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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火焰偏偏又給人一種冷的不能再冷的殺氣。
她驚鴻劍指向來人,聲音冷的可怕:「你找死。」
驚鴻劍落下的第一道攻擊,快而猛烈,血族少主竟有些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但……並無大礙。
他感覺手上潮乎乎的,低頭一看,手臂落下一個手指長的傷口。
血族少主愣了愣,不怒反笑:「找死。」
兩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白玉道:「他起碼是元嬰期。」
樓棄:「別愣著,去幫忙。」
幾人一同而上。
在四面的血族侍衛,也從黑暗中現形。
他們四個,與血族深不可測的十幾人的隊伍,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思過崖外,寧時宴幾番猶豫,還是抱著懷裡的夜明珠闖了進來。
進去之後,他立刻看到莊楚然的火光。
小少年用盡了最大的力氣:「二師姐,小師妹沒事。」
寧時宴晃晃手裡的通訊玉牌。
說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黎漾踩上傳送陣,傳送過去的位置是五宗之中的月影宗。
她隨隨便便就找到一個在大比上揍過的劍修,憑藉自己的厚臉皮借到他的玉牌。
充值十靈石,給樓棄打電話,樓棄不接。
給莊楚然,莊楚然正忙著著火。
給白玉
給林涯……
五個人,只有寧時宴接了電話。
黎漾的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五師兄我剛才踩到傳送陣現在在月影宗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最好不要去招惹血族少主我剛才好像把他惹生氣了血族人好像是在我們宗門找些什麼東西你們叫上師尊長老一起查一查注意安全好了不多說了我沒時間了掛了拜拜。」
嗯……這段話很有黎漾的風格。
通訊玉牌有一個比較靠譜的規則,只要花了錢,送出來的這段話就可以免費的反覆聽,寧時宴也是聽了三遍才聽完整。
小少年侷促的站在思過崖上,打算把通訊玉牌給師兄師姐聽一聽。
然而他是一個縮小可憐又無助的乖乖仔器修寶寶,不會飛,跳不下來,只能努力朝著莊楚然甩手。
緊接著,林涯率先被打飛上來。
他拿起玉牌,聽了一遍,皺眉道:「不行啊,大長老閉關了,其他幾個長老被安排去碧海城幫忙了,宗門裡只有師尊和我們。」
指望徐司青,不如指望他們自己。
寧時宴緊張兮兮的抓住他衣角:「那怎麼辦?」
白玉無語,拍拍他的腦袋:「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改掉怕黑的毛病啊。」
白玉道:「就幾個血族人而已,沒什麼大事,你先出去吧,去找師尊玩,別亂跑。」
他拍拍身上的灰,清風劍一掃,很輕鬆的往下跳。
跳的時候,還不忘給小少年揮揮手。
直到白玉離開後,寧時宴身子還在抖。
他是真的很怕黑,小的時候曾經因為不聽話,被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扔進了後山,在黑暗之處一個人停留了將近一個月,被救出來一眼看到光亮時,寧時宴眼睛生理性的發酸,甚至很不適應。
是母親帶他離開,安撫了他好久,他才勉強回復。
在黑暗中的那一個月,就像這下面,有妖獸低吟,殺氣四溢。
寧時宴蒼白了臉,反應了好一會兒,慢悠悠低頭往回走。
一隻腳踏出思過崖時,他縮回來一丟丟。
小少年咬了咬牙,抬腳跑開。
……
血霧中心,濃郁的殺氣籠罩四周。
白玉手持清風劍,風靈根用力一吹,勉強將厚實血霧吹散,捂住口鼻,小聲道:「我們沒有丹藥,不能停留太久。」
「尤其是二師姐,她不能留在這裡。」
莊楚然的靈根太難控制,生氣時,是最容易被控制的。
這漫天的血霧,很容易侵蝕她的心神。
林涯在他身前停下,揮手間,一名血族侍衛身子從中間斬落。
他隨便在樹上蹭了蹭浮光劍劍刃的血,也很不喜歡的皺眉:「你們先帶二師姐走,去找師尊。」
「那你呢?」白玉反問。
林涯長劍一揮,一改之前的倒霉模樣,難得帥氣一回:「我的靈根,不受魔氣吞食。」
是了,光靈根是魔族人最難消滅的一種靈根。
但也只不過是「難」。
若對方實力夠強,林涯還是會被血蠱控制。
顯然,現在的血族少主與林涯之間的差距並不算特別大,還沒有能將他,這世間唯一的光系劍修控制住的本領。
浮光劍落下的瞬間,思過崖上的黑雲,稍稍移開了位置。
一道微弱的光,自雲層的另一邊而來,溫柔覆蓋在少年身上。
白玉讚嘆:「你和小師弟說不定能配合到一起去。」
一個怕黑,一個能召喚光,這放在話本里,一定能寫出很長很長的故事。
林涯無語:「別開玩笑,快點走吧,我攔住他們。」
顯然,光靈根對血族人是有威脅作用的。
血族是魔族的一個分支,同樣信仰魔族之力,而林涯的光,是他們目前最大的克星。
一向最懶散的人義不容辭的擋在他們前面,白玉還有些感動了。
作為風靈根,他在幾人中的修為算是最低的,幫不上什麼大忙,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如林涯所說,去找徐司青和大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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