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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很牛逼呀。
再者說了,器修哪有幾個是學陣法的,還不都是與符修合作,才做出一個個靈器神器。
白玉嘆了口氣,摸摸寧時宴的頭:「小師弟呀,你們這樣,讓我壓力好大。」
他這才真正意識到,御風宗沒有廢物。
不,御風宗全員天才啊。
不得不說,師尊騙過來的小孩都挺厲害,白玉猛然感覺壓力山大。
但其實也無所謂。
他這個人,一向都沒有什麼爭鬥之心,師兄弟給的壓力一直都不算什麼,該修煉的時候修煉該休息的時候休息。
白玉覺得自己心態還算平和的,除非小師妹帶著她的球去挖煤。
嗯?小師妹?
少年心裡反應了一會兒,才發現黎漾好像不見了,四處看了看,懵逼的對上寧時宴:「小師妹呢?」
寧時宴神色古怪,目不轉睛的盯著丹爐,指了指:「爬進去了。」
「???」
白玉一隻手拎著寧時宴,踩上清風劍輕輕鬆鬆飛了上去,低頭向下看。
黎漾已經躺進丹爐裡面,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
白玉:「……」
寧時宴這個丹爐並沒有弄好,還沒做成功的東西,裡面又怎麼可能是乾淨的,儼然是個施工現場,黎漾滾了一圈,就像挖煤回來的樣子。
白玉額頭上出現一個「井」字,面露微笑:「哦,可愛的小師妹,請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黎漾舒舒服服蜷縮起來:「這裡好溫暖啊……」
丹爐裡面當然很溫暖,那些火靈礦又不是假的,黎漾躺在裡面就感覺像進了溫度適宜的汗蒸房,格外舒服,已經準備開始擺爛了。
白玉的沉默震耳欲聾。
過了一小會兒,他問:「小師弟,我可以洗嗎?」
白玉也擔心丹爐還沒做好被他洗壞了。
寧時宴似乎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可以洗。」
剛說完這句話,他感覺身上一松,整個人被三師兄莫得感情的丟掉。
白玉扛起丹爐,以及在丹爐里擺爛的小王八,開始瘋狂的往外面飛。
寧時宴伸出手阻止:「三師兄,我這裡有水,外面全是……」
白玉已經出去了,轟隆轟隆的聲音一時間不停歇。
寧時宴默默放下手,心虛補充了兩個字:「機關……」
御風宗本來就烏雲密布,莊楚然還在被雷劈,寧時宴這邊又傳來了轟隆轟隆接二連三爆炸的聲音。
路過的樓棄停下腳步,目光剛剛掃過來。
一個黑煤球一般的人扛著黑煤球的丹爐直奔瀑布。
樓棄:「???」
身為御風宗的大師兄,小崽子們惹事的時候,樓棄總得過去看一眼。
雖然他也不樂意。
想想那些惹事精,就頭疼。
大師兄慢吞吞的走到瀑布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大丹爐。
打開丹爐的蓋子,白玉和黎漾一個左邊一個右邊,一起躺到,齊帥帥的看著天。
白玉友好露出微笑:「大師兄,要進來嗎?」
樓棄:「……」
做大師兄的二話不說,伸手就把白玉撈出來,毫無表情的扔進水裡,沒說話,卻好像說了。
至於黎漾。
他又看了看,發現她在裡面躺的挺開心,就默默的蓋上了蓋子。
樓棄問:「哪裡來的丹爐?」
白玉從水裡蹦躂出來,猶如剛剛洗完澡的哈士奇,歡快將身上的水甩乾淨,略驕傲的挺了挺腰:「小師弟做出來的,厲害吧?」
樓棄:「???」又不是你做的,你得意什麼?
白玉像是聽懂了他無聲的詢問,指了指乾淨到反光的丹爐:「我洗的。」
樓棄:「……真棒。」
*
一個時辰之後,本來看著莊楚然挨劈的一群人,都圍到了丹爐旁邊。
器修的六長老嘖嘖稱奇,看寧時宴的目光就像看到了忽然從地下蹦出來給他們全家都帶來指點的老祖宗一樣。
「小宴,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六長老不相信寧時宴能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做出這麼牛逼的東西。
寧時宴想了想,老實回答:「兩年前。」
母親就是一名器修,她曾經留下一張圖紙,寧時宴將圖紙稍作修改重現了出來。
這個丹爐可能不是最完美的,但是是能給他信心的好東西。
六長老大笑兩聲,拍拍寧時宴的肩,又嘆了口氣:「多好的天才呀,拜師徐司青,真的是太糟蹋了,」
徐司青:「???」
為了證明自己也有點用,他主動舉手:「這丹爐裡面的陣法,就由我來布吧。」
再怎麼說,他也是現階段御風宗最厲害的符修。
徐司青打開蓋子,注意到已經在裡面呼呼大睡的黎漾,以及悄咪咪爬進來縮在黎漾懷裡的球球。
他沉默了。
徐司青不像樓棄,他直接了當的把黎漾和球球拎出來,道:「我先布陣,小宴,你大致說一下。」
在眾人面前,寧時宴未免有些緊張,躊躇片刻,才小聲開口,井井有條的將每個點,每個陣法都說出來。
說到後來,六長老淚流滿面。
老人家拿著手帕開始擦眼淚:「我們器修,算是有可以承得起大梁的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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