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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青:「……」
沒辦法啊,小徒弟壓力太大了,總要給他一個解決的方法,只能犧牲掉冥甲龜了。
徐司青嘆了口氣,指向另一個位置:「那這裡呢?四面環山,挺安靜的。」
樓棄:「不行,太偏僻了,你要是住在那邊去,一個月都不會過來講一次課。」
「這裡?」
「那是我畫符的地方,你住在那裡容易影響我。」
「……那這兒?」
「這個位置之前被莊楚然拆了,現在還沒恢復。」樓棄古怪的看著徐司青:「你不知道?」
徐司青一個宗主,對宗門的某些事情一無所知,彼時露出羞愧臉,飛快又指了一座小山:「這裡行了吧。」
這次樓棄倒是沒說什麼,寧時宴警惕起來,委委屈屈的小聲道:「師尊,這是我的山頭。」
徐司青:「……」
好傢夥,這麼大的御風宗,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嗎?
林涯忍不住舉起手:「打擾一下,我覺得吧……」
「你覺得哪裡合適?」徐司青問。
他乖乖回答:「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擔心一下小師妹。」
嗯,這個建議不錯,正經一點。
徐司青回頭望過去,議論的這段時間,天雷已經落下來七八道了。
黎漾的位置變為一片廢墟。
身後那座藏著洞府的高山,倒塌一半,轟然卸下。
洞府已然消失不見。
天邊的塵土太多,白玉拿出一條白白淨淨的手帕,本來打算擦一擦臉,下一秒,便被徐司青搶了過來。
他咬住手帕開始哭唧唧:「我的床底下還藏著好多棄棄兒時可可愛愛尿床的留影石呢?可不能砸壞了呀。」
樓棄:「???」
白玉眼眸一亮,拉住徐司青和林涯,義正言辭的道:「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們這就把我的東西取回來。」
說完他拉著二人繞過天雷就往後面塌了一半的山腳跑。
樓棄:「????」
只留下寧時宴和莊楚然。
莊楚然看著黎漾沒說話。
寧時宴有些害怕雷聲,慫慫的抱著球球,卻又不是特別的害怕,大概是有師兄師姐們在,他小聲的來了一句:「三師兄最近好像沒有那麼害怕髒了呢。」
然而,接下來的小少年看到白玉拉著徐司青和林涯到了落石堆旁,全程都沒有動過手,只不過是動嘴在指揮林涯幹活罷了,就連他的鞋子都沒有觸碰到落石堆,它是踩在清風劍上的。
寧時宴:「……好吧他還是怕髒。」
但其實對白玉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至少他身子在落石堆旁。
白玉路過黎漾的時候,她已經被劈成了一個黑山老母了。
少年腳步停住,面露糾結,靜止了好久,最終捂住眼睛,默默的往後走。
看不見,看不見就好了……
天雷滾滾而落,位於雷劫中心的黎漾,緩緩抬起頭,長生劍懸浮在頭頂。
從少女空間裡飛出的一張王八殼,瞬間放大,與長生劍交疊在一起,將她整個人都罩住。
她這是打算以長生之力,與玄武族無敵的防禦龜殼來抵擋天雷。
雷劫霹靂落下,落在龜殼之上,上面的紋路飛快發亮,又瞬間被澆滅一般。
不管如何,龜殼都穩固的護著黎漾的經脈。
「不愧是玄武的龜殼,防禦性確實夠強,是個不可多見的寶貝,但小師妹為什麼一開始不用呢?」寧時宴小聲問。
「她在扛」
莊楚然頭也不回的給他回答:「扛到自己受不住的情況,才用上龜殼防禦。」
元嬰期的雷劫大概要一天左右,而黎漾在十幾道雷劫之後,就已經受不住了,可憐她的修為還是很虛。
小少年瞬間警惕:「那她能熬下來嗎?」
一日一夜的天劫,他不敢想像這個平時吃飽睡睡飽吃,總喜歡笑著搞事的小師妹會落得什麼樣的痛苦下場。
莊楚然皺眉,隨即釋然的松下來,輕聲道:「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她應該不會這麼拼命。」
樓棄點頭:「我也覺得。」
黎漾雖然平時浪了點,但大事情上從來不含糊。
他低頭望了良久,幾道天雷灌進少女顱
頂,壓抑的畫面很是窒息……
窒息之餘,落地飛灰中,卻好似有一絲希望尚存。
大師兄和二師姐忽然同時回頭,向後走去。
寧時宴懵了:「要去哪裡?」
他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修煉。」
這大概就是師兄師姐的尊嚴,卷天捲地的人,不想在這一刻卷輸給師妹。
寧時宴眨了眨眼,黎漾渡劫,他便暫時幫忙照顧球球,抱著肉嘟嘟的黑白湯圓,緊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而另一邊的三人組還在忙忙碌碌尋寶藏。
林涯撿到一把徐司青用過的玄劍。
林涯撿到一顆徐司青啃了一半的蘋果。
林涯撿到一雙半徐司青沒洗的襪子。
林涯:「……」
至於白玉,他什麼都沒有撿,踩著清風劍這裡飛飛那裡飛飛,主打的就是一個一塵不染乾乾淨淨。
飛到底黎漾身前的時候,少女猛然間睜開眼睛,一道比手臂還粗的天雷直挺挺的落在二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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