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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突然的令蘇輒有些心虛,因著昨晚阮清酒醉時吵著要吃摯友送來的糖,蘇輒心裡一直憋了一口鬱氣,早上出門前便吩咐人偷偷的將那些糖全都扔進了臭水溝。因著心虛,答應的也甚是爽快,“殿下若是喜歡,本王每日都買給你吃。”
阮清喜於形色的眼睛一亮,卻不再說話,只低頭磨磨蹭蹭的不動。
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蘇輒終於忍不住輕啟薄唇,“殿下打算這樣坐一夜?”
阮清僵了一下,垂著眼睛脫掉兔毛軟底拖鞋窸窸窣窣的跨過橫躺著的蘇輒爬進了床里側。蘇輒也不阻攔,一雙鳳眼在她緊緊抓著衣帶的纖細手指上繞了繞,明顯感受到了小兒的窘迫和無措,倒是有些不忍心再逗弄,慢慢坐起身,握住那雙緊繃的小手,柔聲道:“殿下可是緊張?”
阮清垂著臉,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蘇輒輕輕的笑了起來,將她拉到懷裡,下巴抵著溫熱光潔的額頭輕輕摩挲著,溫言安撫道:“殿下願意相信本王,交付於本王,本王甚是心悅。本王承諾不論何時永遠不會讓殿下受一丁點委屈,此生只殿下一人,不離不棄……殿下不必緊張,待會兒可能會有些疼,本王會儘量慢一些,不叫殿下受太多苦,殿下且忍耐一下便好,只需相信本王好生享受……本王會讓殿下很舒服的……”
阮清臉頰脹的通紅,真想狠狠的抬頭將眼前這個言語放浪無忌的下巴撞歪,叫他舒舒服服的閉嘴。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聲娘,阮清飛快的掀起眼皮睃了一眼,卻是正撞上那雙笑意幽深灼灼發亮的鳳眼,心下一顫,身子僵硬了一瞬之後,便在那雙漂亮的眼睛深情注視下慢慢的抬起下巴,閉上眼親了過去。
一時間天旋地轉,整個人便被壓在了柔軟的床被裡,身上的衣裙也不知何時俱被利落的剝開,半垂半掛的搭在臂間,滾燙的親吻一下一下如同驟落的火星子落在肌膚上,灼的她渾身都發燙,一片昏軟酸麻里只聽得埋頭在胸前的人聲音嘶啞低沉的含糊道:“殿下可是用了新的香精沐浴?似乎比以往更香甜可口……”
阮清很想脫口而出“好吃你就多吃點”,不過此刻實在是被吻的軟麻無力,只死死咬住嘴唇,呼吸有些困難胡亂嗯了一聲。
綿軟的嬌吟卻是令男人更加燥熱難耐,呼吸粗重急促起來,唇舌輕挑慢捻的吸吮了好一會兒,終於再忍受不住某處的熱脹之感,微微抬起身子,鳳眼深邃迷離的望向臉頰緋紅眼角含春的小兒,大手扶住纖細玉腿,啞聲道:“殿下且將腿分開些……”
阮清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朦朧的大眼裡竟是有些困惑和焦灼。
男人努力勻著呼吸,手下微微用力要將那雙玉腿分開,可下一瞬便發覺那手仿佛按在了一團棉花里,甚是無力,而眼前那張艷媚嬌紅的小臉也慢慢的模糊起來。腦中只來得及閃過最後一個意識,還未張嘴,便是頭一歪栽倒在一片柔軟里。
阮清被砸的差點閉過氣去,費了好大的力才將沉沉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翻到里側,當下捂著發疼的胸口大口喘著氣的坐了起來,只覺得腦子也有些微的暈眩。
煜小侯爺找來的迷藥果然厲害。原想著王爺最愛親吻,便在沐浴後將迷藥在胸前厚厚的抹了一層,哪知王爺毅力驚人,過了這麼長時間依然不倒,倒是在意亂情迷間又蹭了些許進了她的嘴裡,若是王爺再不倒下,只怕她自己就要先睡死過去了。
煜小侯爺想的甚是周到,提前為她準備了解藥。當下撐著越發昏沉的頭從枕下摸出一個精緻的玉瓶在鼻下嗅了幾口,過了一會兒意識方漸漸恢復了清明,只胸前被不知餮足的王爺吮的痛麻,頗有些不適。阮清悄悄用手揉了兩把,這才飛快的穿好衣服,順手將睡得死死的王爺擺弄平整,拉過被子蓋好。
半炷香後,一輛輕便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駛離了別院,轉瞬沒入了沉沉的夜色里。
蘇輒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睜開眼,第一個反應就是偏頭看向空蕩蕩的身側,鳳眸狠狠一縮,猛地坐起身,卻是渾身酸軟乏力,怒聲對門外高喊,“來人!”
門外的丫鬟聞聲快步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被子裡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一臉陰沉冰冷的好似剛從雪地里挖出來,那肌肉糾結線條勃發的身子似乎也結了一層厚厚冰霜,凍得人不敢直視。
丫鬟死死的垂著頭待命,只聽見床那頭有緩慢而窸窣的穿衣聲,伴隨著男人暴怒陰沉的嗓音,“她人呢!”
丫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王爺問的什麼,飛快的掀起眼皮在房中掃了一圈,但她從天剛亮就燒好了水守在門外等候傳召,卻是並未見到郡王從屋子裡出去,自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小心翼翼的回道:“許是……晨起去散步了?”
若不是身上的力氣還未恢復,蘇輒真想一腳將這蠢笨的丫鬟兜心踹死拉倒。阮清最是懶散,平日裡無特殊情況便是日上三竿都拉不起來的人,卻是腦門被門擠了才會天不亮就爬起來去散步?
若非蘇輒清楚的記得自己昏倒前的一幕,怕是也會毫不猶豫的信了這篇鬼話。萬萬沒想到自己素來警醒,卻因一時熱血沖頭中了那小兒的招,被迷翻在床。
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