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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持有玉牌的人,除了阮清他再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人。
命人打探之下得知白將軍今日剛好宴請西北各商戶,其中還有霍公子,這才抱著希望飛速趕來。
凌風跟在白雀身後進了將軍府,思忖之下追上一步,謙和的問:“白小姐可知今日來人是否有一位姓霍的公子?”
白雀大步走著,隨口道,“有啊,剛剛進門。”
凌風霍然一震,隨即又是一喜,接著問:“不知霍公子是獨身前來,還是另有同伴?”
白雀頓了一下,想到她爹的叮囑,總歸是不好拆穿了某位王爺,便道:“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未婚妻一起。”又偏頭看向凌風,“怎麼?你與霍公子認識?”
凌風在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頓時傻在了原地。阮清不過才來西北幾日,怎的突然就多出一個未婚妻?難道京中的名媛貴女不夠看,偏要跑到西北僻壤另尋不同風姿口味的?
不是說阮清和王爺在一起嗎?王爺也任由他胡鬧?
凌風傻傻的愣在原地,連白雀叫了兩聲都沒聽見,只下意識的點了下頭。白雀撇了下嘴,心道,看著怪精明的一個人,原來是個蠢蛋。果然男人沒一個靠譜的!
當下就不再理會發傻的凌風,快步去追阮清。
第101章
席間人基本已經到齊落座,白雀睃了一圈沒見著王爺和阮清的身影,隨手拉了一個小廝問了才知被她爹先請去了書房說話。便是立馬跑去了書房。
此時,李恪也已經站在了花園裡,目光不停的在兩側寒暄的人群里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可看了半天都有再見到那道身影,一時間心中落寞不已。
回身見著凌風神情飄忽的姍姍來遲,耐著性子走過去問道:“我剛剛明明看見一個仿似定王的身影,卻是眨眼就不見了,你確定你得到的消息準確?”
凌風仍有些回不過神來,聞言訝然的看向李恪,道:“你說定王也來了?”
李恪敏銳的抓住了那個“也”字,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抓住凌風的胳膊,急急問:“難道阿阮真的在這?你看到阿阮了?”
凌風想到白雀的話,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也不好說是不是,剛剛白小姐說霍公子已經進了門,應該是郡王無疑,可是……”
李恪心中一緊,“可是什麼,你倒是趕緊說啊!”
凌風苦笑了一下,竟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終是耐不住李恪灼灼的眼神,訕訕道:“白小姐說……說郡王帶了未婚妻一起來的……”
“啊?”李恪始料未及的傻了眼,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看凌風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再一細想,心中莫名的咯噔一聲,臉色都變了。
凌風以為李恪也是被這個意外的消息驚到了。此時兩人站在入口處顯得太過扎眼,忙斂了心神將李恪拉到一邊,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說道:“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我也是,想想郡王斷不是個胡鬧的人,怎麼會剛來西北就找了一個未婚妻?而且你不是也說了,他現在和定王在一起,定王也不可能任由他胡鬧,這可真是……”
李恪卻突然攥緊凌風的胳膊,“那白小姐可說過霍公子長得什麼模樣?”
凌風茫然的望著李恪,不知是不是眼花了,他分明從李恪眼中看到了一簇火苗,似乎還有一絲慌張和無措,不由的心中起疑,卻只笑著搖了搖頭,“那倒沒說……你可是懷疑這個霍公子是假冒的,並不是郡王?”
李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眼神忽明忽暗,不停的梭巡著席中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白雀追到阮清的時候,阮清剛剛跟著蘇輒來到白將軍的院子。白青岩已經從裡面迎了出來。與白雀的清靈秀美不同,這位白將軍長得甚是魁梧,五官周正冷硬,不算俊美,看去卻也不醜,年紀在四十歲左右,一看就是滿身正氣,性子執拗之人。
想來白雀應是隨了母親的容貌。阮清在心內默默的鑑定一番,就聽到白將軍爽朗洪亮的大嗓門沖身邊大笑:“公子來了!方才營里有些事著急處理,沒能出門親自迎接公子,公子莫要——”話說到一半留意到被蘇輒牽在手裡的阮清,目光在兩人牽著的手上頓了頓,錯愕的張大嘴:“這位是?”
不怪白青岩大驚小怪,實在是整個堯國上下誰不知蘇家二公子不近女色,甚至連斷袖的話都傳出來了。因此白青岩今日還生怕蘇輒不喜專門取消了原有的歌舞,誰知人家自個兒帶了女伴來,還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手拉著手,這如何不叫白青岩掉出一雙眼珠子來。
蘇輒卻是直接跳過白青岩的問話,自轉移了話題,“本王今日來主要還是有要事與將軍相商,不若先到裡面再聊。”
白青岩本就因蘇輒今日冒名霍公子要帶未婚妻前來而心生疑竇,眼下蘇輒雖不欲引薦,白青岩卻暗自揣摩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又看了阮清一眼,這才重新笑了起來,伸手請蘇輒入內:“瞧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阮清知道蘇輒是為了戎狄的事情而來,兩人要商討的應該也是軍事機密,有她在旁邊聽著白青岩怕是會有所顧忌,轉眼見著白雀從外面跑來,便自發道:“我見將軍府景致很是別致,正想四處走走看看,蘇叔叔只管先忙著,我讓白小姐帶我在附近轉轉,不會走遠。”