子。
*
第二次來到許風釀的房子裡,方臻進去後,渾身不自在,為了緩解緊張,四處張望。
上一次沒仔細看,這一次才發現,這裡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一丁點生活痕跡都沒有,看似的生活痕跡,實際上也只是樣板間一樣的擺放品。
許風釀洗了手,緩緩靠在門口,盯著方臻,「開始嗎?」
方臻立刻僵硬得像只鵪鶉。
仔細想想,這似乎是他們器材室那一夜以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在一起走劇情……不過他記得,他之前是不是也做夢來著?
對了,這次做夢之後,他和許風釀沒有什麼接觸,為什麼沒發生倒霉事?
方臻的思維一發散,就發散到了其他地方。
是不是不走劇情也可以了?他們身上的魔咒會不會已經解除了?
而且他這麼長時間都沒再做過夢,說不定那只是一場夢,無關劇情呢?
方臻不知道的是。
他渾身緊繃的信號太明顯,在許風釀的視角看,像是一隻隨時準備逃跑的兔子,好像有一點風吹草動,接著就會落荒而逃。
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風釀主動靠近他,校服外套已經脫掉,自己的地盤,渾身透著一種鬆弛和隨性。
如果方臻還有理智的話,大概能看出來,許風釀現在的隨意,只不過是為了之後的飽餐而做的前期準備。
許風釀問:「你要不要喝水?」
「不用……」
方臻拒絕的話沒說完,許風釀已經倒好了水,推到了他面前。
現在的氣氛有點詭異。
如果不是方臻知道,以許風釀的人品不會那麼下作,但他們之間的氣氛,真的很像誘哄著人幹壞事。
方臻閉了閉眼,決定速戰速決,「親我。」
他梗著脖子,頗有一種就義的悲壯。
哪知道許風釀半天都沒動靜。
方臻睜開眼,就看見許風釀正對著他笑。
他惱了,「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方臻,」許風釀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還是真就那麼討厭我?每次走劇情都像是我要殺了你一樣。」
方臻不解,「我討厭你這件事還用另外說明嗎?」
他說完後,就見許風釀眸色黯淡了一下。
方臻頓時有些後悔……其實他現在,對許風釀,也沒有那麼討厭,相反,還改觀了不少……
只不過狠話說習慣了,脫口而出的也都是這些。
方臻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他總覺得許風釀該理解他的扭捏。
許風釀果然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如果你每次都這麼抗拒,對你自己也不是很好,人總是做一件自己討厭的事情時,久而久之,心理上也會出問題。」
方臻發現,許風釀不僅在學習上厲害,其他的地方也涉獵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