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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臻牛排都差點沒咽下去,「還有這好事?」
他表現的也太沒出息了一點。
有便宜不占,那什麼……是吧。
領班也沒有露出什麼輕蔑的神色,依舊微笑著,把東西放在了方臻面前,掀開了蓋子。
方臻沒感覺到不對。
也沒想,為什麼許風釀還在他的面前,領班不往許風釀面前放,偏偏放在了他的面前。
蓋子掀開後,是做的非常精緻的一塊小蛋糕,味道不說,賣相是拉滿了。
方臻的眼睛一亮,先挖了一少嘗了嘗,對著鄰班連連點頭,「不錯,真不錯。」
領班微笑著點頭回應。
方臻也給許風釀挖了一勺,許風釀盯著他遞過來的勺子,猶豫了一下,這才張開嘴。
「不過,」方臻有點疑惑,「我們兩個人呢,你上這么小的蛋糕,不太夠分吧?」
領班的笑容僵了僵。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許風釀。
許風釀清咳。
方臻終於感覺到了一點點異樣。
他的眼睛在領班和許風釀的身上來回掃蕩,挖進嘴裡的蛋糕也越來越小塊。
「不是吧,」方臻想他們證都領了,「你不會又搞了什麼土招兒吧?」
許風釀的臉色一僵。
方臻的嘴裡也突然一硌。
日。
他的牙。
方臻面露土色,連吐槽許風釀的功夫都沒了,皺巴著臉從嘴裡掏出來一枚戒指——這也太不出乎意料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牙被冷不丁硌了一下,疼得他想當場落淚,而領班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猛地舉起他的手。
小提琴手不知道從哪裡飄了過來,肩膀上還在拉動琴弦,邊往他們的方向走,邊演奏。
曲調也從柔和變成了充滿羅曼蒂克浪漫風格的樂曲。
領班道:「方先生,許先生,恭喜你們在今天結下良緣!」
小提琴手走到了他們身邊,對著他們拉琴。
許風釀一臉緊張地看著方臻,也顧不上他們了,連連揮手,示意領班趕緊走,領班邊走邊高聲道。
「讓我們恭喜這對新人!」
餐廳里也稀稀拉拉響起一些掌聲。
方臻恨不能把頭鑽進地縫裡。
許風釀扶著他,「怎麼樣?牙是不是碎了?」
「你牙才碎了,」方臻根本不敢抬頭,「你快讓這個小提琴手走!」
許風釀道:「我保證,我安排的本來不是這樣的,今天這個領班不是很熟練,他們中途換人了……」
合著他還早早排練過?!
方臻低著頭催促,「快讓他走,要麼我們走。」
許風釀連忙衝著小提琴手做了個手勢。
誰知道,小提琴手像是沒看懂,拉得更起勁了,甚至在他們桌子周圍轉著拉。
許風釀一臉無辜,「小提琴手也換了。」
方臻:「……」
每一個環節都稀碎。
許風釀道:「在我的設想中,我現在應該拿著戒指,在你面前下跪……」
方臻連忙排山倒海的一頓拒絕,「我看這樣就挺好,不必了!」
他弓腰拿起自己的外套,「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趁著小提琴手轉隔壁桌去了——雖然整個餐廳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往他們的方向看,方臻還是硬著頭皮溜了。
出去後不久,許風釀也跟了上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方臻都想不起來他牙還疼了,扶著電線桿子笑得肚子疼。
他拿起手中的戒指看了看,還挺好看,符合他的審美。
許風釀解釋,「本來我已經做好了好幾個備選項,如果你答應我領證的時間比較晚,餐廳這邊早早準備好有備無患,如果你答應的我早,排練的現在就能用上,也是剛剛好。」
誰知道這個餐廳在沒跟他商量的情況下,私自換了人。
許風釀道:「我還看了他們彩排後的狀態,誰知道你第一口就把戒指咬了。」
方臻道:「我咬了戒指才是正常的吧?電視劇里的那些一咬就輕輕把戒指吐出來的才是違反常理,說明他們早就有準備!」
許風釀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
難得見許風釀狼狽成這樣。
可見遇上豬隊友,就算是許風釀也救不回來。
「你還不如找你的室友來幫忙,他們上次配合的就挺好,」方臻笑夠了,擦了擦眼淚,「你不會是跟著電視劇學的吧?」
許風釀一滯。
「不是吧,還真是跟著電視劇學的?」方臻又笑了,「你看的時候,難道沒注意一下年限嗎?浪漫這種東西,往往都是新的才浪漫,過期的浪漫不叫浪漫,叫土。」
被人嘲笑也就算了。
嘲笑自己的人還是戀人。
許風釀笑容變了變,開始有點危險,湊近他,「那你今天開心了嗎?」
方臻想了想。
「難得看你出糗,」方臻道,「雖然我也一起陪著,但也值了。」
許風釀掐了掐他的臉,笑容頗有深意,「你覺得開心就好。」
回去的路上,兩人還在討論今天的事情。
在方臻強烈要求下,許風釀跟他說了說他本來的計劃,其他聽上去都還挺好的,他想了很多室外運動,甚至還有上次的煙花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