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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血?”阮清一下子止住了淚,半抬起濕漉的大眼問。
蘇輒連連點頭。
“可……剛才大夫說你……鬱結於心,身體早損……”
“那大夫也是假的,是白青岩那老匹夫隨便找來的,像我這般年輕力壯,身經百戰的人怎麼會那麼脆弱,還不是怕你不肯原諒我,故意找人來這麼說,想博你點同情嘛……”
“真的?”
“真真的!”
“好吧,那我便信了你。”
“那……你還生我的氣嗎?”蘇輒小心翼翼的問,眼角眉梢俱是控制不住的欣喜和期待。
阮清上下劃拉了王爺半裸的勁瘦腰身一眼,數年不見,不得不說王爺的身材保持的甚好,比前幾年還要壯實了一些,怎麼曬都曬不黑的肌膚下肌肉糾結,線條分明,只是看著都透著一股子迫人的力道。阮清數了數,剛好八塊腹肌,便是撿著好下手的位置,毫不猶豫的一拳打了下去。
“去死吧!”
這一拳正打在了臍下三寸最柔軟的地方,王爺的臉頓時擰成了一團,寬大的上半身一下子彎起,砸在了來不及起身躲避的小婦身上,小婦雙腳不穩,被壓的一個趔趄,差點坐到地上,氣急敗壞的用力推搡著肩上沉重的一團,“你起來!壓到我了!”
蘇輒痛嘶著氣,牢牢的抱著不鬆手,“真的疼……且讓我緩緩……”
阮清哼了一聲,卻也不再掙扎。
雖然這一拳如同撓癢一般,並未對王爺強健的體魄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肩上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蘇輒本意確實是想著弄一點皮肉傷來裝裝樣子,可霍驍卻是十足十的恨王爺到家,王爺自動送上門來豈有不接招之理?當是抓住機會狠狠的捅了下去。
蘇輒擔心阮清生惱,才故意說成是皮肉傷,最後敗露還是得了一頓臭罵,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了幾日。
蘇輒卻覺得養傷也養的自得,至少前幾日還一直冷眼以對的嬌妻最近臉上有了些許笑容,願意坐下來跟他說說話逗逗嘴了,如果沒有一個人小鬼大的逆子每晚入夜時分便來跟自己搶娘親的□□權的話,那就真是沒什麼遺憾了。
分別了四年方得以重逢,憋悶了一千多個日夜幾乎快要皈依佛門的王爺,最想做的事就是墮入俗塵,抱著軟綿綿的嬌妻痛快淋漓的親親摸摸,然後干點夫妻間該幹的事,將那些年錯失的盡數補回來。
因肩上有傷,最初幾日王爺還能勉強維持安分,隨著傷口癒合,便是心癢難耐,見天兒的纏著嬌妻摸個小手,偷個香,可每每到了漸入佳境之時,逆子總是會準時登場,打斷好事。王爺如何能不窩火?只恨不得再將逆子塞回他娘的肚子裡。
真是白瞎了這些日子為拉攏討好逆子,白花出去的銀錢和精力,竟是養了一隻小白眼狼。
是以,在乾巴巴的熬度了數日後,趁著嬌妻去廚房看藥膳,蘇輒將賴在屋子裡不肯挪地兒的逆子叫到跟前,父子二人促膝長談。
第235章
“父王見你每晚都要吵著你娘親□□,這樣可不好,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獨立,不能總跟個孩子似得粘著你娘親一起睡,說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小寶賣力的抽著父王送的陀螺,一邊分神氣喘吁吁道:“小寶本來就是孩子啊,小寶才三歲,隔壁的虎子八歲了都還讓他娘摟著睡呢。”
蘇輒威嚴的瞪起眼兒,“你同那些個慫孩子能一樣麼?你可是父王的兒子,父王兩歲大的時候就一個人吃飯睡覺,挑燈讀詩經了。做人要有上進心,有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如今也算是小男子漢了,以後更是要早早接替父王的家業,怎能如此沒有追求!”
這番語重心長頓時令小寶震住,鞭子抽了個空,眼瞅著陀螺骨碌碌的飛了出去,癟起嘴嘟噥道:“父王都三十歲了,是老男子漢了,不也一樣沒追求麼。有好幾次孩兒都聽見父王拉著娘親的手,非要娘親抱著父王一起睡呢。別以為孩兒不知道,父王故意這麼說是想獨自霸占娘親!哼!”
被親兒子當面拆穿用心,王爺也不覺臉紅心跳,神情肅然道:“你娘親和父王睡是天經地義,怎麼能說是霸占。等你以後娶了媳婦,你也可以夜夜抱著你媳婦睡,現在,你娘親是父王的媳婦,自然要跟父王一起睡。”
小寶被說的有些鬆動了,腦子裡模模糊糊的想著媳婦究竟是個什麼概念,想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媳婦是用來暖床的。想到娘親柔軟舒適的懷抱,小寶若有所悟的眨著眼睛問,“那孩兒可以現在就娶一個媳婦嗎?”
王爺抽了抽嘴角,爽快的答應,“可以,父王明日便給你訂個娃娃親。”
“太好了!那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抱著媳婦一起睡了?”小寶喜出望外的扔了鞭子,跑到他爹跟前眼巴巴的問:“我媳婦在哪兒?我認識嗎?有沒有娘親漂亮好摸?”
漂亮……好摸……
王爺鳳眼圓瞪,磨著牙詭笑道:“這就需要你親自去問一問你乾爹和乾娘了,看他們願不願意把女兒給你做媳婦。”
小寶傻傻的眨了下瑪瑙般的眼珠子,“可是,孩兒不記得乾爹乾娘有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