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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輒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一想到自己若是晚來一步,也許那廝就帶著阮清雙宿雙飛,這幾日被磨滅的怒火瞬間又彪了起來。他這麼著急示弱討好,也是因李恪在一天前跑了,指不定哪一會兒又不死心的殺回來搶人。想到這,蘇輒便是一陣心悸煩悶,面上卻不露聲色,不加修飾的淡淡道:“他已經走了。”
阮清稍稍鬆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方輕不可聞的回了一句,“好。”
蘇輒欣喜若狂,手臂更用力的抱住懷裡的小兒,在她耳邊一聲聲的呢喃低喚,“阿阮……阿阮……”
兩日後,蘇輒帶著阮清啟程前往北地。路上阮清才知,在她昏睡期間秦煜曾經來過,只是隨後就被蘇輒洗撿洗撿快馬送去了魯國,與他那和親的表妹一家團聚了。
同行前去北地的,自然少不了蘇綰銘。蘇綰銘愉快的心情並沒能持續幾日,便得知自家那個橫刀奪愛的二叔早早便在北地雷霆般準備好了大婚事宜,只欠一個新娘,眼下急趕著回北地,便是為了十日後的婚禮。
情郎陡變二嬸的打擊,令蘇大小姐哭腫了一雙明眸,便是心有不甘的尋著機會要勸解未來的二嬸三思,莫要因忌憚二叔的淫威,一失足成千古恨。
蘇輒怎會輕易犯這等失誤,專備了一輛馬車將意欲棒打鴛鴦的侄女塞進去,遠遠的打發到了隊伍的末尾,由六名彪悍的護衛死死看守住,決計不讓侄女有靠近未來嬌妻馬車半步的機會。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先前一直擔心阮清身體將將恢復,心裡難免還有陰影,是以一直隱忍著不敢肆意親近。
正當壯年的王爺如何受得了這等熬度?更何況以前沒有嘗過滋味便罷,夜深人靜時自個兒琢磨著勞動一下右手兄弟也能忍得,待得嘗過了幾回鮮嫩,便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如今這一口鮮嫩便在懷中,好不容易這幾日挖空心思的討好有了幾分明媚的笑顏,漸開心扉,王爺禁不住便心猿意馬起來,自是要再多嘗上幾回,一解這月余來老僧入定的苦悶。
這麼想著,嘴就不老實起來,一口一口輕啄著粉白的小臉蛋,鬧著要喝雞湯。
阮清抖著手,真想一把將手裡的雞湯扣在王爺臉上,給王爺流氓的內心來一次熱騰騰的洗禮。
“蘇叔叔別鬧,湯要灑了……”
蘇輒一手巧妙的托住碗底,將雞湯穩穩的送回小桌上,腳尖一勾,小桌朝著角落滑去,蘇輒順勢將阮清拉入懷中,側身壓下,笑著在小嘴上吧唧啄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阮清漲紅了臉,微微瞪著眼:“蘇叔叔怎的總是這般沒正經,這是在馬車上。”
“嗯……殿下是想去馬車外面?”蘇輒故作迷糊的眯起眼睛,手卻已經行雲流水的挑開了阮清的腰帶,順著衣襟摸了進去。
阮清頓時如炸了毛的狐狸,被壓住身子動彈不得,便是手腳一陣撲騰。蘇輒笑意微斂,濃黑的眼底露出一抹道不盡的委屈,“殿下可知男人憋久了是會出問題的?這幾日只能抱著殿下卻不得紓解,真真是熬度死人了,殿下仁善,便是那渡人的菩薩,度一度本王滿身的戾氣可好?”
菩薩聽了你的話,會劈死你的!
阮清撲騰了一陣無果,渾身卻是已經酸軟的動彈不得,只能閉上眼大口喘氣。
馬車徐徐前行,馬車外人人目不斜視,仿佛看不見那馬車略有些詭異的顫動,只偶爾泄出的叫罵聲令人膽戰心驚。
經過一道土窪,馬車不可避免的顛了一下,便在這時馬車裡傳出一聲驚叫,“蘇輒!你找死是不是!快……快鬆口!”
蘇輒一臉無辜的抬起臉,看著嘴邊雪白的肌膚被牙磕出了一道清晰的齒印,訕訕的衝車外喊了一聲,“怎麼走路的!不曉得慢一些嗎!”
這一嗓子立竿見影,話音將落馬車便猛地一震,被一股大力逼停,若不是蘇輒眼疾手快抱住懷裡的人,腳底抵在了車廂上,兩人險些就要衣衫不整的滑出車廂,當眾來一出活色生香了。
“王爺,有伏兵!”天四冷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蘇輒雙眸立時恢復清明,一把將阮清撈起,三兩下便將散開的衣襟替阮清攏好,臉上一片陰雲密布。
任誰在情濃漸起,即將提槍上馬的關鍵時刻被打斷,都要忍不住燒成一把邪火來。阮清倒是沒多少慌亂,瞥了一眼王爺紋絲不亂的衣衫,從容的系好衣帶,暗暗舒了口氣。
“你待在車上別動。”蘇輒欲求不滿的在阮清唇邊啄了一口,轉頭殺氣騰騰的拉開車門,跳將出去。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阮清靠在里側依稀看見正前方一隊人馬煙塵滾滾的朝這邊衝來,最前方的高頭大馬上一道熟悉的墨藍色身影,一手揮舞著馬鞭,一手倒提□□,銀白的槍頭擦過地面,迸出一溜雪花。
“蘇輒,今日你不將阿阮留下,休想從這裡走出一步!”來人在馬車前急速勒停,□□在半空劃出一道凌厲的白光,直指筆直端立在車上的蘇輒。
第218章
蘇輒大袖飄搖的穩穩立在車板上,烏黑的髮絲被風吹起,雖是一身仙逸縹緲,但那斜逸的眉眼和獵獵飛揚的氣勢卻恍若地獄的修羅煞神。聞言也只是不以為意的對著馬上的人上下劃拉了一眼,面無表情道:“李統領這是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